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審訊
- 大唐:陛下,這個皇帝您當不明白
- 下雨啦收衣服啊
- 2477字
- 2025-06-25 03:44:38
不久后,清理完戰(zhàn)場,冰冷的數(shù)字沉重地擺在黃忠嗣面前:陣亡三人,重傷一人,輕傷四人。
楊勇帶著追殺的隊伍回來了,臉上陰云密布,沾著敵人的血污也掩不住那份懊喪。
他悶聲匯報:雖然逃散的南詔兵全被剿滅,但一名追擊的兄弟因一時輕敵,被垂死掙扎的敵兵反撲,沒能救回來。
黃忠嗣的心猛地一沉。
這戰(zhàn)果本堪稱輝煌,以極小代價全殲敵軍。
然而,他手下的本錢太薄了。
兩百人,抽出的這五十人是真正的尖子,是未來戰(zhàn)場上的脊梁。
如今眨眼間就折了三個,還有一個重傷垂危,這代價沉重得讓他幾乎窒息。
他閉了閉眼,壓下翻涌的情緒,戰(zhàn)爭從無僥幸。
他迅速下令:“打掃戰(zhàn)場,仔細些!楊勇,吩咐倆人,把重傷的兄弟抬回渡口,動作輕點!”
處理完緊要事務,黃忠嗣冰冷的目光轉向了被捆綁在樹根旁的南詔軍官。
他帶著黃峒走了過去,靴子踩在浸血的土地上,發(fā)出輕微的噗噗聲。
黃忠嗣在軍官面前蹲下,陰影籠罩住對方。
他眼神銳利如鷹,聲音帶著寒意:“下巴給他接上。”
黃峒依言上前,動作麻利地一托一推,“咔吧”一聲脆響,軍官脫臼的下頜復位了。
軍官痛得悶哼一聲,隨即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眼神怨毒地瞪著黃忠嗣,緊抿著嘴,一副寧死不屈的姿態(tài)。
黃忠嗣面無表情,仿佛在看一塊石頭:“說,弄棟城的情況。兵力,布防,主將是誰。”
軍官扯出一個充滿嘲諷的冷笑,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怪聲,眼神里滿是輕蔑,顯然打定主意不開口。
他腮幫子一鼓,牙關猛地用力——又要咬舌!
“想死?”黃忠嗣冷笑出聲,“咬吧。咬舌一時半會兒死不了,血會慢慢流干。不過,”
他微微前傾,湊近軍官的耳邊,聲音如同毒蛇的嘶鳴,“在你血盡之前,我會讓你嘗到比死難受百倍的滋味。”
他站起身,對黃峒道:“老四,把他褲子扒了。”
黃峒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二…二哥?”
“扒了!”黃忠嗣的聲音不容置疑,同時緩緩抽出了自己的橫刀。
冰冷的刀身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幽藍的寒芒。
他屈指,在刀身上輕輕一彈,發(fā)出“錚”的一聲清越鳴響。
“我聽說,給人凈身是門精細活……正好,拿你練練手。”
黃峒看著黃忠嗣那張毫無波瀾的臉,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胃里一陣翻騰。
他強忍著不適,咬著牙上前,粗暴地扯開軍官的腰帶,將那沾滿泥污血漬的褲子猛地拽到了腳踝。
“住手!畜生!你們這些唐狗!士可殺不可辱!有種就殺了我!”
軍官的雙眼瞬間因極度的恐懼和屈辱而瞪得滾圓,身體瘋狂地扭動掙扎,聲嘶力竭地咒罵著,聲音都變了調。
黃忠嗣對他的謾罵充耳不聞,眼神像在審視一件待處理的工具。
鋒利的刀刃穩(wěn)穩(wěn)地貼上了軍官大腿內側冰涼的皮膚。
刀尖的寒意讓軍官的掙扎瞬間僵住,皮膚上激起一片雞皮疙瘩。
“你不怕死,我佩服。”
黃忠嗣的聲音如同冰面下的暗流,緩慢、低沉,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靜,“但我很好奇,你怕不怕……當個閹人?”
刀鋒開始極其緩慢、穩(wěn)定地向上移動,冰冷的觸感一點點滑向那片男人最致命的區(qū)域。
“我們漢家有說法,身體殘缺,特別是缺了那話兒的人,死了下地府是要遭大罪的,永世不得超生。聽說你們南詔也有鬼巫,講究尸身完整才能魂歸祖地?”
