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第一件事，召喚神獸。
急急如律令五個字發出，不過十秒鐘，瀟雨緊急上線現身。
“老板，來活了？”
“一個大活。”
“有多大？”
“比沙包還要大。”
六家高校，長短不一五百多個鏡頭，以及配音錄音，加在一起超過了兩個G，張海浪通過微信，一股腦傳給了瀟雨。
“果然比沙包還要大。”
瀟雨在文字后配上了一串切牙笑表情包。
“基礎5x6，獎金另算。”
張海浪開出了一個打包價。
“老板大氣。”
瀟雨下載了資料，縮頭下線準備干活。
張海浪隨即戳開柳知涵的微信，發了條信息：
柳姐姐，我的事怎樣了？
今天人品過硬，柳知涵也是秒回。
“打過招呼了，也把你微信推送給了具體管這塊業務的負責人，你稍安勿躁，待會就會有人聯系你。”
張海浪回了句：大恩不言謝，要不，我以身……
柳知涵混的可是投行，這類玩笑司空見慣，立馬回了個色眼加流口水的表情包。
張海浪慢悠悠敲出了倆字：入局。
這兩個字，可不是簡單的抖機靈。
那天在三人飯局上，他已經看出來了，柳知涵瞅向韓百岳的眼神不怎么對勁，而那個鉆石王老五對柳知涵似乎也心懷鬼胎。
只是二人不知何種原因，沒把事情挑明。
微信聊天頁面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但等了許久，卻無信息發來。
張海浪也只好暫時作罷。
上了個洗手間，正準備追會兒抗日神劇，手機發出了叮咚一聲。
有人要加微信。
張海浪立即通過了對方的申請。
“您好，我是B站運營主管陌陌，很高興認識你。”
張海浪下意識敲了幾個字：有多高興……但瞬間抹去，改為：
“能加你好友，我倍感榮幸。”
“請問，你的短視頻作品完成了嗎？”
“已經完成了一部，時間有點長，所以分成了三段。”
“能先發給我看看嗎？”
“稍等。”
張海浪打開電腦，登錄PC版微信，將剪輯制作好的探訪鵬大的三段視頻發給了運營主管陌陌。
不知是男是女的陌陌先回復了一個OK加握手的表情包，隨后又跟了一句話：我先看一下，待會再聯系。
既然有事要做，那就不方便追劇了，張海浪換到茶臺座位，一邊沖茶，一邊等待陌陌的回復。
一泡茶喝過。
陌陌終于有了動靜。
“有一說一，你這視頻拍攝的真心不錯，剪輯也非常棒。”
“謝謝夸贊。”
張海浪剛回復過，陌陌的下一條信息就發了過來。
“但這題材內容……感覺有點小眾了哦，還有風格，恐怕也不太能適應市場。”
張海浪正思索著該如何答復，陌陌再一條信息發了過來：
“我感覺給了你流量，恐怕也達不到你的期望值，這樣吧，我再去跟領導商量一下。”
跟領導商量？
不該說跟領導匯報嗎？
“好吧。”
張海浪不由得呲哼了一聲。他明顯有了點小情緒，不太想搭理這位不太懂事的小主管。
哪知，那陌陌臨走前又發來了一條信息：
“還有，你的賬號昵稱最好改一改，浪里白嫖，太低俗了。”
這一次，張海浪沒再回復。
老子特么就是個低俗的人，要你管呀？
要你教我做事？
切！
憋著一肚子氣，張海浪沒了喝茶心情，根本不等那陌陌向領導請示歸來，反手便把視頻上傳了過去。
過了半小時。
陌陌再一次發來信息：
“行吧，你把作品傳上來吧，我今天就幫你推，不過，你的賬號昵稱一定要改過來。”
看著陌陌發過來的這條信息，張海浪既覺得好氣，又覺得好笑。
就這情商水平……能保住主管位子真的是上輩子積了德。
回，肯定是懶得回。
張海浪只是在要不要拉黑上猶豫了片刻。
再過了半小時。
柳知涵打來了語音電話。
“小老弟，怎么啦，誰惹你生氣了？”
張海浪呵呵了兩聲。
“那個叫陌陌的運營主管是不是找他領導告狀了？”
柳知涵笑道：“他那領導還算是個明白人，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跑去跟他們大老板認錯了。”
張海浪嘆了口氣。
“柳姐，你是知道的，我玩短視頻就是圖一樂，能火最好，活不了拉倒，用不著別人對我指手畫腳，還說我浪里白嫖的網名太低俗，我就納了悶了，低俗不低俗，是他一個運營主管能定的了性的嗎？”
柳知涵回應了一串歡快笑聲。
“好的啦，海浪弟弟，別生氣了，是姐姐沒把事情安排好。”
張海浪跟著笑了兩聲。
“我跟他生氣？我犯得著嗎？”
柳知涵再度開口，口吻卻變得有些猶豫。
“海浪弟弟，最近兩天你有空嗎？我想約你坐坐，跟你深入探討一下短視頻行業的未來走向。”
張海浪頓生頑劣之心：
“要不要叫上我韓哥？”
“他……”
柳知涵的腔調更顯夷由。
“他忙得很，恐怕沒時間吧。”
張海浪笑道：“大黑熊都已經進家了，他的基金總倉位也減到了一成以下，敢說一句沒時間，我立馬跟他斷交。”
柳知涵似乎提升了點信心。
“那好吧，你先約約他試試看，我等你消息。”
掛上了柳知涵的電話，張海浪再打給了韓百岳。
正如他所料，韓大老總果然是閑得蛋疼，一聽張海浪約他晚上吃飯，楞都沒打一下便答應了下來。
“還去那家順德佬嗎？要不換一家吧，我記得福田車公廟附近有一家潮汕菜館，菜品一流，園林式環境更是相當哇塞。”
張海浪就差沒說一句那地方特別適合談戀愛。
韓百岳爽快應允：“那家店叫什么名？連同定位發給我，我來預訂包間。”
“看不起誰呢？今晚上你只管帶張嘴過去就成，哦對了，韓哥，衣著打扮咱得正式點，我這邊還約了位女領導。”
韓百岳不知是計，誤以為張海浪所說女領導來自于體制內，心想，是得穿的正式一點，以示尊重。
……
晚六點。
韓百岳趕到了這家園林式潮汕菜館，在服務員的引領下推開了張海浪預訂的包廂房門……
整個人不由一愣。
“柳總，怎么是你？”
太尷尬了。
關鍵是，他不單一身正裝，為了給自家小老弟撐場面，剛才在菜館門口遇到了一個賣花小姑娘，他還特意買了一束玫瑰花。
跟趕來相親沒什么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