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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升官了【求推薦,月票】

冰冷的瀘水河風卷過中軍大帳的布簾,帶來一陣刺骨的寒意。

帳內,燭火搖曳,映照著鮮于仲通鐵青的臉。

他高踞帥位,眼神如鷹隼般掃視著帳下肅立的諸將,空氣凝重得仿佛能擰出水來。

帳中早已聚集了不少聞訊趕來的將領,個個屏息凝神,大氣不敢出。

黃忠嗣、秦琮、柳景福三人魚貫而入,甲胄碰撞的輕響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幾人連忙躬身行禮:“參見大帥!”

鮮于仲通沒有多余的寒暄,目光如刀,直刺柳景福,聲音低沉而冰冷,壓抑著雷霆之怒:“說!怎么回事?千余精銳,怎會折損至此?!”

柳景福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幾乎是撲前一步,聲音帶著哭腔和急切的控訴:“大帥!是黃忠嗣!全怪黃忠嗣!若非他行事不密,出了紕漏,泄露了我軍伏兵的位置,段全葛那條老狗怎會提前設伏?牙兵營的弟兄們……是被他害死的??!”

他猛地指向黃忠嗣,手指因激動而顫抖,“而且,他目無尊卑,以下犯上,不僅見死不救,還當眾毆打辱罵末將!大帥,您要為我做主啊!為死去的弟兄們做主啊!”

他聲淚俱下,試圖用悲情掩蓋自身的怯懦與無能。

“放你娘的屁!”秦琮如同被點燃的火藥桶,怒發沖冠,蒲扇大的巴掌猛地抬起,眼看就要指著柳景福的鼻子開罵。

“大哥!”黃忠嗣沉喝一聲,手臂看似隨意地一抬,恰好穩穩按住了秦琮蓄勢待發的手腕。

他眼神平靜地迎上秦琮因暴怒而赤紅的雙眼,微微搖頭,示意“交給我”。

秦琮胸膛劇烈起伏了幾下,終究是強壓住噴薄的怒火,從鼻孔里重重“哼”了一聲,狠狠剜了柳景福一眼,那眼神如同要將他生吞活剝。

鮮于仲通雖好大喜功,卻也并非全無頭腦的庸才。

他根本未理會柳景福聲淚俱下的表演,那雙銳利的眼睛越過他,直直釘在黃忠嗣臉上,仿佛要洞穿他的內心:“黃忠嗣,你說!”

黃忠嗣上前兩步,抱拳躬身,姿態謙卑,聲音卻清晰穩定,穿透了大帳中的壓抑:“大帥明鑒。此次牙兵營被圍,弟兄們慘遭屠戮,卑職……確有責任。”

此言一出,帳內瞬間響起一片壓抑的吸氣聲。

柳景福臉上閃過一絲錯愕,隨即化為狂喜,仿佛抓住了把柄,立刻就要接口:“大帥,您聽!他自己都認……”

“閉嘴!”鮮于仲通一聲厲喝,如同驚雷炸響,猛地打斷了柳景福。

他冰冷的視線掃過去,如同實質的鞭子抽打在柳景福身上,“本帥沒問你!”

柳景福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喝噎得臉色由紅轉紫,再由紫漲成一片難堪的豬肝色,喉頭滾動,剩下的話硬生生被憋了回去,憋得他差點背過氣去,只能怨毒地瞪著黃忠嗣。

帥帳再次陷入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黃忠嗣身上。

黃忠嗣無視了柳景福那淬毒的目光,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語氣依舊平穩:“卑職的責任在于——對柳將軍,太過信任了!

卑職以為,柳將軍身為牙兵營統領,乃大帥心腹愛將,統御精銳之師,當深知‘奇兵’之要義,在于‘藏’!藏蹤匿跡,出其不意,方是取勝之道。”

他微微一頓,目光掃過柳景福,帶著一絲冰冷的審視,聲音陡然轉厲:“然而!卑職萬萬沒想到,柳將軍所部竟蠢鈍如豕!

白日里,營中炊煙裊裊,直沖林梢;深夜里,篝火處處,明如星斗!

如此招搖,如同黑夜舉炬,將自身方位昭告于南詔斥候眼底!

段全葛老謀深算,焉能不察?他正是覷準了這天賜的破綻,才將計就計,布下陷阱!”

每一個字都像一記重錘,敲在眾人心上,也敲在柳景福慘白的臉上。

“若非柳將軍所部如此明目張膽,暴露行藏,段全葛縱有千般詭計,又怎能輕易鎖定我軍伏兵,從容設伏?”

黃忠嗣的聲音帶著沉痛的控訴,“正因如此,才致使千余牙兵營精銳兄弟,墮入虎口,慘遭屠戮!此乃其一!”

