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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歸朝宴上,周雨柔步步緊逼,甚至提出與你切磋,除了晏子晏,莊家上下,竟無一人出言阻止。”

“我知道,以你的本事,周雨柔那些伎倆,根本傷不了你。你的箭術(shù),我再清楚不過。那些陰謀算計(jì),更瞞不過你的眼睛。”

“可是,你的那幾個兄長,他們并不知曉這些啊。”“阿清,是否原諒,全在于你,無需問我。”

宋明瀾溫聲說著,抬手,輕輕替晏清瀾拂去肩頭落葉。指尖似乎還帶著陽光的暖意,聲音低沉而真摯:

“我?guī)н@些東西來,并非為了勸你寬恕。晏遠(yuǎn)舟既然指名給你,我便無權(quán)擅自處理。”

話音稍頓,他微微側(cè)過身,目光清澈如溪水,靜靜地注視著晏清瀾,話里帶上了一絲難以言喻的澀意。

“晏遠(yuǎn)舟,我不信他會真心待你。”

“歸朝宴那日,周雨柔咄咄逼人,甚至以切磋為名,行挑釁之實(shí)。可除了子晏,你那幾位兄長,竟無一人為你說話。”

宋明瀾的話,像一根細(xì)細(xì)的針,輕輕刺入了晏清瀾的心房。

她微微垂眸,掩飾住眼底那一閃而逝的痛楚。

是啊,誰都看得出周雨柔來者不善,可那些所謂的“家人”……呵,不過是看客罷了。

“我知道,以你的本事,周雨柔那點(diǎn)伎倆,傷不了你分毫。你的箭術(shù)如何,我再清楚不過。那些陰謀算計(jì),于你而言,更是不值一提。”

宋明瀾的聲音低低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像是怕驚擾了什么。

“可是,阿清,你的那幾個兄長,他們并不知曉這些啊。”

這話,聽起來似乎是為莊家開脫。

但晏清瀾知道,宋明瀾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shí)。

一個讓她覺得無比諷刺的事實(shí)。

臨川四年,晏遠(yuǎn)舟又在哪里?音訊全無!

除了晏老夫人和晏蕓清,誰還記得她晏清瀾?

現(xiàn)在卻巴巴地送來這些東西……

晏清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只覺得這所謂的兄長情深,當(dāng)真可笑至極。

她緩緩抬起眼眸,目光在那幾個精致的首飾盒上輕輕一掃。

步搖、發(fā)釵、鑲藍(lán)寶石的小簪子……

件件精美,價(jià)值不菲。

可越是精美,越是讓她覺得刺眼。

晏清瀾猛地合上蓋子,發(fā)出“啪”的一聲,仿佛要將那些虛偽的假象一同封存。

她抬眸,看向宋明瀾,眼底翻涌著壓抑的怒火,聲音卻平靜得出奇:

“大哥,你找個小廝,把這些還給晏遠(yuǎn)舟吧。”

宋明瀾并不意外,以他對晏清瀾的了解,別說是晏遠(yuǎn)舟,就是晏子晏送的,她也未必會收。

他剛要點(diǎn)頭應(yīng)下,卻聽晏清瀾話鋒一轉(zhuǎn),語氣中帶著幾分決絕:

“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宋明瀾一愣,下意識地想要開口勸阻。

可看著晏清瀾那微微瞇起的雙眼,閃爍著冷冽的光芒,他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他了解晏清瀾,她決定的事,輕易不會改變。

更何況,這本就是她的家事。

“不必為此煩心,”宋明瀾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安撫道,“是留是棄,全憑你心意。”

晏清瀾微微側(cè)頭,避開了他的手,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棄了?那多浪費(fèi)。

總得讓這些東西,發(fā)揮點(diǎn)兒應(yīng)有的價(jià)值。

她看著宋明瀾,眼神閃爍,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認(rèn)真:

“大哥,晏遠(yuǎn)舟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很奇怪。”

“我不喜歡他,不是因?yàn)樘K府,而是……說不清道不明的一種感覺,讓我很不舒服。”

宋明瀾微微頷首,他知道晏清瀾心思細(xì)膩,對人對事,都有著超乎常人的敏銳直覺。

“阿清,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再有機(jī)會打擾你。”

宋明瀾語氣堅(jiān)定,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從今往后,他送來的東西,我一概不收;他若有事相求,我也絕不理會。”

晏清瀾聞言,卻只是輕輕嘆了口氣。

宋明瀾雖是好意,卻終究沒有完全明白她的意思。

她擔(dān)心的,并非是晏遠(yuǎn)舟的禮物,而是……

前世,晏遠(yuǎn)舟可是害得陸家滿門抄斬的罪魁禍?zhǔn)字唬?

可這些,她要如何說出口?

難道要告訴宋明瀾,她能預(yù)知未來?

晏清瀾垂下眼瞼,掩去眼底的復(fù)雜情緒,只是淡淡道:

“收下也無妨,左右莊家家大業(yè)大,不缺這點(diǎn)銀子。”

宋明瀾見她神色有異,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他失笑,伸手捏了捏晏清瀾的臉頰,語氣中帶著幾分寵溺和無奈:

“你這丫頭,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晏清瀾一把拍開他的手,佯怒道:“什么鬼主意?我只是在想,該如何回禮罷了!”

宋明瀾自然不信。

正想再說些什么,卻見晏清瀾已轉(zhuǎn)身拿起佩劍,仔細(xì)擦拭起來,一副不愿多談的樣子。

“大哥,我有些乏了,想歇息片刻,你先回吧。”

宋明瀾見她額角還帶著薄汗,想來是練劍累了,便也不再多言,只是細(xì)心地叮囑了幾句:

“仔細(xì)著些,別吹了風(fēng)。這大熱天的,生病了可不好受。”

晏清瀾頭也不抬地應(yīng)了一聲。

宋明瀾這才轉(zhuǎn)身離去。

院子里,重新恢復(fù)了寂靜。

晏清瀾的目光,緩緩落在那堆錦盒上,眼神冰冷,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晏遠(yuǎn)舟啊晏遠(yuǎn)舟,你這出戲,演得可真夠拙劣的。

親手挑選?

呵,當(dāng)她是三歲孩童,沒見過桂蘭用過的東西么?

他一視同仁,虛情假意,粉飾太平。

便是蘇府最得寵的晏玥玥,怕也未必能得他幾分真心。

“你的好哥哥們,似乎都嗅到了你身上的價(jià)值。”

童玄玨不知何時(shí)又出現(xiàn)在了她身后,聲音清冷,不帶一絲溫度。

“尤其是你那位二哥,怕是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

晏清瀾猛地轉(zhuǎn)過身,冷冷地瞥了童玄玨一眼:

“你怎么還沒走?”

童玄玨無辜地聳了聳肩,理所當(dāng)然道:

“有戲看,我為何要走?”

今日的風(fēng),確實(shí)有些大。

幾片枯黃的梧桐葉,打著旋兒飄落。

其中一片,不偏不倚,落在了晏清瀾的發(fā)頂。

童玄玨的目光,在那片落葉上停留了一瞬。

他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替她拂去。

可他的手還未碰到晏清瀾的發(fā)絲,便被她一把擒住。

“啪”的一聲,清脆而響亮。

晏清瀾的動作極快,力道也極大。

童玄玨的手腕,瞬間便紅了一片。

他微微皺眉,卻并未掙扎。

晏清瀾冷冷地看著他,眼神銳利如刀:

“燕王殿下,這是做什么?”

童玄玨無奈地笑了笑,將那片落葉從她發(fā)頂取下,在她面前揮了揮手:

“別誤會,只是幫你拂去落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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