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團隊精神”!
為了團隊,為了兄弟,也為了自己的尊嚴,林韌豁出去了!
“你們……你們這是要造反啊!”
兩個差役氣得七竅生煙。
其中一個伸手一甩,又是一條鎖鏈飛出,直奔周陽的脖子而去。
周陽早有準備,眼疾手快,手中的棍棒一揮,“啪”的一聲,將鎖鏈格擋開來。
“好小子,竟敢還手!”
那差役見一擊不成,頓時惱羞成怒。
他從腰間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鐵尺,照著周陽的腦袋就劈了下來!
這鐵尺可不是鬧著玩的,雖然沒有開刃,但要是被它砸中,不死也得重傷!
周陽不敢怠慢,手中的木棒一掄,“當”的一聲,與鐵尺撞在了一起。
林韌和周陽并肩作戰(zhàn),見周陽都動手了,他自然也不甘落后。
只見他雙手握住木棒,將木棒當成標槍一般使,狠狠地刺向了那名動手的差役!
這一下又快又狠,那差役猝不及防,被捅了個正著,頓時疼得“嗷”的一聲慘叫,捂著肚子蹲在了地上。
旁邊幾個小子見林韌都動手了,也紛紛加入了戰(zhàn)團。
他們大吼一聲,揮舞著手中的棍棒,朝另一個差役撲了過去。
“哎喲,我的老天爺……”
“這幫兔崽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敢跟官差動手,他們不要命了?”
“大家快來看啊,有人打官差了!”
“……”
圍觀的百姓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驚呆了,一個個張大了嘴巴,瞪圓了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們議論紛紛,說什么的都有,但更多的是震驚和不解。
在他們看來,這幫小子簡直是瘋了,竟然敢跟官差動手,這跟找死有什么區(qū)別?人群中,蘇陽一直抱著膀子,像個局外人似的看戲。
他想瞧瞧,這幫小子在沒有自己插手的情況下,能把事情搞成什么樣子。
誰知道,沒一會兒,火就燒到了他這個“觀眾”的頭上。
兩個差役被一群拿著棍棒的小子逼得進退兩難,卻又不敢亂來。
真要動起手來,要是被打得滿臉開花,就算事后能找回場子,這臉面也丟光了。
衙役在清陽縣可以為所欲為,靠的就是個“威”字。
要是當街被人打了,以后誰還怕他們?
隨便來幾個地痞流氓都能騎到他們頭上拉屎撒尿!
其中一個差役眼珠子一轉(zhuǎn),和同伴交換了一個眼神,決定先避開周陽和林韌這兩個刺頭,轉(zhuǎn)頭看向一直沒吭聲的蘇陽,想從他這里打開局面:
“喂,那邊那個小子,你笑啥呢?瞧不起我們哥兒倆是不是?”
蘇陽嘴角一勾,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你們自己說呢?”
兩個差役一看到蘇陽這副蘇淡風輕的樣子,心里就“咯噔”一下。
這小子,看起來比那兩個愣頭青還難纏啊!
要是早知道他們?nèi)诉@么多,說什么也不會來……
先前聽那三個潑皮說逮著幾只肥羊,他們連想都沒想就屁顛屁顛地跑來了。
現(xiàn)在一看,這算什么大魚大肉,簡直就是一群披著羊皮的狼崽子!
真他娘的晦氣!
兩個差役心里這個后悔啊,恨不得把那三個不長眼的潑皮抓過來狠狠揍一頓。
你們也不看看清楚,這幫小子個個手里拎著家伙,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像能隨便宰的肥羊嗎?
尤其是蘇陽,那眼神,那表情……
其中一個差役感覺自己像被一條毒蛇盯上了似的,渾身不自在。
就算衙門里的那些師爺,也沒這么……讓人心里發(fā)毛。
雖然說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感覺,但當差這么多年,看人的本事他們還是有幾分的。
只可惜,現(xiàn)在是騎虎難下。
那幾頭牛已經(jīng)賤賣出去了,要是不能把銀子弄回來,這損失可就大了去了。
就在兩個差役猶豫不決的時候,蘇陽突然開口了:
“兩位,有話直說別藏著掖著。”
蘇陽的語氣很平靜,聽不出喜怒:
“今兒個這事,你們也算是撞到我手里了。我這人呢,心腸軟,最見不得別人吃虧。”
他頓了頓,目光在兩個差役身上掃了一圈:
“這樣吧,我給你們指條道兒,你們從哪兒來,就回哪兒去。今兒個這事,我就當沒發(fā)生過。”
兩個差役聽了,臉色一變,驚疑不定地對視一眼。
這小子果然早就看穿了一切!
他這是給臺階下呢,不想把事情鬧大。
可那幾個假扮受害人的潑皮卻沒這份眼力見,見兩個差役沒反應(yīng),還以為他們怕了,立馬跳出來咋呼:
“你們這群偷雞摸狗的,都被我們抓現(xiàn)行了,還敢在這兒裝模作樣!”
“鄉(xiāng)親們,你們評評理,見過這么不要臉的賊嗎?”
領(lǐng)頭的潑皮更是指著蘇陽他們的鼻子,破口大罵:
“還有你們幾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跑到我們清陽縣來撒野,真當我們清陽縣沒人了嗎?”
他這一嗓子嚎出去,周圍的百姓卻沒幾個搭腔的。
大伙兒又不是傻子,看了這么半天熱鬧,再加上有幾個認識這幾個潑皮的在人群里小聲嘀咕,早就猜出了個大概。
眼下見這幾個所謂的“失主”一個個兇相畢露,說話也粗俗不堪,更沒人愿意摻和進來了。
一群混子嘰嘰歪歪好久,應(yīng)者寥寥,場面頓時變得有些尷尬。
兩個差役一看這情形,心里更慌了。
其中一個差役眼珠子一轉(zhuǎn),當機立斷,決定先撤:
“呸,跟你們這幫鄉(xiāng)巴佬費什么話!”
他狠狠地瞪了蘇陽一眼:
“今兒個算你們走運,老子懶得跟你們計較!把牛還給他們,這事兒就算完了!”
說著,他彎下腰,三兩下解開了孔遠山脖子上的鎖鏈。
“喲呵……”
蘇陽眉毛一挑,笑了:
“行啊,要什么給什么別墨跡。”
他故意拖長了聲音,慢悠悠地說道:
“不過嘛……”
“不過什么?”
兩個差役見蘇陽服軟,頓時又來了精神。
其中一個甚至在心里暗罵自己沒用:
這小子這么不禁嚇,早知道就該狠狠敲他一筆!
另一個差役也是一臉的懊悔,感覺自己好像錯過了幾個億。
蘇陽笑瞇瞇地看著他們:
“既然牛還給你們了,那你們拿走的那些銀子,是不是也該還回來了?”
“什么銀子?”
兩個差役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當然是買牛的銀子了。”
蘇陽一臉理所當然:
“足足四十兩呢!”
“啥?四十兩?!”
兩個差役差點沒跳起來,八只眼睛齊刷刷地瞪向了那三個潑皮。
好家伙,你們竟敢騙老子!
四十塊說成一十五,膽兒肥了啊!
三個潑皮也沒想到蘇陽會來這么一手,頓時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