“其二!”黃忠嗣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戰場搏殺后的血氣,“當牙兵營危在旦夕之際,卑職為救袍澤于萬一,明知敵眾我寡,亦親率麾下百騎死士,舍命沖擊段全葛后軍!

我等浴血奮戰,以身為盾,只為拖延其主力片刻,為牙兵營弟兄爭得一線生機!此戰,卑職麾下精銳折損三成,血染征袍!而柳將軍你——!”

黃忠嗣猛地轉向柳景福,眼中寒光爆射,逼人的氣勢讓柳景福下意識后退半步:“你!在得知身陷圈套之后,不思組織抵抗,不念袍澤之情,竟率先脫逃!主將怯戰先潰,致使軍心徹底瓦解,其余弟兄因你貪生怕死而撤離不及,才最終釀成這全軍盡喪之慘禍!”

“大帥!”黃忠嗣最后轉向鮮于仲通,再次深深一躬,“此次謀劃崩壞,戰機盡失,實乃柳景福玩忽職守、暴露行藏、臨陣脫逃所致!是非曲直,請大帥明鑒萬里!”

話音落下,帥帳內一片死寂,只剩下粗重的呼吸聲和燭火噼啪的輕響。

黃忠嗣的話語如同重錘,將柳景福的謊言和怯懦砸得粉碎,也將血淋淋的真相,攤開在鮮于仲通和所有將領面前。

鮮于仲通那雙眼睛死死釘在柳景福臉上,里面的寒意幾乎要將人凍僵。

“柳景福,”鮮于仲通的聲音低沉得如同從冰窖里傳來,“黃旅帥所言,白日生煙,夜里留燼。此事,是真是假?”

柳景福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心臟狂跳,幾乎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

他強壓下幾乎脫口而出的辯解,腦子飛速轉動。

他猛地挺直了腰板,臉上擠出混雜著驚愕和委屈的表情,聲音甚至帶上了一絲顫音:

“大帥!冤枉??!黃忠嗣他血口噴人!我等扎營之處,距離段全葛大營足有二十余里之遙!

南詔斥候再是精銳,也不可能跑那么遠來探查我等蹤跡!

這分明是黃忠嗣自己那邊出了紕漏,導致計劃失敗,折損了牙兵營兄弟,害怕擔責,這才想把屎盆子都扣在卑職頭上!大帥明鑒啊!”

他這番話說得又快又急,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企圖用距離的遙遠來徹底否定暴露的可能性。

“二十余里?”黃忠嗣的聲音冷冷響起,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如同冰冷的鞭子抽打在柳景福臉上。

他上前一步,目光直刺柳景福:“柳將軍好大的口氣!二十余里在你眼里就是天塹了?

我黃忠嗣帶著一百多騎,不僅能摸到段全葛大營后方,還能在他眼皮底下殺個來回!

南詔的斥候都是瞎子聾子不成?連二十里外的動靜都察覺不了?”

他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痛心疾首的質問:“柳將軍莫非忘了之前李公是怎么兵敗身死的?前車之鑒猶在眼前!

就是因為他和你一般心思,輕視南詔斥候之能,行軍布營如同兒戲,才讓閣邏鳳鉆了空子,致使大軍葬身洱海!

如今,你柳景福竟還重蹈覆轍,不思己過,反誣他人?

若我劍南軍上下都如你這般輕敵懈怠,狂妄自大,這仗還怎么打?又豈能不敗?!”

“黃忠嗣!你……你休要在此危言聳聽!”

柳景福被這連珠炮般的質問和揭短戳得臉色由白轉青,再由青漲紅,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黃忠嗣的鼻子,手指哆嗦著,一時竟找不出更有力的反駁。

“夠了——!”

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伴隨著沉重的拍案聲猛地炸響!

鮮于仲通須發皆張,猛地站起身,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龐幾乎要貼到柳景福面前。

他眼中噴薄著怒火,但深處卻閃過一絲被黃忠嗣點醒李宓兵敗舊事的驚悸。

柳景福的強詞奪理和推諉,在黃忠嗣擲地有聲的質問和血淋淋的前車之鑒面前,顯得蒼白無力且愚蠢至極。

“柳景福!”鮮于仲通的聲音如同寒冰,一字一頓,“你玩忽職守,暴露行藏在前!指揮無方,臨陣脫逃,致使千余牙兵精銳盡喪在后!如今還敢狡辯推諉,攀誣同袍?真當本帥是瞎子不成?!”

