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曦光琉璃花
- 開局綁定六位S級頂級哨兵
- 冰吹
- 2031字
- 2025-07-18 02:30:44
在這段沉默的時間里,橙瓜也開始思考自己的人生。
她從小出生在末世的貧民窟里,從小就生活在叢林法則里。
強者為王,敗者為寇。
那里沒有文明的光環,只有赤裸裸的弱肉強食。
生存是唯一的法則,價值是唯一的籌碼。
她見過太多,也理解太多。
為了活下去,有人出賣體力,有人出賣技藝,有人出賣尊嚴,甚至出賣身體。
在資源匱乏,秩序崩壞的絕境里,利用自己僅有的,他人可能覬覦的價值去換取一口食物,一片安全的角落。
在她看來,那是生存的本能,是殘酷環境下的無奈智慧。
沒有人有資格居高臨下地評判,因為在那片廢土上,道德是奢侈品,活著就是勝利。
女性,確實更艱難些,但只要能活下來,任何手段都值得尊重。
因為那是她們在傾盡全力掌控自己那點微薄的命運,是自己做出的選擇。
橙瓜從來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對,因為那是在末世,每個人都為了生存傾盡全力。
如果不聰明一點利用好自己僅有的價值,那么就只有死亡在向你招手。
可是,在她穿來的這顆星球。
文明的發展已將近千年,他們甚至發展出了橙瓜那個家鄉無法想象的先進科技。
她無法想象在這里的女性居然還遭受著這樣的折磨和控制。
一時之間的觸動,竟然讓她忘記自身身處的危險境地。
白綺起身從破舊的抽屜里拿出一個東西。
他將它攤開在手心。
是一枚金質徽章。
正面是索拉里星球的國花,曦光琉璃蘭。
徽章半透明,薄如蟬翼,質地類似最純凈的水晶或琉璃。
花瓣呈現出從中心向外暈染的漸變色彩。
最內層是溫暖的晨曦金,向外過渡為柔和的霞光粉,邊緣則是近乎透明的冰藍色。
曦光琉璃蘭只在索拉里獨特的雙恒星系統下才能綻放出最完美的色彩和光芒。
它需要兩種不同波長、不同強度的陽光共同滋養。
這象征著索拉里星球上不同種族、文化,甚至星球與宇宙環境之間的和諧共生。
最初索拉里斯將它作為向導榮譽的徽章象征物,是想寓意哨兵和向導之間和諧共生的關系。
可得知現實真相的橙瓜,只覺諷刺和深深的無力感。
橙瓜接過徽章仔細觀察,發現刻在了背面的小字。
S級向導白知微。
“這是我母親生前最驕傲的事情,拿到了白塔向導的最高榮譽。”
“為此她付出了一生的精力和時間。”
白綺滿懷眷戀地看向那枚徽章,不停用手摩挲。
“只可惜.......她在超負荷的工作中,不幸離世了,那個時候我只有11歲。”
橙瓜拍了拍白綺的肩膀,她能體會幼年失去母親的滋味。
她知道超負荷工作大概率只是個謊言,但現在去戳破這個謊言,讓傷口流血毫無意義。
“你今天告訴我這些,不怕我知道以后告訴白塔,他們知道以后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白綺目光微亮,嘴角泛起一絲微笑。
“我知道你不會。從見你的第一面起,我就知道你肯定不屬于這里。”
“我自小在白塔里長大,接觸過許許多多的向導。你的氣質太獨特了,獨特到根本不像是接受過傳統向導教育的人。”
橙瓜眼神一暗,不知這是好還是壞。
“別擔心,我不會過問你來自哪里。我只知道你的精神力很獨特,它吸引了我,或者說,吸引了我身上那個東西。”
剛遇見白綺那會兒,正是時淵剛解決麻煩出來的時候。
那時她還沒有融合原主的精神力,能吸引白綺的只有可能是她自己那純黑的,具有吞噬能力的精神力。
這就和凌寒那時的情況自相矛盾了。
那時能處理凌寒精神空間污染物的是純金色的,也就是原主的精神力。
她的精神力根本起不了一點作用。
“凌寒身體里的東西和你,和其他感染同樣東西的哨兵,有什么不一樣嗎?”
“為什么那天我的精神力對他不起作用?”
根據原主的經驗和常識,她接觸的阿瑞斯,黑隼等一系列精神狂暴等級處于極危狀態的哨兵,壓根就不是常規的精神暴動。
這比白綺說的自然狀態下,向導的精神磨損還要恐怖。
得虧她不是本地人,還有著末世精神異能控制的經驗,才暫且能安撫一下。
如果沒有她的這些條件,說絕對點。
這個世界,根本沒有任何一個向導能根治這個問題。
白綺顯然對這個話題更加避諱,眉目之間都是愁態。
“唉。”
“這個問題也是我一直在尋找的答案。幾年前,那個時候哨兵精神暴動遠沒有這么嚴重。”
“事情的轉變,就是在幾年前一次蟲族入侵之后。”
他再次開口,聲音低沉而艱澀。
“索拉里星系邊緣爆發了一場規模空前的蟲族入侵。沒有人知道它們是從哪里來的,為什么而來。它們像是有指揮的軍隊,甚至像是有思想。”
“前線傷亡慘重,尤其是哨兵。”
白綺繼續道,眼神變得幽深。
“他們的精神圖景在面對這些新型蟲族時,受到的沖擊前所未有。
戰后,許多從前線撤下來的哨兵,開始出現一種極其詭異的精神暴動。
癥狀遠比普通的五感過載或力量失控要恐怖得多。他們的精神圖景仿佛被污染了,充滿了帶著強烈侵蝕性的黑暗能量。
這種污染,普通的向導安撫不僅杯水車薪,甚至會加速向導自身的崩潰,就像你遇到凌寒時那樣。”
橙瓜想起白綺曾經說過,那是蟲族入侵的跡象,無法被檢測和控制。
這也就意味著只有發生精神暴動無法被控制之后,才能判斷他被蟲族入侵。
怪不得她每次去申請高危哨兵的時候,都會有人告訴她高危哨兵曾經造成過怎樣巨大的危害,又是花了多大力氣才制服他。
“要說為什么你的精神力對我起效,對凌寒不起效。我不知道,但我能告訴你,我和凌寒最大的區別。”
“凌寒是在戰場上被蟲族感染的,而我是人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