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觀棋聽言,感慨阿離的想象力之豐富。他果斷拿出紫金葫蘆,讓龍云暫時呆在里面慢慢復原。
阿離見了,抱著盛著師父的紫金葫蘆和抱著葉楓的劉念竹一起喜滋滋地下山。
在爬向結晶山的過程中,三首蛟化作手鐲纏在周觀棋手腕上,時不時探出腦袋警惕地觀察四周,似乎在幫助眾人排查危險。
突然,天空中飄起了小雪,后來雪越下越大,幾人被凍得瑟瑟發抖,三首蛟化成原型,前去找能取暖的地方。
不一會兒,三首蛟就向幾人飛了過來,咬住周觀棋的衣服往前方拖拽。周觀棋會意,立刻招呼眾人跟上。
那也是一個山洞,洞內溫暖如春。
眾人步行了百余米,一道大門突兀地在山洞內出現,擋住了眾人的去路,在大門旁邊有幾個凹槽,阿錦一看,發現凹槽輪廓竟然與守城令牌的形狀相符。
阿錦周觀棋對視了一眼,周觀棋向阿錦微微頷首,示意阿錦嘗試。
阿錦從包裹里取出白銀山城、言之國、天宮劇院和馭妖國的令牌,依次放在與它們形狀相符的凹槽內。可是,唯獨缺少了一枚令牌。
咔!
大門突然打開,將阿錦吸了進去。
盡管周觀棋反應神速,也只觸碰到了阿錦的衣角。
這大門堅固異常,盡管胖真人、張濱和周觀棋使用了渾身解數,也無法撼動大門分毫。
就在三人束手無策之際,大門上光影變幻,阿錦的身影出現在了上面。
周圍一片混沌,阿錦不停地環顧四周,防止有人偷襲。
“阿錦,你不要害怕。”一個陌生的聲音從空中傳來。
“誰?你是誰?為什么在此裝神弄鬼,還不快快現身。”
“我是權力之神。阿錦,你為什么要來到結晶山?”
“為了尋找爹爹和娘親。”
“阿錦,你看那是誰?”
一個人影緩緩從暗處走了出來,正是阿錦的母親林秀麗。
“娘——”阿錦朝林秀麗撲去,兩人之間就像隔了一堵無形的墻,哪怕距離再近,阿錦也無法觸碰到對方。
“權力之神,你這是什么意思?”阿錦質問道。
“阿錦,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請求。”
一張龍椅突然出現在阿錦面前。
“阿錦,坐上它,成為天地之主,你就能見到你的母親。”權力之神蠱惑道。
“我只是一個平常的小女子,怎么能成為天地之主呢?”
“阿錦,難道你沒有愿望嗎?”
欲望,當然有,和爹爹娘親快樂地生活著,和周觀棋在一起,希望修真界太平……這些都是阿錦小小的愿望。
權力之神繼續蠱惑道:“阿錦,只要你坐上寶座,什么就都有了。爹爹娘親會一直陪著你,周觀棋也可以有一個幸福圓滿的人生,修真界將會天下太平。阿錦,你還在猶豫什么?名聲、金錢、地位,你什么都會擁有。”
阿錦撫摸著雕刻精美的龍椅,像是在猶豫坐還是不坐。
權力之神仿佛是欲望的放大鏡,“阿錦,這么好的機會就在眼前,你還不好好抓住?機會一旦錯過,以后可就沒有了,小心你追悔莫及。”
阿錦冷笑一聲,“我就是個粗笨的丫頭,怎么配當天地之主呢?”
突然,阿錦召出隨心棍,朝龍椅劈去。
“我本來只是一個小女子,不配這么多的榮譽。人的欲望太多,要想樣樣滿足,那實在是太過貪心了。我看你不是權力之神,是個欲壑難平的貪神!少用這些東西來蠱惑我,人不能不勞而獲,我一定要靠自己的努力找到娘親”
龍椅上的金龍頓時化成了毒蛇,阿錦被嚇了一跳。
另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阿錦,這世界上有很多種誘惑,美色、金錢、壽命,但是最致命的誘惑莫過于權力。它之所以致命,就是因為人的貪婪。因為在一定程度上,有了權勢就等于擁有了一切,恭喜你抵制住了世界上最致命的誘惑,那么這把劈天神斧就屬于你了。”
阿錦不解,“你又是什么人?”
那人回答道:“我是創世神的一抹靈識。阿錦,創世神創造了世間的真善美,也創造了假惡丑。現在黑暗力量太過強大,正邪失衡,繼續有人為懲惡揚善,阿錦,你已經通過了貪神的考驗,你就是劈天神斧的最佳主人。”
“混沌初開之時,一片漆黑,輕而清的東西,冉冉上升就變成了天;重而濁的東西,慢慢下降就變成了地,這才有了光明。阿錦,愿你手持這劈天神斧,劈開人世間一切黑暗,為修真界送去光明。”
沉重石門突然打開,眾人終于與阿錦見面。
張濱知道阿錦想說什么,“阿錦,你不用多言,你和貪神的對話,爹爹已經看見了。阿錦,你真的很棒。
大姨夫目不轉睛地盯著阿錦手中的劈天神斧仔細查看,“我滴個乖乖,小阿錦,有了這個劈天神斧,大姨夫可打不過你了呦。”
阿錦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大姨夫,你本來就打不過我嘛。”
周觀棋和阿錦相視一笑,似乎在夸獎阿錦干得漂亮。
眾人穿過大門一路前行,三首蛟突然發出低吼,示意眾人看向洞壁。
或許年代過于久遠,壁畫已經變得殘缺,但是依然可以通過這洞壁上的斑駁壁畫,觀察到影魘出世時的恐怖景象。
壁畫顯示,上古時代,一些急功近利的修真人士為了快速增進自己的修為,將欲望從身體中抽離,這些欲望無處安放,于是瘋狂吞噬人的惡念,最終凝結成了影魘。
后來影魘的力量不斷壯大,修真界之主為了天下蒼生,在陽氣最盛的時候,以肉身為印,在結晶山封印了影魘。
然而,關于封印影魘的具體細節,卻因歲月侵蝕而模糊不清。
就在眾人為封印影魘的具體方法缺失而惋惜時,張濱卻死死盯著壁畫的一角,神情異常專注,阿錦十分疑惑,問道:“爹爹,這個壁畫有何不妥嗎?”
張濱指著壁畫的指尖微微顫抖,“你看這個人,像不像你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