他胸膛劇烈起伏,看著柳景福那張再無血色的臉,殺心頓起。

但柳景福終究是他多年心腹,更是牙兵營統領,殺了他,不僅自斷一臂,也等于承認自己用人失察,更會讓牙兵營人心徹底渙散。

眼下大戰在即,南詔主力未滅,吐蕃援軍隨時將至,內部不能再亂。

他強壓下滔天殺意,眼中寒光閃爍,做出了決定。

“來人!”鮮于仲通厲聲喝道。

兩名如狼似虎的親兵立刻應聲而入。

“將柳景福給我押下去!革去牙內都將、牙兵營統領之職!拔去甲胄,鎖入后營馬廄!罰充廄丁馬夫,照料軍中所有馱馬駑馬!

沒有本帥手令,不得踏出馬廄半步!待此戰結束,再行論罪嚴懲!”鮮于仲通的命令如同冰冷的鐵錘,重重砸下。

“大帥!大帥饒命??!卑職冤枉!冤枉啊!”柳景福如遭雷擊,瞬間癱軟,被親兵粗暴地架起往外拖去。

從堂堂牙兵統領到馬廄馬夫,這簡直是奇恥大辱,比殺了他還難受。

他絕望的呼喊聲漸漸遠去。

帳內再次陷入沉寂,氣氛卻比之前更加凝重。

鮮于仲通疲憊地揉了揉眉心,那股被柳景福攪起的邪火和失利的憋悶讓他頭疼欲裂。

他看向一直沉默肅立的黃忠嗣和秦琮,聲音帶著一絲沙?。?

“黃忠嗣,秦琮,你們也看到了。柳景福無能,致使計劃功敗垂成,還折損了本帥千余牙兵精銳。

如今段全葛主力未損,弄棟城依舊穩固,吐蕃援軍更是懸在頭頂的利劍……眼下局面,你們說,后續該如何是好?”

黃忠嗣聞言,眉頭緊鎖,臉上露出沉痛和深深的疲憊之色。

他抱拳躬身,聲音低沉,帶著一種力不從心的無奈:

“大帥明鑒?!~腸劍’之策本已成型,眼看就要引段全葛入彀,卻因……意外暴露而夭折。卑職……卑職一時之間,確無萬全之策。還請大帥……恕卑職無能?!?

他嘴上說著“無能”、“無策”,語氣沉重,但在低頭的瞬間,那雙眼睛卻極其隱蔽地朝著鮮于仲通的方向用力眨動了兩下。

鮮于仲通是何等人物?宦海沉浮、軍旅半生,立刻捕捉到了黃忠嗣這細微到幾乎無法察覺的暗示。

他心頭猛地一跳,瞬間明白了黃忠嗣的用意。

有些話不能明說!他剛才的“無能”之言,不過是為了清場!

鮮于仲通心中迅速權衡,面上卻不動聲色,甚至順著黃忠嗣的話,故意顯露出一絲失望和煩躁,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罷了罷了!都先回去!整頓各自兵馬,安撫士卒,救治傷員,加固營寨!嚴密監視段全葛與吐蕃動向!待本帥細思之后,再行定奪!都退下吧!”

他目光掃過帳內其他幾位將領和幕僚。

眾人連忙躬身應喏:“謹遵大帥之令!”紛紛退出帥帳。

帳簾落下,偌大的帥帳內只剩下鮮于仲通、黃忠嗣和秦琮三人,以及兩名鮮于仲通的鐵桿親兵守在門口。

鮮于仲通臉上的煩躁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凝重和探詢,他目光灼灼地看向黃忠嗣:“黃忠嗣,人都走了。現在,有什么話,可以說了!”

黃忠嗣深吸一口氣,目光沉靜如水,抱拳道:“大帥明鑒,段全葛既已警覺,先前引蛇出洞、聚而殲之的謀劃確已難成。

然卑職以為,并非無計可施?;蛴幸徊撸闪钅显t自亂陣腳,甚至禍起蕭墻。”

鮮于仲通精神一振,身體微微前傾,急切道:“哦?忠嗣速速道來!”

黃忠嗣略作停頓,清晰地說道:“放了鳳迦異?!?

“放了?”鮮于仲通瞳孔微縮,臉上掠過一絲錯愕,隨即眉頭緊鎖,“放虎歸山?忠嗣,此議何解?”

“正是要放他歸山,”黃忠嗣語氣篤定,眼中閃爍著洞悉人心的光芒,“大帥容稟,段全葛前番所為,敢冒世子身死之險,悍然發兵,此舉無異于將鳳迦異架在烈火上炙烤!他心中豈能不生芥蒂?此其一?!?

他繼續條分縷析,聲音沉穩有力:“其二,南詔王城方面,此刻恐怕尚不知曉他們派出的真正談判使者早已被段全葛暗中截殺!

原本該由王廷使者主持的和議,如今變成了段全葛擅自與您周旋,這已是逾矩。

更遑論,他非但不謹守待援,反而冒險興兵,無視世子安危。

大帥試想,閣羅鳳聞此消息,對這位擁兵在外、擅作主張的大軍將,心中會作何感想?猜忌之心,必如野草蔓生。”

鮮于仲通聽完,眼中精光連閃,顯然被這剖析觸動,但旋即又浮現疑慮:“此計……看似可行,然是否過于刻意?

