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 嫡女黑化后,全家跪求原諒
- 冰念夢
- 2201字
- 2025-06-15 00:12:39
他們姍姍來遲時(shí),現(xiàn)場已經(jīng)是一片狼藉。
斷裂的樹枝散落一地,空氣中還隱隱飄著一絲血腥味。
晏清瀾正站在那里,冷笑著,一腳一腳地踹在晏景文身上。
她每踹一腳,都像是帶著千鈞之力,要把晏景文的骨頭踹碎。
“我就是養(yǎng)條狗,它還知道搖搖尾巴討好我,”
晏清瀾的聲音冷得像冰,
“你爹娘是怎么養(yǎng)出你這么個(gè)忘恩負(fù)義的白眼狼的?”
晏景文被她踹得在地上翻滾,慘叫連連,卻仍然嘴硬:
“你少在這假惺惺的!你以為你是什么好東西?”
他雙眼赤紅,像一頭受傷的野獸,
“你要真有那么好心,就不會眼睜睜看著莊家落魄!”
“你就是個(gè)自私自利的偽君子!你的真面目,早晚會被人揭穿!”
晏清瀾又是一腳,直接踹在他的肚子上。
“我的真實(shí)身份就是你爹!不孝子孫!”
厲宗玉和傅清霽的嘴角一陣抽搐。
這丫頭,嘴巴也太毒了。
宋明瀾眼疾手快,沖上去一把抱住晏清瀾,把她往后拖,
“阿清,冷靜!冷靜!別打了,再打就真出人命了!”
他同情地看了一眼在地上蜷縮成一團(tuán)的晏景文,心里默默為他點(diǎn)了根蠟。
“爹,娘,你們快來幫忙啊!”
宋明瀾一邊死死抱住晏清瀾,一邊沖厲宗玉和傅清霽喊,
“這丫頭瘋了,攔不住了!”
晏清瀾一看到陸家人,頓時(shí)愣住了。
她沒想到宋明瀾會把厲宗玉和傅清霽也一起帶來。
她看著陸家夫婦那有些古怪的表情,心里有點(diǎn)發(fā)虛。
晏清瀾眼珠一轉(zhuǎn),深吸一口氣,迅速換上一副委屈的表情。
她掙開宋明瀾,幾步跑到傅清霽身邊,緊緊抱住她的胳膊,眼淚汪汪地看著她,
“娘,您可要為我做主啊,他欺負(fù)我……”
她抬起自己那只“受了傷”的手,可憐巴巴地給傅清霽看,
“您看,都流血了……”
傅清霽低頭一看,只見晏清瀾白皙的手背上,有一道細(xì)小的劃痕,要是不仔細(xì)看,根本看不出來。
那是她剛才折樹枝的時(shí)候,不小心被劃到的。
傅清霽:“……”“娘,”晏清瀾怯生生地喚了一聲,眼眶紅得像剛哭過,聲音細(xì)若蚊蠅,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音,像極了一只受驚的小白兔。
傅清霽的心瞬間被揪緊。
“他說我拋頭露面……說我一個(gè)女兒家,不該住在外頭,有辱門楣……”晏清瀾的聲音越來越低,眼淚也跟著吧嗒吧嗒往下掉,像是斷了線的珠子。
她緊緊咬著下唇,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都硬生生吞進(jìn)肚子里,那模樣,讓人看了心疼。
“還說我不該把那些賞賜留著……”晏清瀾說到這,突然停了下來,像是難以啟齒。
她深吸一口氣,像是鼓足了勇氣,才繼續(xù)道:“說我該把東西都給晏玥玥添妝……說我沽名釣譽(yù),是個(gè)……是個(gè)……”
晏清瀾哽咽著,再也說不下去,只是一個(gè)勁地掉眼淚。
“他還說我……四年前就該一病不起……”
斷斷續(xù)續(xù)的話語,如泣如訴。
每一個(gè)字,都像一根針,狠狠扎在傅清霽的心上,讓她心疼得喘不過氣。
她再也忍不住,一把將晏清瀾摟進(jìn)懷里,像是抱著失而復(fù)得的珍寶。
她輕輕拍打著晏清瀾的后背,柔聲細(xì)語地安慰:“阿清乖,不哭了啊……為了那種沒心沒肺的東西,不值當(dāng)。”
厲宗玉也在一旁幫腔,聲音粗獷,卻帶著顯而易見的關(guān)切:“阿清,別聽他胡咧咧,你就當(dāng)……當(dāng)他放了個(gè)屁!”
