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 嫡女黑化后,全家跪求原諒
- 冰念夢
- 2204字
- 2025-06-14 00:12:18
“你小子,就知道欺負(fù)你妹妹!”
他轉(zhuǎn)頭看向晏清瀾,語氣瞬間變得溫柔:
“阿清別理他,這小子皮糙肉厚,不經(jīng)打。明兒個爹陪你練!”
“爹!您怎么能這樣!”厲云瀾不滿地抗議。
陸家小女兒陸湘咯咯地笑了起來,聲音清脆如銀鈴:
“大哥,你肯定是嫌爹一個人打你不過癮,想讓爹娘一起上,‘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
她眨巴著大眼睛,一臉天真無邪。
“我說的對不對?”
晏景文站在不遠(yuǎn)處,看著眼前這溫馨的一幕,只覺得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難受得厲害。
陸家人之間的親昵互動,以及晏清瀾臉上那輕松愉悅的笑容,都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晏景文的唇邊泛起一抹譏誚。
若他不開口,誰能猜到,眼前這般風(fēng)華絕代的女子,竟出自他們蘇府?
他慢悠悠地攏了攏衣袖,舉步朝晏清瀾等人行去。
原本相談甚歡、其樂融融的一家人,在瞧見他身影的那一剎,笑意驟然凝結(jié),只剩下一臉的冷漠。
晏景文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人群中最為耀眼的晏清瀾身上,眉頭深鎖:
“阿清,我是你兄長,有幾句話想單獨(dú)與你說。”
晏清瀾掀起眼簾,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眸中神色莫測。
她轉(zhuǎn)過身,對著面露憂色的陸家人,輕聲說道:
“爹,娘,大哥,你們帶著溪溪先進(jìn)去吧。”
略微停頓,她又補(bǔ)充道:
“我稍后便來尋你們。”
說完,她才看向晏景文,語氣疏淡:
“若有話要說,便去那邊的樹下吧。”
她伸出纖纖玉指,指向了離浮萍居稍遠(yuǎn)些的那株蒼翠的柏樹。
宋溪溪立時蹙起眉頭,像只護(hù)崽的小獸般,警惕地瞪著晏景文:
“不行,阿清姐姐。”
她搶先一步,擋在了晏清瀾的身前。
“我不放心你和他獨(dú)處。你們之間的糾葛,我不便插手,但夏竹姐姐總歸不算外人。”
宋溪溪抿了抿唇,語氣堅定:
“你讓夏竹姐姐陪著,我才放心。”
在她看來,蘇府除了每年差人給晏清瀾送些衣物,再無其他,冷漠至極。
她必須讓夏竹跟著,方能安心。
倘若晏清瀾受了委屈,夏竹也能及時回來報信,他們也好為她出頭。
厲宗玉、傅清霽和宋明瀾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心領(lǐng)神會。
“溪溪所言極是。”厲宗玉沉聲道。
傅清霽和宋明瀾也紛紛點頭:
“阿清,讓夏竹陪著你,我們也安心。”
晏景文險些被氣笑了。
他可是晏清瀾的親哥哥!
可這群人,卻把他當(dāng)賊一樣防著,生怕他對晏清瀾不利。
真是豈有此理?
晏景文深吸一口氣,強(qiáng)壓下心頭的怒意。
他尋了晏清瀾一下午!
如今總算見著了,她卻連請他進(jìn)屋的意思也無,更別提去茶樓雅間細(xì)談,只隨手指了棵樹打發(fā)他!
更何況,她方才如何稱呼陸家人的?
爹?娘?大哥?
他這個血脈相連的親哥哥就站在她眼前,她卻視而不見,反而對宋明瀾那個外人如此親近!
蘇府算什么?這位所謂的親兄長又能奈我何?
晏景文臉色鐵青,指節(jié)因用力而隱隱發(fā)白。
他冷哼一聲,心中暗自冷笑:
除非那個叫夏竹的丫頭不想活了,否則,誰敢冒犯這位大佬!