破綻明顯,南詔王父子豈是易于之輩,焉能看不穿?”

“大帥慧眼如炬,此計確實稱不上天衣無縫,甚至可說是明謀?!?

黃忠嗣坦然一笑,那笑容里帶著一絲洞察世情的睿智,“關鍵在于,我們要放回去的,是活生生的鳳迦異!

只要他活著回到太和城,親口訴說被俘經歷,控訴段全葛置其生死于不顧、甚至可能‘擅殺王使’、‘阻撓和議’……

屆時,段全葛縱有百口,又如何能辯?縱有萬般理由,在世子親訴的‘委屈’和王廷疑竇面前,亦將蒼白無力!”

他壓低聲音,帶著篤定的判斷:“此乃陽謀,所恃者,非計謀之精巧,乃人心之裂痕。

段全葛與鳳迦異之間,本就嫌隙暗生。經此一役,世子死里逃生,心中驚懼、怨恨必然堆積如山,豈會再信段全葛半分?

而閣羅鳳面對愛子控訴與重將擅權的雙重疑云,又豈能安然坐視?

讓鳳迦異回去,便是將一顆火星,投入早已遍布干柴的南詔王庭!

卑職斷言,此二人反目成仇,已是定局,南詔內耗,指日可待?!?

鮮于仲通聽完黃忠嗣的分析,眼中精光暴漲,拊掌朗笑道:“哈哈哈!妙!妙極!忠嗣啊忠嗣,你不愧是本帥的福將!此計直擊要害,堪稱無解!”

他興奮地站起身,方才因損兵折將而籠罩的陰霾似乎一掃而空,當即拍板:“好!就依此計行事!”

隨后,他轉身從案頭拿起一份公文,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另有一事,這是今早快馬送達的,長安發來的詔書。”

他目光掃過二人,嘴角噙著笑意,“黃忠嗣、秦琮,接旨吧。”

二人對視一眼,皆閃過一絲錯愕,隨即神色一凜,齊齊單膝跪地:“末將接旨!”

鮮于仲通展開明黃卷軸,朗聲宣讀。

詔書先是褒獎了兩人生擒南詔世子鳳迦異的奇功(至于奪取瀘水渡口與盤蛇隘的功勞,則因朝廷仍視姚州為大唐領土而隱去未提)。

最終,朝廷擢升秦琮為從四品下明威將軍,黃忠嗣為從五品上游騎將軍,其余部屬亦各有封賞。

“末將叩謝皇恩!”兩人沉聲應道,恭敬領旨起身。

鮮于仲通將圣旨遞過,臉上笑容更盛:“二位將軍前程遠大,當好生努力。本帥自不會虧待有功之臣。”言語間意味深長。

黃忠嗣與秦琮何等精明,立刻心領神會,齊聲道:“末將等必唯大帥馬首是瞻!”

“好!”鮮于仲通滿意點頭,話鋒一轉,“眼下我牙兵營牙內都將出缺,你二人,誰愿為本帥分憂,擔此重任?”目光在兩人之間逡巡。

黃、秦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

黃忠嗣略作沉吟,上前一步道:“稟大帥,秦將軍勇冠三軍,資歷深厚,由他統領牙兵營最為合適。況且前線戰局瞬息萬變,末將仍需在右廂軍中隨時策應調度?!?

鮮于仲通撫須頷首:“嗯,忠嗣思慮周全。好!即擢秦琮為牙內都將,執掌牙兵營!忠嗣升任安戎軍右廂都尉,統領右廂軍!”

“謝大帥提拔!”兩人再次行禮謝恩。

“去吧,好生整軍?!滨r于仲通揮了揮手。

二人退出帥帳。秦琮臉上并無太多升官的狂喜,反而帶著幾分無奈,低聲對黃忠嗣道:“老二,我這……牙兵營……”

黃忠嗣了然一笑,用力拍了拍秦琮的臂膀:“大哥,升任明威將軍、執掌牙兵營,這是大喜事,怎地還愁上了?莫不是舍不得右廂的老弟兄?”

秦琮嘆口氣:“正是!習慣了與你們并肩廝殺,這牙兵營……”語氣中確有留戀。

“大哥放心,”黃忠嗣寬慰道,“老三、老四、老五不也各有升遷?你帶上老三過去幫你,他是穩重人,正好助你盡快將牙兵營練成鐵軍。如此,咱們兄弟才能攥成一個拳頭,立下更大的功勞!”

秦琮聞言,重重點頭:“好!放心,給我些時日,定讓這牙兵營也打出咱們安戎右廂的威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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