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 休夫后,我靠美食逆襲成首富
- 蓉鑫鑫
- 2229字
- 2025-06-10 19:46:21
……
藥也喝了,飯也吃了,姐妹倆靠在一起,說些體己話。
“那戶人家姓向,算不上啥大戶人家,也不是當官的。”
“聽牙婆說,他們祖上有產業,家里當家的認識的人多,門路廣,在云州城也算過得去的,是本分人家。”
婉柔盡量把話說得輕松些,像是在安慰紫蓮,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是本分人家就好。”
紫蓮抓著婉柔的手,緊緊的,像是怕她跑了。
“四妹,你放心,等到了邊關,我立馬讓人拿錢來贖你。”
“要不等你安頓好了,就給外祖父寫信,讓他老人家來安排,這樣你也能早點出來。”
婉柔嘴唇動了動,有些猶豫。
“可……我好幾年沒見過外祖父了……”
“還有五妹,她十歲就走了,都三年了……”
“咱就這么寫信去,人家見不著人,怕是不信。”
“也是……”
紫蓮低著頭,沒了精神。
“咱這一路,說出去都沒人信。”
“這么大老遠,讓人家拿錢贖人,還以為咱是騙子呢。”
姐妹倆都不說話了,心里都不是滋味。
過了一會兒,紫蓮才抬起頭。
她看著婉柔,語氣很認真:
“四妹,這世道,人心眼多。就是當下人的,也分個三六九等。”
“你記住,去了向家,要多長個心眼。能哄得主子高興自然最好,但要是實在為難,也別硬來,保全自己最重要。”
婉柔笑了,笑容里有點苦。
三姐總是希望在哪兒都是最出挑的,但她只想太太平平地過日子。
“姐你放心,放心吧我能獨當一面。咱都平平安安的,早點團聚才好。”紫蓮的病雖退了些,但臉色依舊蒼白如紙。她靠在軟榻上,望著眼前的婉柔,眼底浮現出一抹心疼。
屋內檀香裊裊,窗外夕陽西斜,將姐妹倆的身影拉得很長。
“四妹向來最是聰慧,雖年紀小,卻最讓人放心。”紫蓮伸手輕撫婉柔的發絲,聲音輕柔中帶著幾分哽咽。
婉柔抿嘴一笑,眼角微彎:“三姐記錯了,排行最末的應該是五妹。”
“啊,是了。”紫蓮輕嘆,手指微頓,“幾年不見,竟把那丫頭給忘了。”
提起五妹,婉柔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語氣也活潑了幾分:“要是讓五妹知道三姐把她忘了,定要鬧騰個天翻地覆。上次她還在信里說,要是再有人敢忘記她,就騎馬沖進京城來討說法呢。”
“可不是。”紫蓮搖頭苦笑,眼前仿佛浮現出那個活潑好動的身影,“那丫頭從小就愛舞刀弄槍,一點閨秀樣子都沒有。記得小時候,她還偷偷溜去校場看將士們練武,把母親氣得不輕。”
“在京城這般規矩的地方都管不住,更別說邊關了。”婉柔掩嘴輕笑,“估計已經嗨翻天了。聽說她在邊關跟著將軍們學騎射,比男兒還要厲害幾分。”
姐妹倆說笑間,屋內氣氛難得輕松。窗外的風輕輕拂過,帶來幾片落葉,打著旋兒落在窗臺上。
可惜好景不長,人牙子的催促聲從外間傳來,打破了這短暫的溫馨。
“該走了。”人牙子粗聲粗氣地說,“向家的馬車已經在外頭候著了。”
紫蓮強撐病體要起身,婉柔連忙扶住她:“三姐別起來了,你身子還沒好。”
“不行,我要送你到向家。”紫蓮固執地搖頭,聲音雖輕卻堅定,“至少要看著你平安進門才放心。”
夜色漸深,向家府邸門前的燈籠映照著婉柔的身影。朱紅色的大門莊嚴肅穆,門環上的獅頭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
婉柔回首望了望紫蓮,眼中滿是不舍與溫柔:“三姐放心,我會好好的。”
直到婉柔的身影消失在門內,紫蓮再也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她扶著馬車,身子微微發抖。
想到自己這個庶出的都養尊處優,更何況嫡出的四妹,如今卻要去做奴婢...這般想著,心口就如刀絞般疼痛。
“三小姐,咱們該走了。”車夫在一旁輕聲提醒,“早些到邊關,四小姐也該早點脫離苦海。”
紫蓮這才依依不舍地上了馬車。一路上,她心事重重,既擔心婉柔的處境,又掛念著至今杳無音信的言悅。
馬車在石板路上緩緩前行,車輪與地面的摩擦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偶爾傳來幾聲更夫打更的聲音,更顯得夜色的深沉。
與此同時,京城永昌坊一座高門大院內。
精致的閨房中,言悅躺在雕花床榻上,眉頭緊鎖。夢魘中,她被無數雙粗糙的手拉扯,墜入無盡深淵。耳邊充斥著嘈雜的叫罵聲,鼻間是刺鼻的血腥味...
“啊!”
言悅猛地睜開眼,大口喘息著。她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間里,額頭上滿是冷汗。
鼻間縈繞著沉水香,四周是精美的紫檀家具,墻上掛著名貴字畫。窗外月光透過雕花窗欞灑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她試圖起身,卻牽動了渾身傷處,疼得倒吸一口涼氣。掀開被子一看,手臂上青紫交加,腿上也纏著厚厚的紗布。
這時,一個身著月白色衣裙的丫鬟輕步走來,手里端著一碗藥:“姑娘醒了?大夫說您該用藥了。”
“這是哪里?”言悅啞著嗓子問,喉嚨火辣辣的疼。
“是我家大人救了姑娘,這里是京城。”丫鬟歡快地說完就跑去通報。
不一會兒,一道修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月光下,那人一身玄色官服,腰間玉佩叮當作響,舉手投足間盡是優雅從容。
言悅定睛一看,頓時瞪大了眼睛——居然是霍辰!
那個京城最年輕的大理寺卿,那個傳說中冷面無情的霍大人!
一年前那場不愉快的回憶涌上心頭,言悅的手指下意識攥緊了被角。
那時在安國公府的賞菊宴上,她百無聊賴地站在菊花叢中,嘀咕著想去摘果子。滿園的菊花爭奇斗艷,可她對這些毫無興趣。
誰知身后傳來一聲嗤笑,回頭一看,是個風度翩翩的俊美男子。他站在月洞門下,玉樹臨風,只是那雙眼睛冷得像寒冬臘月的冰。
“你笑什么?”她不悅地問,覺得被人嘲笑很是難堪。
對方卻直接無視她,從容走過。直到走出幾步,才傳來一句冰冷的話語。
“笑可笑之人。”那語氣中的輕蔑與不屑至今記憶猶新。
沒想到陰差陽錯,竟是這個討厭的人救了自己。
言悅看著眼前這張依舊清冷的俊臉,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月光下,那張臉棱角分明,眉眼如畫,只是那雙眼睛依舊冷得讓人心驚。
“你醒了。”霍辰開口,聲音低沉悅耳,卻不帶半分溫度,“既然醒了,就該回答些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