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明星稀,四周靜謐無聲,朱沁怡早已陷入深眠,卻在此時,許家偉卻翻身下床。
他手提一盞魂導燈燈,向書房走去。
他端坐于椅子上,手提鋼筆在紙上書寫著什么,忽而他開口道:“哎,星羅與其他幾大帝國的國力不相上下,何時才能一統大陸?”
說著,他又抬起頭盯著那桌上唯一亮著的魂導燈發呆。
“哎,算了先把今天的事處理完以保國內穩定吧!”
“嗯?戴浩,又要軍費。”許家偉眉頭緊緊皺起,口中情不自禁說出,“哎,上次要,到現在不過十多天!現在又要!”
許家偉在房內走來走去,最后走到窗前,盯著天邊的明,手在窗邊輕敲著,沉聲道:“墨七,你去將李老請過來。”
不一會兒,一位老者,須發皆白,身著紅衣,手持拐杖。他一出現便跪倒在地。
許家偉回頭望向他,連忙上前將其扶起說道:“李老,你也是看著我長大的,算我半個長輩,怎么說跪就跪。”
“李老,你去邊境看上一看,陛倒是要看看這戴浩是真的在守衛邊疆,還是別有所圖!”
“是,陛下,老奴遵旨。”一位老者,須發皆白,身著紅衣,手持拐杖。但他一出現便跪倒在地。
許家偉又說道:“李老,本來無論如何我都不應該打擾你的晚年,畢竟你保護了陛這為多年,沒有功累也有苦勞,但我手上無人可用啊!”
“那戴浩如今是八十多級魂斗羅,而想監視魂斗羅不被其發現,至少也得是位魂斗羅,你可明白李老!”
“臣,明白了!”隨后一抹紅光閃過,原地已空無一人或一物。
許家偉在李老走后,又低頭寫著,時間一點點流逝,桌子上的奏書正在被一點點批改著。
許久,許家偉站起來,晃了晃腦袋,隨口問道:“墨七幾點了?”
一名身著黑衣的年輕男子淡淡回道:“回,已經四點了。”
“已經四點了嗎?罷了,今晚便不睡了,墨七,陪我去走走。”許家偉剛聽見,便向著殿外走去,邊走邊說著。
穿過蜿蜒曲折的回廊,宮燈沿著回廊排列,散發著昏黃的光,為在回廊中行走的人指引著方向。風吹過,宮燈輕輕搖晃,光影也隨之搖曳不定,讓人仿佛置身于一個虛幻的夢境之中。
花園里,奇形怪狀的假山在黑暗中宛如一個個鬼魅,張牙舞爪地想要撲向過往的行人。花草樹木在狂風中沙沙作響,仿佛是無數幽靈在低語,更彷佛在訴說著什么。
許家偉踱步至御花園的湖邊,月色如銀,酒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似為湖水鋪上了一層細碎的星光。湖畔的垂柳在夜風中輕舞,枝葉摩挲的沙沙聲,宛如一首輕柔的夜曲。
手中握著魚食,他緩緩蹲下身子,將魚食輕輕灑向湖面。頃刻間,平靜的湖面泛起了層層漣漪,一群五彩斑斕的魚兒從湖底游了上來,它們擺動著輕盈的身姿,爭搶著水中的食物。魚兒們的鱗片在月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芒,紅的似火,白的似雪,黑的似墨,仿佛是夜空中閃爍的繁星落入了水中。
他盯著水中的魚兒發呆,好久才說出一句:“你說朕以全國之力發展魂導器,是對是錯?”
“你說我應該如何從那些貴族手中搶到權力呢?又該如何讓我星冠一脈永遠成為星斗的主宰。”
墨七聽后,卻誠惶誠恐地跪下。
“屬下不知。”
“罷了,就算再怎么問你也是這樣子。”許家偉聽其回答,將手上的魚食一把甩進湖里,使得湖中沸騰起來。
許家偉卻頭也不回,向書房走去,卻在此時他停下腳步,向墨七問道:“墨七,小寧堯安排得怎么樣了?”
“回稟陛下,寧堯小公子依帝后之命,己在帝后寢宮偏殿歇下,也已遣御醫為其看過了。”墨七恭敬回著。
“正好無事,帶我去看看吧!”“屬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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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推門而入,便見兩名宮女靜靜地守在床邊,她們身著素凈的服飾,眼神專注而安靜,隨時準備在寧堯有需要的時候提供服務。整個房間里彌漫著一種雍容華貴而又寧靜祥和的氛圍,仿佛時間都在這里停止了。
而后許家偉走近,兩名宮女一見便跪下,齊聲高喊“恭迎陛下駕到,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但許家偉卻沒有理她們,而是看向床上的小人兒。
只見小人兒原本身上有些破損的衣服換成一襲輕柔的睡袍,袍上的絲線細密而精致,隨著他平穩的呼吸輕輕起伏。
他的面容在燭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安詳,高挺的鼻梁、緊閉的雙眸,長長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般微微顫動。一頭烏黑的長發隨意地散落在枕上,幾縷發絲輕輕搭在他的臉頰上,為他增添了幾分柔和的氣質。
看著寧堯的睡姿,許家偉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手也不禁摸上寧堯的頭。
口中說道:“你說你小子也就睡覺時,像小孩子吧。”
“你說一個小孩子卻整天想這想那,硬是把自己活成個大人一樣,一點也不可愛。”
摸著摸著,又輕掐起寧堯臉上的肉。
這使得寧堯陷入噩夢,眉心似被仙人執筆寫了一個川字。
許家偉看后,卻以手背遮住嘴,輕笑出聲。
卻在此時,他似想起什么,回頭向墨七詢問:“對,久久她跑那去了,今晚回來后,還沒見過她。”
“回稟陛下,久久公主今早便去找醫仙冕下了,令外醫仙冕下也傳信來說要留久久公主過夜,讓陛下您不用擔心。”墨七急忙回道。
“哦,信在何處?可有回信?”許家偉聽后立即問出。
“回稟陛下,親后己經回復好了。”
忽然許家偉回頭望一處,他似聽到什么聲音,面露疑惑之色。
卻還是恭敬的向那一處做拱手禮,口中說出一聲:“是。”
而后疾步離開,向著那個方向走去,走著走著又突然對墨七道:“你先退下吧!接下來你不用跟著!”
“是”一道聲音不遠處傳來,卻未見其人。
許家偉徑直走入一座樓閣,邁著輕盈而舒緩的步伐,踏上樓梯。
木質的樓梯板在腳下發出輕微而悅耳的嘎吱聲,仿佛是歲月彈奏的樂章。扶手雕刻著精美的花紋,觸手溫潤,似有溫度從指尖傳遞至心間。
每一步臺階都被打磨得光滑平整,如同歲月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只是不知這樓梯的盡頭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