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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飛石渡 再遇馬匪

“得從那青年入手。”魏州瞬間打定主意。

強(qiáng)龍難壓地頭蛇,尤其自己還是條新生的,尚未長成的小龍。

而且對方是龍是蛇他也還不清楚。

直接在飛魚州顯圣,魏州想都不敢想,必然會被飛魚州那神明敏感的神經(jīng)發(fā)現(xiàn)。

最穩(wěn)妥的方式,就是利用現(xiàn)有的資源,像當(dāng)初引導(dǎo)榮千浩一樣,將這些游離在棲霞城境內(nèi)的信徒引導(dǎo)回云夢澤。

但這又談何容易,魏州現(xiàn)在連神念探查都得小心翼翼。

要不是這里屬于邊緣地帶,那神明注意力不在此處,不然魏州估計早被發(fā)現(xiàn)。

魏州只好將神念收回,此處的神格碎片,看來又是一個不小的工程。

三和鎮(zhèn)這里,由于事情已經(jīng)解決,楚鳴濤便早早的走了。

現(xiàn)在洪樂安背后有了葉家和井神村,加上周炎的商會也已經(jīng)沒了,他們也不好意思再留在三和鎮(zhèn),灰溜溜的空手回飛魚州去了。

三和鎮(zhèn)如今有了水源,加上有洪樂安的管理,先前加入到大漠駝商會中的人紛紛回到自己家中,開始過上了正常的生活。

雖然三和鎮(zhèn)上的靈力比不上福地,但對于尋常百姓來說,有水就心滿意足了。

這段時間魏州的心思,完全放在了棲霞城邊緣那座小鎮(zhèn)中,他一直通過信仰共鳴,盯著那個邊陲小鎮(zhèn)上的青年。

魏州已經(jīng)探查清楚,此地名為飛石渡,因地處兩州交界,管理松散,成了逃荒流民的聚集地。

青年名叫余子墨,原是云夢澤臨江城的漁民。

大旱三年,江河斷流,臨江城大旱,他帶著病重的母親一路逃荒至此。

這臨江城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回家”。

第三片神格碎片,也一定在此處。

蹲守了一星期,魏州終于找到了一個契機(jī)。

此刻余子墨正蹲在碼頭邊,眼巴巴等著貨船靠岸。

“子墨哥,今天卸貨的活又沒有了,又被劉家?guī)桶耍 币粋€瘦猴似的少年跑來。

余子攥緊拳頭,指節(jié)發(fā)白,“母親病癥越來越嚴(yán)重,再沒錢抓藥就...”

說著,余子墨氣沖沖的就要往薛家?guī)腿ァ?

少年趕緊拉住余子墨的手:“子墨哥,你要干什么?”

“我找他們?nèi)ィ ?

“你會被他們打死的!別去啊!”少年著急。

余子墨甩開少年的手,大步流星地朝薛家?guī)偷母C棚走去,“就算被打死,也比看著母親沒有藥吃病死的好!”

飛石渡的碼頭邊,幾個膀大腰圓的漢子正叼著草根曬太陽,見他過來,為首的刀疤臉嗤笑一聲:“喲,這不是臨江城的喪家犬嗎?”

這刀疤男不是別人,正是在云夢澤官道上劫掠的薛炎,以及他的馬匪幫。

魏州也好奇,怎么這伙馬匪不做搶掠的生意,到這樣一個偏遠(yuǎn)地方做起雜活了。

余子墨攥著衣角的手在發(fā)抖,聲音卻異常堅定,“薛老大,我娘病得快不行了,求您分我半日卸貨的活計...”

薛炎一腳踹翻旁邊的水桶,渾濁的水潑了余子墨一身:“滾,你娘要死了關(guān)我什么事,要這是在云夢澤,老子早就把你殺了。”

余子墨緊握著拳頭,咬牙切齒,“大家都是臨江城來的,也算是半個老鄉(xiāng)...!”

