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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亡者搖籃曲

陸氏財閥的董事會上,血滴順著烏木長桌紋路蔓延。

寧晚的黑紗垂在染血的財務報表上,高跟鞋尖抵著三長老抽搐的咽喉。她小腹已顯隆起,納米機器人組成的防護網在皮膚下泛著幽藍流光。

“第127條章程。”她將帶倒刺的鋼筆扎進對方眼球,“質疑繼承人人選者——”鋼筆擰轉發出骨碎聲,“視為叛族。”

全息投影突然強制啟動。黑衣主教在教廷圣徽下微笑:“夫人,您腹中的弒神者違背《基因凈化公約》...”

玻璃幕墻轟然爆裂!寧晚的骨翼刺穿全息設備,主教影像扭曲成雪花。她舔著指尖血漬輕笑:“告訴教皇,我的孩子缺個教父——”

“用他的頭骨當搖籃。”

---胎兒第一次胎動發生在軍火庫核心區。

休眠艙陣列如銀色森林鋪展至天際,十萬具與小七相同的克隆體在營養液中沉浮。寧晚撫過冰涼的艙蓋,腹中突然傳來劇痛——弒神者的銀瞳幻影在她視網膜閃現:

**“放我們出去...否則撕碎這具身體...”**

控制臺屏幕自動解鎖,紅色指令瘋狂滾動:

**“克隆體激活進度1%...檢測到蜂鳥密鑰主體情緒波動...建議立即終止妊娠”**

“你怕她們?”寧晚突然攥拳砸向操作臺!骨刺貫穿防護罩的剎那,所有克隆體同時睜眼,銀瞳如星海點亮黑暗。

腹中胎兒發出高頻尖嘯!劇痛讓寧晚跪倒在地。鮮血從裙擺滲出凝成血珠,竟自動滾向最近的休眠艙。銀發克隆體破艙而出,掌心托住血珠輕笑:

“母親,我們餓了。”

---教廷特使送來“賀禮”時,胎動正撕扯著寧晚的神經。

純金圣盒里鋪著染血的麻布,電子信息素刺得她孕吐不止——這是釘死耶穌的圣骸布碎片,對弒神者人格有致命吸引力。

“教皇陛下邀請您參加胎兒凈化禮。”特使的白手套拂過圣骸布,“畢竟弒神者寄生體...”

骨翼突然貫穿他胸膛!寧晚挖出仍在跳動的心臟:“回禮。”她將心臟塞進圣盒,“告訴教皇,我孩子想吃新鮮貨。”

胎兒的躁動在觸碰圣骸布時達到巔峰。寧晚踉蹌撞倒燭臺,火焰舔舐圣布的瞬間,全息耶穌像在火光中顯現:

**“以圣子之名,賜汝永刑——”**

納米機器人突然叛變!它們從寧晚子宮剝離,在圣骸布上凝成胎兒輪廓的銀繭。教皇的狂笑從銀繭傳出:“弒神者歸位了!”

---

西斯廷教堂地下,萬具棺木懸吊如蜂巢。

寧晚的羊水在踏進圣殿時破裂。血水中,銀繭高懸在祭壇上方,隨圣歌脈動。教皇展開雙臂:“歡迎弒神者降...”

骨翼撕裂圣袍!寧晚的獠牙咬穿他喉管:“還給我!”

鮮血噴濺在銀繭上,繭殼皸裂處伸出嬰兒小手。弒神者的精神沖擊波掀翻整座教堂,懸棺如隕石砸落!寧晚在廢墟中護住小腹,看見銀繭里的嬰兒睜著與自己相同的銀瞳。

“媽媽?”銀嬰歪頭甜笑,圣骸布突然勒住寧晚脖頸!“和妹妹玩捉迷藏吧~”

窒息中寧晚摸向腹部——本該胎動的位置一片死寂。

---教廷地牢的冰棺里躺著寧晚真正的孩子。

胎兒心電監護儀已成直線,弒神者的精神體已完全轉移至銀嬰。教皇的權杖刺入冰棺:“可惜啊,這具身體沒用了...”

