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所謂真相
- 開局綁定六位S級頂級哨兵
- 冰吹
- 2091字
- 2025-07-03 17:18:17
對抗賽結束后不久,時淵的身份也被眾人扒得七七八八。
有人找到了時淵背后的家族身世,并且惡意揣測他的經歷。
一時之間,弒父之子榮登S級哨兵排行榜前列的話題在中央區流行。
“真沒想到啊,S級哨兵居然有這種黑歷史。”
“我的天,S級哨兵的權利也太大了吧,有這種案底的人也能撤銷犯罪記錄。”
“再強也是個冷血的怪物,這種人,協會怎么讓人爬這么高的?”
無數的人開始質疑起協會規則的合理性,長久以來積壓在普通群眾和協會規則的嫌隙,在這一刻被時淵的事情放大。
訓練室里,模擬環境的轟鳴聲震耳欲聾。
時淵正在進行超高強度的神經負荷訓練,汗水浸透了緊身的作戰服,勾勒出緊繃而流暢的肌肉線條。
他面無表情,動作精準、迅捷、甚至帶著一絲狠厲。
外界的流言蜚語對他無法造成任何實質性傷害,他早已不是那個懦弱,毫無反抗之力的殘廢種了。
橙瓜這幾天不知道在外忙什么,已經很久沒有在住的地方看見過她。
訓練室里一般沒有外人客人,但在不遠處的狹窄空間里,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
時淵抬頭看去。
是他。
歷星燼。
歷星燼身后還跟著另外一位,他也十分熟悉的人。
萊茵家族掌權人凱恩。
兩人臉上的表情凝重且嚴肅,時淵對這兩人都沒有什么好印象。
一個把他送進了冰狼家族手里,一個明晃晃地覬覦他的向導。
歷星燼依舊穿著那身剪裁利落的深色制服,肩章冰冷,象征著軍部的權威。
他身邊的凱恩·萊茵則完全是另一種氣場。
這位萊茵家族的掌權者,即使身處充斥著汗水和金屬氣息的訓練場,也如同站在華貴的宴會廳。
他身姿挺拔,淺綠色的眼眸深邃難測,昂貴的定制外套纖塵不染,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你們找我有什么事?”
時淵的聲音冰冷,打破了沉寂,帶著訓練后尚未散盡的戾氣和毫不掩飾的敵意。
歷星燼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乎想開口,但凱恩先一步上前,皮鞋碾過訓練場地面的細微灰塵,發出輕微的聲響。
“外面的聲音,想必你聽到了。”
“輿論發酵的速度和烈度遠超預期。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目標不只是你,是整個協會的信用和現有的哨兵-向導特權體系。”
“你覺得我們前來找你有什么目的呢?”
時淵冷笑一聲,周身的氣壓仿佛又低了幾分。
“目的?難道是來找我興師問罪,挖掘我的過去?”
“還是說,你們終于按捺不住,想趁這個機會,把我這塊礙眼的絆腳石徹底碾碎,順便把覬覦的東西也收入囊中?”
凱恩·萊茵臉上的笑容沒有絲毫變化,淺綠色的眼眸卻像結了冰的深潭,寒意刺骨。
“你的想象力未免過于豐富了。我承認,橙瓜小姐是一位極其特殊且珍貴的向導,任何有遠見的家族都會重視她。但這與我們今天的話題無關。”
“我們不是代表議會的利益來和你談判,而是另有所圖。”
一直沉默的歷星燼終于開口,聲音低沉而嚴肅,帶著軍人的直白。
“冰狼家族殘余的勢力、對現有等級制度不滿的團體、甚至某些別有用心的外部力量都在利用這件事。
弒父的標簽一旦貼上,無論真相如何,在公眾眼里都難以洗脫。協會承受著前所未有的壓力,可能會要求對你進行重新審查,甚至剝奪你的S級資格和特權。”
“所以你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時淵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幫你。”
歷星燼和凱恩過來就是想幫時淵度過這次危機。
作為交換,他們需要獲得關于橙瓜的情報。
“幫我?”
時淵重復了一遍。
“如果我記得沒錯,是凱恩你親自把我送去冰狼家族的。至于你,歷星燼,你對橙瓜的重視讓我不得不懷疑你的動機。”
凱恩·萊茵仿佛沒聽到那尖銳的指控,他微微抬手,整理了一下本就一絲不茍的袖口,動作從容優雅。
“時淵先生,我承認之前的行為,也承認我們幫你是為了獲得更多跟橙瓜有關的消息。”
歷星燼接過話頭,他的聲音更沉,帶著軍人特有的務實。
“你要想清楚,一旦你的S級資格將被暫時凍結,所有特權取消,甚至可能被強制隔離審查。屆時,你不僅無法保護自己,更無法保護你想保護的人。”
他刻意停頓了一下,目光如鷹隼般盯著時淵,“包括橙瓜小姐。她現在處境同樣微妙,她的特殊性在混亂中只會成為更誘人的靶子。”
提到橙瓜,時淵周身那股刻意壓抑的戾氣猛地一滯,如同平靜海面下驟然涌動的暗流。
“所以,你們所謂的幫,具體是什么?”
“我們需要真相。”凱恩上前一步,淺綠色的眼眸深邃如淵,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只有掌握足以顛覆當前輿論導向的鐵證,我們才能進行有效的反擊,堵住悠悠眾口,粉碎幕后推手的陰謀。”
“鐵證,真相?”
時淵嗤笑,慢慢拉開了和兩人之間的距離。
“如果我說那些傳聞都是真的呢,你們要怎么為我脫罪?”
兩人對視,正準備說出自己的計劃,就在這時,訓練室緊閉的厚重金屬門猛地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外面撞開。
“砰——!”
門板重重砸在墻上,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喲,兩位大忙人怎么有空跟我的專屬哨兵嘮嗑啊。”
“真相?你們想知道真相?”
她一手扶著門框,另一只手卻高高舉起一個閃爍著幽藍光芒、不斷跳躍著數據的微型存儲器。
“真相就是一個所謂的父親,用最惡毒的手段折磨一個被視為殘廢種的兒子,只為了滿足他扭曲的掌控欲和所謂的家族榮耀實驗。
真相就是他一次次把兒子逼到瀕死的邊緣,試圖用極端刺激強行誘發哨兵潛能,失敗后就如同丟棄垃圾。
真相就是在兒子終于覺醒力量,獲得反抗能力的那一天,兒子沒有救他。”
她的聲音清脆而響亮,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真相就是他們該死,死一萬次都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