第43章 玄清真人
- 史書結算后,我成了躺贏狗?
- 榴蓮芒果草莓6
- 2237字
- 2025-07-02 21:06:30
“江師弟?”
“沒什么...只是宗內傳聞沈師姐一向獨來獨往,令人難以接近,可與沈師姐相處一番,我才明白這似乎只是謠言。”江墨說道。
“獨來獨往?我在宗內雖不喜露面,但也不至于孤高自許,也有是一位至交好友的。”沈云箋搖了搖頭。
“要論難以接近,或許是我出面時都抱有切磋的目的罷...”
難怪...
一找上門就是要大打出手,誰會接近你啊。
“不過...”沈云箋望著彩光粼粼的靈液湖面,輕聲道:
“比起人情之間的往來,我的確更想待在此地靜心修行。”
“沈師姐。”
江墨試探性的道:“你之所以這般刻苦的修行,是為了什么呢?”
“為了什么...”
“有人修行只是為了長久的活在世上,有人修行是為了快意山水,縱情天涯,還有人只不過是享受修行中的‘爭’。”
“那沈師姐你呢?”江墨問。
沈云箋稍作思慮,而后吐出三個字。
“救天下。”
救天下...
聲音雖不輕不重,卻能明顯聽出她話里的篤定。
江墨沉默了須臾,又打算追問。
沈云箋好似猜到了江墨所想,不等開口就解釋了起來,語調平靜:
“先前,我修行只是為了復仇罷了。”
“復仇?”
“嗯。”沈云箋沒有過多解釋,她說道:
“直至師尊帶我闖過西荒,看到被妖族圈養起來當成肉食的人族。帶我游歷其他四域,見識了餓殍易子而食,帝王將相荒淫無道,邪修僅為修習邪法,便要血祭一座城池這無數的荒唐事后...”
“我才有了別的想法。”
“我還活著,所以我能夠有復仇的機會。那這些人呢,這些命甚至比野草還要輕賤的人呢,他們的仇又由誰來報?”
“隨后我問了師尊,問她我的仇報完之后呢。我可不可以幫這些人也報仇。”
“師尊只說:這樣,事情是永無止境的,我會有報不完的仇,會被仇恨蒙蔽雙眼,會迷失掉自己的本心。”
“師尊告訴我,如果我真的想替他們報仇,就不能為了復仇而復仇,而是要究其本質,去阻止這些事情的發生,去醫治這座滿目瘡痍的天下。”
“這才是死去之人真正希望的。”
“而我既有能力改變,自然當仁不讓。”
······
石窟洞府之中。
沈云箋手持那塊最大的星蘊。
其中蘊含的磅礴道法真意,在她的諄諄引導之下,化為一縷縷紫氣,飄出碎星。
她以數道清光將這些紫氣禁錮住。
說道:
“江師弟你將其逐一煉化,就不會遭受反震,待這些煉化完,想必你的修為就能突破煉氣九層。”
江墨道了聲謝,沈云箋又道:
“你可在這洞府中煉化,這里有幫助凝神靜氣的符陣,能夠事半功倍。不會有他人打攪。”
“...多謝。”
“我尚有要事,就先失陪了。”沈云箋告辭道。
江墨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情緒復雜。
心中嘆了口氣。
‘算了,先煉化了真君道蘊再說...’
······
······
沈云箋駕著一飛梭法器,穿過云霧,離開云霄島。
去往了云霄洞天中,最為高聳的一座巍峨雪峰。
雪魄峰頂。
一座六角亭通體潔白如玉,亭頂冰晶在星幕下折射出幽藍冷芒。
一女修立于亭邊,身著素色長袍,木簪扎著鬢發,注視著沈云箋駕馭的飛梭停至自己身前。
“師尊。”沈云箋上前行禮道。
這女修正是上清道宗‘玄’字輩的玄清真人,目前為代宗主。
“無需多禮。”玄清真人回到亭中,遙望著那座云霄島。
沈云箋跟至身后,稍作遲疑,開口道:
“師尊,弟子——”
“我知道。”玄清真人一貫柔和的聲音響起,讓人聽了如沐春風。
“你敗了。”
沈云箋微微垂首,“是,弟子敗了。”
“靈霜,落敗的滋味如何?”
沈云箋怔了怔。
她修有玉虛瞳,如今只是小成,不比大成之后能夠明辨他人心意,做到幾近于‘他心通’的效果。
可除了洞悉他人敵意,她對于情緒這一塊同樣有些敏感。
方才師尊的聲音雖一如既往的柔和,可,沈云箋卻從其語氣中捕捉到一絲別樣的情緒。
未等她細品,那一絲微不可察的情緒便隱沒了。
“靈霜。”玄清真人又喚了聲。
沈云箋連忙應道:“弟子技不如人,輸的心服口服。”
“嗯,你能這么想便是極好的。不過你可知,你落敗的緣由并不單單只是技不如人。”
“求師尊教導。”
“技不如人只是其一。”
玄清真人轉過身來,面容沉靜,眉目間似凝著千年霜雪。
“其二,便是他能夠借助地利,以遍地靈植為源,讓自身靈力生生不息,那你為何不能借助地利,以符陣破敵呢?”
“弟子認為...此舉有傷公允。”
如果主動引動云霄島上的符陣,一旦不小心,沒把握住分寸,江墨就命喪黃泉了,她當然不敢隨意操縱。
“有傷公允?那你為何要動用‘玄虹’?”
沈云箋想說是江墨先使了數張煉氣后期的靈畫,她才動用玄虹的。
但想到即便這么說,也不過是兩個人都失了公允。
并且,其實雙方也沒有規定過不能使超過跨境的法器。
為了不讓師尊認為自己在找借口,沈云箋只道:
“弟子知錯,不該瞻前顧后,當斷不斷。”
“嗯,還有其三,也是最為重要的緣由。”
玄清真人唇角未揚,卻也不顯嚴厲。
只是那微抿的唇線與垂落的眼睫,透出一種居高臨下的審視感,仿佛連亭外的風雪都因她的存在而凝緩了下來。
“你為何要心慈手軟?”
“心慈手軟?”沈云箋有些錯愕:“弟子謹記師尊教誨,以德報德,善待他人,何來心慈手軟一談?”
“是,我是告誡過你要以善待人,以德報德,但你可記得我還說過什么?”
“師尊教誨弟子熟記于心,還說過君子不立危墻之下。”沈云箋恭聲道。
“既然記得,那你為何明知故犯。你與那江墨不過初次見面,你怎知他為人如何,不是為了取勝而使的苦肉計?萬一,他另有所圖呢?”
沈云箋不假思索便道。“這是因為弟子修有玉虛瞳,能夠斷定他此舉非惺惺作態,而是純粹的本性使然。”
“玉虛瞳所感,便一定為真嗎?”玄清真人反問道。
“你又如何肯定他沒有相克制的法器?”
“...”沈云箋啞口無言。
師尊此言無疑是把一個人往最壞的地方去想。
但如果真的以這個理的話,那豈不是要對所有人都保持無時無刻的戒備?
可師尊分明也說過。
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師尊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