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落幕
- 從令主開始煉魔成神
- 小搏猴
- 2098字
- 2025-07-15 20:10:57
朱峻的話剛出口,剛才還熱絡的場景,馬上陷入冷寂。
“蒲兄怎么不說話,難不成剛才那些言語都是騙朱某的?”
短暫的沉默后,蒲盛掩去眼底的陰冷,輕笑起來,“等我們去到了鐵刀門,蒲某自會介紹那位長老與朱兄認識,朱兄又何必急于一時?”
“這么說,蒲兄是不愿意說了?”
朱峻語氣幽幽,不急不緩,“看起來,蒲兄還是信不過朱某啊,既然如此,朱某也只有自己動手,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
“姓朱的,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朱某想怎樣,不是已經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了嗎?”
蒲盛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雙眼死死盯著朱峻藏身的位置。
到了這個時候,他即使再不想承認,也明白自己讓朱峻當猴耍了。
不過他到現在都摸不清朱峻的底細,穩(wěn)妥起見,出手前有必要再試探一下。
蒲盛強壓住心頭的怒火,露出一副委曲求全的表情。
“要不這樣,你我各退一步,若朱兄不再纏著蒲某,蒲某愿意將半生積攢的財物雙手奉上,從此以后遠離臨江城,永遠不再回來。”
“至于朱兄今日大殺四方之事,蒲某絕不透露一絲一毫,朱兄意下如何?”
“不如何。”
“難道你真以為吃定了蒲某?”
蒲盛陰冷下來,目光如刀,沉聲低喝,“你能偷襲豬妖,無非是身法奇特,抓住了機會,正面交手,你未必是蒲某的對手,刀劍無眼,你可要想清楚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蒲盛怒火中燒,感覺心在滴血,比被人剜心都痛,他從來沒有這么憋屈過。
“說,還是不說?”
“朱某再給蒲兄最后一次選擇的機會。”
朱峻冷漠的話語想起,像是在拷問犯人,令蒲盛倍感羞辱。
“夠了,姓朱的。”
“你欺人太甚,想從蒲某口中得到那位長老的名字,簡直是癡心妄想,有種,你就盡管來取,看蒲某如何斬你。”
意識到朱峻要奪取秘密,殺人滅口,蒲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當場暴怒。
朱峻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趁對方心神搖擺不定,他揮刀斬出一道弧形刀刃,眨眼間便出現在蒲盛的身后,直奔雙腿而去。
從始至終,他就沒想過放過此人,更不可能任由此人擺布。
為了個人利益,此人連陳清河都敢出賣,何況是他這個認識不到半天的人。
“啊。”
蒲盛察覺身后有變,立即揮刀回斬,他雖然從中斬中了風刃,但殘余的風刃之力依然割破了他的小腿,汩汩鮮血噴涌而出。
不等他緩過神來,又有數道風刃激射而來。
蒲盛拼命揮動長刀攔截,左突右閃,一陣手忙腳亂之后,兩條大腿鮮血淋漓,皮肉翻滾,多了數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他的護體勁力跟紙糊的一樣,一點阻隔的效果都沒有。
令他驚訝的是,大腿被風刃斬過之后,傷口附近的勁力竟然有崩潰的跡象,居然無法自行彌合,即使運轉氣血加持也無用,這是他以往從未遇到過的事。
類似的手段,似乎只有宗師強者才有。
而且還不是陳清河這樣的新晉宗師,必須是將刀意領悟到一定程度的強者才行。
“刀意化刃,這怎么可能?”
這一刻,蒲盛滿嘴苦澀,徹底陷入絕望,內心的殺意土崩瓦解,怔在原地,出發(fā)前自以為十拿九穩(wěn)的事,現如今卻落到這幅境地。
為什么會這樣。
都怪自己太大意了。
當初陳青山和他提起過朱峻,結果他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早知隊伍里面有這樣的強者存在,三家給他再多好處,他也不敢暗中反水,更別說在這種處境下謀算朱峻,這和自尋死路有什么區(qū)別。
片刻不到,他便因為失血過多而頭暈目眩,連兵器都無法拿穩(wěn)。
交手到現在,他連朱峻的人影都沒碰到,轉眼便已經失去戰(zhàn)斗力,淪為了待宰的羔羊,想起出手之前的謀劃,以及豪言壯語,不禁覺得可悲又可笑。
忽然,朱峻的話讓他清醒過來。
“這么快就放棄了么?”
“開脈武者,似乎也不過如此。”
蒲盛凝視著樹林深處,整個人頹喪不已,“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蒲某?”
“放過你,你覺得可能嗎?”
不知何時,朱峻出現在一顆大樹下,“如果你我易地而處,在朱某知曉你秘密的情況下,你會放朱某一條生路嗎,我看不見得吧。”
“你這話什么意思?”
蒲盛念頭急轉,忽然想到了什么,霎時瞪大了眼睛,全是難以置信之色。
“難道你還不是宗師?”
話剛出口,蒲盛便后悔不迭。
若他的猜測是對的,朱峻的天賦未免太過驚人,傳揚出去,后果難以預料。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剛才不小心道出朱峻的秘密,朱峻又怎么可能放過他。
估計恨不得馬上將他殺人滅口,然后毀尸滅跡吧。
想通其中的關竅,蒲盛頓時心如死灰,對逃走不再抱有任何幻想,略微沉凝,便將鐵刀門之事和盤托出,只求朱峻給他一個痛快。
“死之前,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朱峻并未靠上前去,站在數丈開外靜靜看著舍棄兵器的蒲盛。
塵埃尚未落定,防備之心不可失。
“朱兄還真是夠小心的。”蒲盛搖了搖頭,不知是譏諷還是夸贊。
“蒲某獨自修煉至今,膝下無兒無女,沒什么好說的,朱兄若想進鐵刀門,可以把這塊令牌帶上,長老看到令牌,應該會適當給你一些照顧。”
“是么?”
“蒲兄不會以為朱某會信吧?”
“信不信由你。”
說到這,蒲盛攤開手掌,露出塊巴掌大小的玉牌,他戀戀不舍的看了兩眼,輕輕揚手,玉牌飛了出來。
朱峻沒有伸手去接,一個閃身出現在蒲盛左側,隨手斬出一道弧形刀刃。
結果并沒有出現意外。
隨著弧形風刃深深斬入樹干,消弭于無形,蒲盛的腦袋從脖子上滑落下來,鮮紅的液體從平整的切口處噴涌而出,在林中下起一場小小的血雨。
直到這個時候,朱峻才徹底放心下來。
他慢慢走到玉牌落地之處,用刀尖拔開草叢,挑起玉牌觀察起來。
片刻過去,眼見看不出什么端倪,于是隨手收進懷里,進入摸尸環(huán)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