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鴻威接著八卦。
“高考完,楊光約過傅月茹,但傅月茹沒搭理。可最近這半年,聽說咱光哥發達了,又倒過頭來跟楊光各種套近乎。今天光哥本來沒邀請她,可她也不知道從哪兒得到的消息,不單主動前來,還送了楊光一塊價值不菲的手表。”
“光哥收下了?”
凌鴻威撇了下嘴。
“楊光早就說過,人來就成,禮物一概不收。不過,光哥對你倒是破了例,呵呵,你那四板哇哈哈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
吃著,喝著,熱鬧著。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桌上話題竟然集中在了張海浪的身上。
也是,這幫10屆高中同學現如今事業都有了著落,就張海浪一個落榜生,眼下還在面臨著找工作的問題。
老人言,有財不外露。
若是不聽老人言,就怕飯局沒結束,就會有人想借錢。
張海浪自嘲道:“我呀,不是學了個電子通信專業嗎?這個專業就業面相當廣泛,隨便哪家電子廠,都能找得到一份相當不錯的打螺絲崗位。”
一桌同學優越感爆發,不由哄笑。
凌鴻威嘴快,也是好心,想為張海浪挽回點顏面。
“咱們海浪同學肯定不會去打螺絲咯,不妨給你們爆個料,海浪同學正在涉足短視頻創作,昨晚我倆在中山醫碰上了面,海浪同學跟我說,他計劃創作一個百花齊放百校爭鳴的系列短視頻。”
拍短視頻?
這么low的一個行業……
飯桌上一多半同學再看向張海浪的眼神已然變了顏色。
傅月茹更是找到了機會。
“你父母含辛茹苦供了你大學四年,你就這樣報答他們的養育之恩的?拍短視頻……我都替你感到丟人!”
張海浪哭笑不得,又好氣,又想樂。
我家那在省二醫當科主任的老爸,還有我家在同一所醫院當護士長的小媽,兩個人明面上的收入一個月五萬多,我咋感覺不到他們含辛茹苦呢?
還有,老子玩個短視頻,怎么就讓你老人家感到丟人了?
張海浪沒搭理那位小娘子,笑著看向了楊光。
“楊警官,我能多點一道菜送給月茹同學嗎?”
楊光點了點頭。
張海浪隨即招呼服務員:“給我點份拌蘿卜,記住了,要多放鹽。”
服務員一臉懵逼。
一旁,凌鴻威忍不住顯擺起了智商:“這道菜的內涵是說,咸吃蘿卜淡操心。”
張海浪情真意切看了眼凌鴻威,哥們,你這捧哏活量的非常不錯,下次有機會繼續合作。
多半同學都在憋笑,有那么一兩位控制力不強,笑出了聲。
傅月茹漲紅了臉,正要發作,卻被今日主角楊大警官再次化解。
一餐飯終于吃完。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雨。
十幾同學堵在了酒家門口,根據自家方向,三三兩兩湊在一起,打算拼車回家。
雨不小,滴滴叫起來有點難,訂單發出去幾分鐘都不見有司機接單。
一輛傳祺SUV疾馳而來,停在了酒家門口。陳默身著襯衫西褲黑皮鞋,典型一個專職司機的打扮,下了車,走向張海浪,規規矩矩叫了聲老板好。
一幫同學瞬間瞪大了雙眼。
尤其是傅月茹,臉綠的就跟個青蛙似的。
這么輛傳祺SUV落地價也就二十六七萬,只要他們拉下臉去啃老,入手一輛也不是什么多難的事。
但問題是,人家張海浪還配了個專職司機,這怎么比得了。
“光哥,鴻威,上車吧,我送你倆回去。”
張海浪先把楊光凌鴻威二人請上了車,隨后沖著傅月茹玩味一笑。
“要不要我也順便送下你?”
不等傅月茹作答,這貨緊跟著又道:“哦,對了,您嫌我丟人,肯定不樂意上我的車,那就拜拜了您吶。”
……
一覺睡到了八點半。
急吼吼下樓吃早餐。
酒店的免費早餐要是錯過了,一天的心情都不會好。
吃過了早餐,退掉了房,正準備開車上路,田澤安發來了一個給力的表情包。
看了下時間,張海浪頗感納悶,這會兒尚未開市,真不知道這伙計抽什么風。
幾秒鐘后,田澤安發來了一條語音:浪哥,你教我的向上管理真特么給力。
張海浪未做反應,做了四年兄弟,他太了解田澤安這哥們的尿性,要么沒屁放,只發圖,可一旦開放,必是一串。
果然,又一條語音發來:我老豆這兩天被我哄的暈暈乎乎,估計再來兩天,我就能實現我的目標了。
張海浪趕緊潑冷水:可別,安仔,俗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可得沉住氣。
月亮灣就三個臥房三張床,這哥們要是早回來了,就得有人睡客廳。
田澤安隨即發來一個心中有數的圖。
幾秒鐘后,田澤安改語音為文字:我姐說,她昨晚上聯系不上你,讓我給你說一聲,她有要緊事找你。
昨晚上……
張海浪苦笑了下。
終究是沒能憋住,小小的露了把財力,生怕產生后遺癥,于是便把手機調整成了飛行模式,今一早才改回來。
:你姐沒跟你說什么要緊事嗎?
田澤安回了張二哈懵逼圖。
:那姐夫自個問。
張海浪沒在等田澤安的回復,直接撥打了田澤秋的微信語音電話。
連打三次,均無人接聽。
“出發吧,估計這會兒大師姐正領著一幫師兄弟練武呢。”
車至半道,田澤秋回了電話。
“小師弟,不好意思啊,大師姐剛才在監督你哪些師兄練武,手機沒帶在身上。”
一聲小師弟,叫的張海浪心頭滴血,六萬塊啊,這要是買了按摩店的貴賓卡,能做多少回大寶劍啊!
“你跟安仔說,你有要緊事找我?”
田澤秋樂呵呵道:“也不怎么要緊,前幾天我不是跟那家公司談妥了么,他們昨天派人來了,簽訂過合同,聊起了武館首期短視頻的創意者,我把功勞都安在了你的頭上,所以,他們想認識一下你這位大才子。”
“對方是男是女?”
田澤秋在電話中不由一怔:“這有區別嗎?”
張海浪一本正經道:“當然有區別,我的原則是,男的不見,女的隨便。”
田澤秋的訓斥嗔慍中略帶笑意:“又來了!油腔滑調油嘴滑舌……真是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