宋溪溪?dú)獾弥倍迥_。
她還是頭一次見晏清瀾哭鼻子呢!
這么溫柔、這么好看的阿清姐姐,竟然被晏景文那個(gè)混蛋給氣哭了!
宋溪溪?dú)夤墓牡剜街欤壑樽右晦D(zhuǎn),心里有了主意。
她踮起腳尖,悄無聲息地挪到晏景文身邊,像只伺機(jī)而動的小貓。
“哎呀!”宋溪溪突然驚呼一聲,身子猛地一歪,狠狠地、精準(zhǔn)地踩在了晏景文的腳背上。
“嗷——”晏景文一聲慘叫,疼得五官都扭曲了。
宋溪溪?jiǎng)t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躲到了宋明瀾身后,只探出一個(gè)小腦袋,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連聲道歉:
“哎呦,莊大公子,真對不住!我真沒想到會這樣。您說這黑燈瞎火的,您又穿得這么……這么樸素,我哪兒看得見您啊……”
她一邊說著,一邊還小心翼翼地打量著晏景文的臉色。
那雙靈動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透著一股子掩飾不住的狡黠。
“您是讀書人,心胸寬廣,肯定不會跟我這小女子計(jì)較的,是吧?”
宋明瀾看著晏清瀾,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他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慢條斯理地開口,語氣中滿是戲謔:
“溪溪,你可得躲嚴(yán)實(shí)了。這位莊大公子,可是個(gè)‘心胸寬廣’的主兒。你這一腳踩下去,他心里指不定怎么‘感激’你呢!”
他故意加重了“心胸寬廣”和“感激”兩個(gè)詞的語氣,話里話外都透著一股子嘲諷。
宋溪溪聞言,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抖,像是被嚇得不輕。
她緊緊抓住宋明瀾的衣袖,聲音都有些發(fā)顫:
“真、真的嗎?莊大公子……他該不會是想……‘報(bào)答’我吧?”
“大哥,你不是常說,君子報(bào)仇,十年不晚嗎?莊大公子該不會……要等十年后再來‘報(bào)答’我吧?”
宋溪溪睜大了眼睛,一臉驚恐,仿佛看到了什么極其可怕的景象。
宋明瀾摸了摸鼻子,故作高深地?fù)u了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揶揄:
“這可難說。誰知道這位莊大公子是不是……心眼兒比較小呢?萬一他……記仇呢?”
他輕笑一聲,語氣中的譏誚毫不掩飾:
“有些人啊,就是這樣,只敢在窩里橫,到了外面……指不定怎么‘謙遜有禮’呢!”
宋溪溪連連點(diǎn)頭,像是深有感觸。
她突然話鋒一轉(zhuǎn),目光落在了晏清瀾身上,帶著幾分責(zé)備:
“阿清姐姐,你也有不對的地方。莊大公子再怎么說也是你哥哥,你怎么能……怎么能說自己是他爹呢?這……這傳出去多不好聽啊!”
宋溪溪一本正經(jīng)地“教育”著晏清瀾。
宋明瀾也跟著板起臉,語氣嚴(yán)肅:
“是啊,阿清,你這樣說,莊家列祖列宗的棺材板都要壓不住了!你是有多想不開,才認(rèn)這種人為兒子?”
“……”
晏清瀾無語,她還想再“表演”一會,被他倆一唱一和,弄得眼淚都收回去了。
她悄悄掐了宋明瀾一把。
宋明瀾卻只是朝她眨了眨眼。
晏景文感覺自己快要?dú)庹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