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 鳳逆天下:毒妃傾世狂醫
- 無影愛
- 2239字
- 2025-07-14 00:11:53
額頭上的青筋,像一條條蚯蚓,猙獰地扭動著,顯然已經拼盡了全力。
另外幾個大漢的攻擊也到了。
茅清兮等的就是這一刻。
她等冀容白吸引走所有注意力。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單手撐在冀容白的腰間,借力騰空而起。
身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像一只輕盈的燕子。
右腳精準地踢在一個大漢的肩膀上。
“咔嚓!”
清脆的骨裂聲,在寂靜的山林中格外清晰。
另一腳順勢踢出,正中另一個大漢的手腕。
“當啷!”
大漢手中的刀脫手飛出,在空中翻滾了幾圈,掉落在地。
剩下兩個沖到跟前的,已經嚇破了膽,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怎么也邁不開步子。
舉著刀的手,抖得像是篩糠,哪里還有半分攻擊力。
冀容白手腕輕輕往前一送,虎眼漢再也支撐不住,慘叫一聲,整個人向后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幾乎是同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打破了山林的寂靜。
一隊身著黑甲的騎兵,像一陣黑色的旋風,沖了過來。
那兩個還跪在地上的大漢,看到這陣仗,徹底崩潰,直接癱軟在地,屎尿齊流。
“梟……鷹羽衛?!”
其中一個大漢,聲音都變了調,帶著哭腔。
為首的墨川,一個漂亮的翻身下馬,單膝跪地,朝冀容白行禮:
“稟將軍,山寨里的匪徒總共有兩千七百三十二個,已誅殺七百五十人,余者皆被俘獲。”
“嗯?!?
冀容白淡淡地應了一聲,隨手將手中的長劍拋給墨川。
墨川連忙接住,小心翼翼地將劍插入鞘中。
冀容白忽然一陣劇烈的咳嗽,嘴角滲出一縷血絲,在火光的映照下,觸目驚心。
“冀容白!”
茅清兮顧不得其他,連忙扶住他,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擔憂。
冀容白抬眼看她,目光掃過茅清兮肩膀上的傷口,臉色陰沉得像是要滴出水來。
“茅清兮,你本事見長啊,受了傷還這么能打,看來我來不來,你都能把這幫孫子收拾了?!?
這話,怎么聽著這么酸呢?
茅清兮心里嘀咕,但眼下也不是跟他斗嘴的時候。
“你咋親自跑這來了?還有你的腿……”
茅清兮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冀容白已經被困在輪椅上整整兩年,這突然站起來,還如此生龍活虎,京城里那些人,指不定會怎么想呢。
“先管好你自己吧!”
冀容白沒好氣地回了一句,忽然伸手,一把將茅清兮打橫抱了起來。
這時,茅飛羽和清韻他們也從藏身的地方走了出來,一個個驚魂未定。
茅飛羽看到冀容白,眼睛一亮,興奮地喊了一聲:
“姐夫!”
“嗯?!?
冀容白淡淡地應了一聲,抱著茅清兮走到馬前,將她輕輕放在馬背上。
然后自己也翻身上馬,坐在了茅清兮的身后,將她整個人都圈在了懷里。
“咱們這是要去哪兒?”
茅清兮有些茫然。
山里的流寇還沒審問清楚呢,樂雅書跟他們到底有什么交易,那個神秘的邱默……
她總覺得,從邱默身上,能挖出不少秘密。
冀容白沒有回答,只是手臂微微收緊,將她更緊地摟在懷里,雙腿輕輕一夾馬腹,馬兒便邁開步子,向前跑去。
俞霜一手提溜著邱默,一手提溜著樂雅書,剛走到近前,就看見冀容白騎著馬過來了。
“主……”
俞霜剛想開口匯報,卻被冀容白一個眼神制止。
她立刻意識到,自家主子和冀容白之間,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她一得到消息,就立刻帶人趕了過來。
可沒想到,鷹羽衛的動作竟然比她還快。
更讓她沒想到的是,冀容白竟然親自來了。
明明讓她來抓人,他自己卻跑來英雄救美。
俞霜心里嘀咕,面上卻不敢有絲毫表露。
對于冀容白這個“半個主子”,她可不敢有絲毫違逆。
只是,冀容白這是要把主子帶到哪里去?
以茅清兮的性子,被人這樣抱著,早就該掙扎了。
可現在,她卻乖乖地靠在冀容白懷里,一動不動。
茅清兮是真的動不了。
她渾身無力,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頭也一陣陣發暈。
左半邊身子,更是疼得厲害。
冀容白……應該不會害她吧?
這個念頭,在茅清兮腦海中一閃而過。
她緊繃的神經,終于徹底放松下來。
黑暗,像潮水一樣涌來,將她吞噬。
感覺到懷里的人身體一軟,徹底靠在了自己身上,冀容白連忙勒住韁繩,放慢了馬速。
他低頭,看著懷里的人。
茅清兮緊閉著雙眼,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滿是汗珠,幾縷濕漉漉的頭發,粘在臉頰上。
冀容白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額頭,真是熱得要命。
直到這一刻,這丫頭才卸下所有防備,露出最真實的一面。
冀容白心里,五味雜陳。
既心疼,又生氣,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他伸手,輕輕捏了捏茅清兮的臉頰。
軟軟的,像是上好的豆腐,讓人忍不住想多捏幾下。
手感……出乎意料的好。
冀容白又捏了捏,有些不舍的收回了手。
馬兒不緊不慢地走著,很快便到了京郊的別莊。
別莊的管家,看到他們回來,先是一陣驚喜。
可一看到兩人都受了傷,臉色頓時就變了,急得團團轉。
“快,快去請沈大夫!要快!”
冀容白沉聲吩咐。
“是,是,老奴這就去!”
管家應了一聲,急匆匆地去了。
別莊里的下人們,也都被驚動了,一個個忙碌起來。
燒水的,拿藥的,準備房間的……
冀容白抱著昏迷的茅清兮,大步走進房間,將她輕輕放在床上。
他俯下身,目光落在她肩膀的傷口上。
傷口處的血跡,已經和衣服粘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層硬痂。
如果直接撕扯,肯定會連皮帶肉一起撕下來,到時候,這丫頭怕是又要疼得死去活來。
冀容白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想當年,他曾在沙場負傷,眉頭都不皺一下,直接自己動手處理。
刀子割開皮肉,眼睛都不眨一下。
可現在,面對茅清兮,他卻遲遲下不了手。
冀容白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剪開茅清兮肩膀周圍的衣服。
白皙的肌膚,毫無保留地呈現在眼前。
除了那猙獰的傷口,其余地方的皮膚,細膩白皙,像上好的羊脂玉,散發著淡淡的光澤。
精致的鎖骨,清晰可見,透著一絲脆弱的美感。
冀容白只覺得喉嚨有些發緊,連忙移開目光,伸手扯過被子,蓋住了茅清兮的身體,只露出肩膀那一小塊。
他猛地吸了一大口氣,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緒,拿起一把小刀,開始一點點地割開粘在傷口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