刀尖幾乎觸碰到了關鍵部位邊緣的皮膚,軍官能清晰地感覺到那致命的冰涼正在逼近最核心的恐懼之源。
他的呼吸徹底停滯,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黃忠嗣的話像最惡毒的詛咒,精準地刺穿了他最后的精神防線。
“三……”黃忠嗣開始讀秒,冰冷的數(shù)字如同喪鐘敲響。
“二……”刀鋒微微下壓,一點刺痛傳來。
“一……”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那冰冷的死亡之吻即將落下——
“我說!我說!我全說!別動手!求你——!”
軍官的心理防線在最后一刻徹底崩潰,涕淚橫流,發(fā)出歇斯底里的哀嚎,身體抖得如同風中落葉,再也顧不上什么尊嚴和忠誠。
黃忠嗣停止了倒數(shù),但手上的刀并沒有放下,依舊架在那人胯下。
那南詔軍官則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將弄棟城的兵力部署、主將姓名、布防弱點乃至盤蛇隘的守備詳情,一股腦地全吐了出來。
但黃忠嗣并沒有盡信,眼中寒芒一閃,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還敢藏私?我看你這命根子是真不想要了?”
話音未落,手腕猛地一壓、一劃!
“呃啊——!”軍官凄厲的慘嚎炸響林間。
鋒利的刀刃在他大腿內側割開一道深可見肉的血口,溫熱的鮮血瞬間涌出,浸透了破碎的褲管。
巨大的痛楚和更深的恐懼讓他渾身篩糠般抖動,涕淚糊了滿臉,嘶聲力竭地尖叫:“沒有!沒有!我真的全說了!給我一個痛快吧!我求你了。”
他的精神已然處于崩潰邊緣,眼神渙散,只是一味哀求讓自己能死的痛快些。
黃忠嗣的目光如同淬毒的冰錐,死死釘在軍官扭曲的臉上,審視著他每一絲表情變化。
短暫的沉默仿佛凝固了空氣,只有軍官粗重絕望的喘息和血流滴落的微弱聲響。
確認了對方并非撒謊后,黃忠嗣的眼神歸于一片死寂的漠然。
他手腕一翻,提起那柄沾血的橫刀,沒有絲毫猶豫,對準對方胸膛,猛地一送!
“噗嗤!”
刀身精準地貫穿心臟,直至沒柄。
對方身體劇震,雙目驟然圓睜,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漏氣聲,臉上最后一絲血色瞬間褪盡,眼神迅速黯淡下去,幾息之間便徹底失去了生機,癱軟在束縛中。
黃忠嗣面無表情地抽出刀,帶出一股溫熱的血泉。
他看也不看那迅速冷卻的尸體,甩了甩刀上的血珠,聲音冷硬如鐵:“挖個坑,埋了。”
直到這時,一旁呆立的黃峒才猛地回過神來,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咽下口中的干澀。
他看著二哥那張有些陌生的側臉,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二哥……你……你剛才……好恐怖。”
他從未見過黃忠嗣如此冷酷決絕,甚至帶著一絲殘忍的一面。
黃忠嗣聞言,身形微微一滯,握著刀柄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了一瞬。
他緩緩側過頭,迎上黃峒驚疑不定的目光,眼中掠過一絲復雜難辨的情緒。
最終,他什么也沒解釋,只是嘆了口氣。
他疲憊地擺了擺手,示意黃峒去處理尸體,隨后便轉身走開。
林間的秋風拂過,帶著刺鼻的血腥味。
黃忠嗣獨自前行,心中并非毫無波瀾。
那軍官臨死前絕望的眼神,黃峒那句“好恐怖”,都在他心底投下了陰影。
他并非喜好這樣冷漠嗜殺。
他甚至問自己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但他更明白,這個世道,容不下半點婦人之仁。
優(yōu)柔寡斷,死的就是他和他的兄弟。
仁慈,只會成為敵人刺向自己心口的刀。
一將功成萬骨枯。
腳下這條通往頂峰的路,注定要踏過尸山血海。
未來,這樣的抉擇只會更多,更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