“趁我現(xiàn)在還有耐心,趕緊滾。”薛炎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極其不耐煩的表情。

余子墨的聲音低沉得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我只要半日工錢...抓副藥就走...”

薛炎突然暴起,化罡境的實力又怎是余子墨一個普通百姓抵抗得了。

大手一把揪住余子墨的衣領(lǐng),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聽不懂人話是吧?“

他獰笑著,一只手已經(jīng)抓住余子墨的胳膊。

“咔嚓!”

骨頭斷裂的聲音從余子墨的右臂上傳出,伴隨著余子墨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魏州嘗試嘗試給余子墨賜福,但距離相隔太遠(yuǎn),能感應(yīng)到就已經(jīng)是不錯,賜福之力無法降下。

“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把這狗東西殺了!”魏州后悔,當(dāng)時初見這伙馬匪的時候沒有動殺心,如今竟讓他們到這里來為非作歹。

薛炎正準(zhǔn)備將目標(biāo)轉(zhuǎn)向余子墨的另一只胳膊。

“住手!”

一聲清喝突然從碼頭方向傳來。

薛炎的動作一頓,轉(zhuǎn)頭看去。

只見一艘裝飾華麗的樓船不知何時已靠岸,船頭站著一位身著錦袍的年輕男子。

他身后跟著幾名護(hù)衛(wèi),個個氣息沉穩(wěn),顯然都是修士。

薛炎臉色一變,立刻松開余子墨,諂笑著行禮:“原來是周家貴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

年輕男子神情淡漠,道:“飛魚州的規(guī)矩,你要明白,再有下次,后果你們自己清楚。”

說完,年輕男子隨手丟下一青瓷小瓶,“這藥能續(xù)骨生肌,你且服下。”

隨后,薛炎開始招呼馬匪幫的幫眾們卸貨,馬匪們各個身手非凡,卸起貨來的速度不知道要比普通人快了多少倍。

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一船的貨物就被運到了碼頭,由當(dāng)?shù)氐墓苁虏块T運走,用作飛石渡建設(shè)。

余子墨自然是一分錢工錢沒結(jié)到,還白白被擰折了一只胳膊。

沒有賺到工錢,余子墨只好到藥堂老板那里再賒了一副藥,等他扶著斷臂踉蹌回到棚屋時,天色已近黃昏。

破敗的草棚里,母親正蜷縮在角落,聽到動靜勉強(qiáng)睜開眼,渾濁的眼中立刻涌出淚水:“兒啊...你的手...”

“沒事的娘,”余子墨強(qiáng)忍疼痛擠出笑容,“周家貴人給了仙藥...”

他顫抖著用左手?jǐn)Q開瓷瓶,一股清冽藥香頓時彌漫開來。

瓶中僅有三粒青色藥丸,他小心倒出一粒服下,斷裂的右臂立刻傳來麻癢感,疼痛竟真的減輕了大半。

“這藥丸?”魏州微微探知了一下這藥丸,這藥丸中的確蘊含著一絲神力,而且與飛魚州那位神靈的氣息有些相似。

收集了足夠的信息之后,魏州緩緩將心神從飛石渡收回本體。

他感受著識海中那幾縷微弱的信仰絲線,如同風(fēng)中殘燭般搖曳不定。

這信仰共鳴的能力雖好,但余子墨等人的信仰之力實在太過薄弱,就像快要熄滅的火星一樣,需要他不斷注入神力才能維持連接。

此刻魏州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一個比較清晰的計劃。

因為他沒辦法親臨飛魚州,必須要有人去引導(dǎo)這些在飛魚州的豐饒之神信徒們,自愿返回臨江城。

“是時候讓葉彤和榮千浩走一趟了。”魏州在心中盤算著。

三和鎮(zhèn)的事情已經(jīng)告一段落,洪樂安完全能夠獨當(dāng)一面。

而飛魚州那邊,無論是棲霞城中的信徒還是飛石渡的信徒,他們的遭遇都在告訴魏州,必須盡快行動,否則這些流民很可能會在絕望中徹底放棄對豐饒之神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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