冰棺蓋突然炸裂!死胎的臍帶如毒蛇纏住權杖。在教皇驚駭的注視中,青紫色的小手抓住他手腕:

**“誰告訴你...”**

**“死掉的才是弒神者?”**

銀嬰在祭壇發出慘嚎!寧晚真正的胎兒在冰棺坐起,銀瞳照亮地牢:“贗品也配用我的眼睛?”

---最后的晚餐廳燭火通明。

寧晚切割著教皇的眼球,銀叉敲擊水晶盤奏響安魂曲。長桌對面,她的胎兒正吮吸銀嬰的腦髓。

“蜂鳥密鑰的終極秘密...”胎兒舔著嘴角腦漿,“是雙生子必須互相吞噬。”

寧晚的餐刀突然扎穿胎兒手掌!黑血噴濺在達芬奇壁畫上,她拽過哭嚎的孩子:“陸霆琛用命換的你,就為當個食人魔?”

胎兒銀瞳流轉:“媽媽,弒神者從來不是人格——”

“是物種。”

它撕開自己胸腔,露出機械心臟與寧晚的蜂鳥密鑰共振:“父親用自己基因造了我,來囚禁真正的弒神者。”

銀嬰殘骸突然暴起,化作液態金屬包裹胎兒!

---圣彼得大教堂穹頂被骨翼掀翻時,暴雨傾盆而下。

寧晚跪在祭壇,腹部被液態金屬貫穿。銀嬰與胎兒的融合體在她子宮位置蠕動,逐漸凝成少女形態——與小七別無二致。

“母親。”新生的弒神者撫摸寧晚的臉,“我回來了。”

暴雨在接近她周身時汽化,數萬信徒的禱告聲化作能量涌入她體內。寧晚的骨翼突然反向刺穿自己心臟!

“那就...”她抱住弒神者跳下鐘樓,“再殺你一次!”

自由落體中,弒神者驚覺寧晚的傷口沒有血——只有蜂鳥密鑰的銀光奔涌!

“陸霆琛的骨灰...”寧晚的瞳孔開始消散,“早就替換了我的心臟。”

銀光吞沒整座梵蒂岡。

---寧晚在軍火庫核心區醒來。

十萬克隆體跪拜在地,而她懷中抱著個機械嬰兒。弒神者的意識被封印在這具軀殼里,正吮吸著蜂鳥密鑰凝成的奶嘴。

“夫人,教廷已臣服。”助理呈上教皇冠冕,“但胎兒...”

寧晚將機械嬰兒放入克隆體組成的搖籃:“從今往后,她叫陸寧。”

嬰兒銀瞳睜開:“媽媽要囚禁我多久?”

“到你學會愛為止。”寧晚的骨刺點在她眉心,“或者我死為止。”

---

初雪落在陸霆琛墓碑前時,機械嬰兒正用激光切割玫瑰。

寧晚將教皇頭骨放在墓前:“聘禮補上了。”她腹部的納米機器人重新凝結,顯出孕態輪廓——這次是真正的妊娠。

“弒神者當長女的教名不錯。”她對著墓碑碰杯,“你說是吧?孩她爸。”

雪地上突然浮現光痕,陸霆琛的虛擬影像為她披上外套:“二胎叫陸鎖怎么樣?”

“難聽死了。”寧晚笑著流淚。

雪幕深處,十萬克隆體齊聲哼唱搖籃曲。

---

寧晚的產房設在東京塔頂。

當新生兒啼哭響起時,機械嬰兒陸寧突然暴走!她撕開保育箱撲向妹妹,獠牙在觸及嬰兒襁褓時停住——

新生兒的掌心,攥著陸霆琛的骨灰戒指。

“歡迎來到人間。”寧晚將陸寧摟進懷中,“從今天起,你也是姐姐了。”

窗外,弒神者倒計時在霓虹屏上重置:

**“18 Years”**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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