多年世家熏陶出的教養(yǎng),讓他即便再怒火中燒,也未當(dāng)著外人的面口出惡言。
陸家人要給晏清瀾找個丫鬟撐腰?
由他們?nèi)ィ?
晏清瀾輕輕拍了拍宋溪溪的手背,柔聲安撫:
“好,讓夏竹陪著便是。溪溪聽話,你先回去,告訴夏竹,我在那棵樹下等她。”
晏景文看著晏清瀾臉上那抹無奈又寵溺的笑,只覺得格外刺目。
這個妹妹,可真是“好”極了!
對這些毫無瓜葛的外人溫柔備至,對他這個親哥哥,卻冷漠如冰!
活脫脫一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晏景文的臉色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他不再言語,轉(zhuǎn)身便朝那棵柏樹走去。
晏清瀾默不作聲地跟了上去。
到了柏樹下,避開了陸家人的視線。
晏景文再也無需偽裝,他猛地回身,手指幾乎戳到晏清瀾的鼻尖,厲聲質(zhì)問:
“晏清瀾!我們莊家,怎會養(yǎng)出你這般忘恩負(fù)義的東西!”
晏清瀾冷冷一笑,毫無懼色地看著他:
“忘恩負(fù)義?我倒要請教,我究竟做了何等十惡不赦之事,竟擔(dān)得起你這般指責(zé)?”
她略微停頓,語氣中帶了絲嘲弄:
“莫非是殺人越貨了?莊大公子,有話不妨直說,我這人愚鈍,聽不明白那些機(jī)鋒。”
晏景文死死盯著她,仿佛她真做了什么天理難容的惡事一般:
“那些王爺送來的東西,你為何要盡數(shù)捐出?”
他咬緊牙關(guān),一字一句道:
“想沽名釣譽(yù),也得有個分寸!誰給你的資格,拿整個莊家的顏面,來給你自己鋪路?!”
晏清瀾眉梢微揚(yáng)。
她倒是小瞧了晏景文,竟被他看穿了自己的意圖。
不錯,她捐出那些東西,確是為了博個好名聲。
打從回京之前,這便是她計劃中的一環(huán)。
起初,她打算用自己的體己銀子,再加上景元帝可能會有的賞賜,來達(dá)成此事。
不曾想,童玄玨橫插一腳,非要送禮。
童玄玨此人,最擅坐山觀虎斗,他這般行事,無非是想讓她成為眾矢之的,自己好坐收漁利。
可惜,童玄玨不知,她早有準(zhǔn)備,會成為那些皇子的眼中釘。
所以,他此舉,除了白白給她送了銀子,讓她師出有名地造勢之外,別無他用。
如今,汴京百姓無不夸贊她心懷大義,是個巾幗不讓須眉的奇女子。
晏景文居然能看透她沽名釣譽(yù)的心思?
倒是稀奇。
不過,當(dāng)著晏景文的面,晏清瀾又怎會承認(rèn)?
她唇角微勾,故作不解地攤開雙手:
“百姓流離失所,邊關(guān)將士缺衣少食,我不過是盡綿薄之力。”
她眨了眨眼,神情無辜:
“至于踩著莊家為自己揚(yáng)名,莊大公子,這話從何說起?”
“我可從未提過蘇府一字半句,又何談踩著你們往上爬?”
晏景文見她這副無辜的模樣,簡直氣極反笑:
“你敢說你沒借蘇府的名頭?那你倒是說說,為何在陛下面前,對蘇府只字不提,反倒對陸家贊不絕口?”
他陡然拔高了聲音,怒意再難抑制:
“你又為何在百姓跟前,張口閉口都是你的義父義母?!”
“爹娘養(yǎng)育你這么多年,你卻吝嗇一句好話!晏清瀾,你的良心何在?!”
他越說越是激憤,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你可知,外頭如今如何議論蘇府?娘親更是被你氣得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