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大火
- 全職獵人:戰士
- 真摯的榴蓮
- 2049字
- 2025-07-11 21:30:55
赫蘭臉上的慈愛笑容早已消失,皺紋里的狠戾徹底暴露,他回頭瞥了眼倒在地上的陰獸成員,拐杖在地面重重一頓。
“砰砰砰!”
槍聲連成一片,子彈像密集的雨點射向提坦。
他腳下猛地發力,身后那張鋪著雪白桌布的長桌被整個掀起,紅木桌面在他掌心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提坦拳頭砸在桌面上。
堅固的紅木瞬間被轟得粉碎,飛濺的木屑混著餐盤的瓷片、銀質刀叉、未吃完的龍蝦殼,在他周身爆發的念力加持下,化作無數道致命的暗器。
這些“暗器”的速度比子彈還快,寒光閃爍間,已經精準地洞穿了前排槍手的身體。
穿絲綢馬甲的男人剛扣動扳機,就被一塊鋒利的瓷片削掉了半個腦袋;
那個曾嘲笑提坦是“土包子”的女人,被一根銀叉釘在壁畫上,羽毛扇掉在腳邊,扇面上的孔雀圖案被鮮血染成了暗紅色。人
群像被割倒的麥子般成片倒下,慘叫聲和槍聲混在一起,原本華麗的宴會廳瞬間變成修羅場。
提坦踏著滿地狼藉往前沖。
就在他即將追上撤退的人墻時,三道身影突然從不同方向撲來,念力的波動在空氣中撞出沉悶的轟鳴。
左邊的風衣男人利爪帶著幽藍毒光抓向提坦咽喉,右邊的巖石鎧甲女人拳頭裹挾著勁風砸向他后心。
正面的絲線操控者指尖一動,數十根纏滿刀片的銀線如蛛網般罩過來——三人配合默契,封死了所有閃避的角度,顯然是常年搭檔的組合。
“啪!”
“啪!”
“啪!”
三聲脆響幾乎連成一線。
提坦的動作快得超出了視覺捕捉的極限,沒人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
只看到銀光在交錯的身影間閃爍了三下,像是有人在黑暗中摁亮了三次打火機。
四人幾乎是擦身而過。
提坦的黑色禮服下擺被利爪撕開道口子,背后沾了點巖石粉末。
腳步未停,繼續如離弦之箭般沖向人墻。
而那三道身影卻僵在了原地。
下一秒,“噗”“噗”“噗”三聲悶響接連響起,三人的腦袋像被重錘砸中的西瓜,紅的白的漿液混著碎骨噴濺而出,身體軟軟地倒在地上。
剩下的保鏢們瞳孔驟縮,握著槍的手開始發抖。
他們只是普通的人,連念能力都沒覺醒,剛才那三秒發生的事已經超出了他們的理解范圍。
有人下意識地扣動扳機,子彈卻擦著提坦的衣角飛過去,打在宴會廳的水晶吊燈上。
“咔嚓——”
吊燈墜落的脆響還沒落地,提坦已經穿過人墻。
他的動作快得像道黑色閃電,軍靴踩在保鏢的槍上,順勢抬腳一碾,合金槍管瞬間變形成廢鐵。
手掌如鐵鉗般抓住最前面那人的臉,猛地往旁邊一甩,那人的身體像斷線的風箏撞向同伴,七八個人瞬間倒成一片。
從突破人墻到解決所有保鏢,用時不到一秒。
提坦的手最終落在赫蘭的脖子上,像拎小雞似的把這個八十歲的老人提離地面。
赫蘭的蛇頭拐杖“哐當”落地,雙手徒勞地抓著提坦的手腕,喉嚨里發出“嗚嗚”的哀鳴,渾濁的眼睛瞪得滾圓,里面寫滿了恐懼和……認出對方的驚駭。
“看來,你認出我來了。”
提坦的聲音里沒有絲毫溫度,指尖微微用力,赫蘭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
這時,外面巡邏的黑幫終于沖了進來。
三十多個荷槍實彈的護衛撞開宴會廳的大門,看到滿地的碎尸、腦漿和被提在半空的赫蘭,領頭的人嗓子發緊,槍都快握不住了:“放下赫蘭大人……”
提坦甚至沒看他們一眼,手腕猛地一擰。
“咔嚓——”骨骼斷裂的脆響清晰刺耳。
赫蘭的腦袋以詭異的角度歪向一邊,四肢不再掙扎,像個被抽空了棉花的布偶。
“該死!!開火!!”
領頭的護衛目眥欲裂。
赫蘭死在這里,他們回去也是被處死的份,唯一的活路就是抓住兇手將功贖罪,至少能保家人一命。
“噠~噠~噠~”
重機槍的咆哮驟然響起,裝甲車的炮口噴出火舌,子彈像暴雨般傾瀉進宴會廳。
但提坦的身影已經化作一道殘影,在彈雨中穿梭——普通人的神經反射根本跟不上他的速度。
大部分子彈都打在那些躲在桌下的賓客身上,慘叫聲此起彼伏,鮮血在地板上匯成蜿蜒的河流。
護衛們已經顧不上這些了,他們像瘋了一樣追著提坦的影子射擊,哪怕誤傷再多同伴也在所不惜。
有個護衛扔出的手榴彈沒拉弦就滾到腳邊,炸得自己人血肉橫飛;
還有人慌不擇路地爬上裝甲車,卻被后面的流彈打中后腦勺。
三分鐘后,提坦推開莊園的雕花大門走了出來。
身后傳來沖天的火光,“轟”的一聲巨響,莊園的主樓在爆炸聲中坍塌,火焰舔舐著夜空,將周圍的樹木映得通紅。
那些沒來得及逃出的護衛和賓客的慘叫聲,很快被噼啪的燃燒聲淹沒。
提坦抬頭看了眼被火光染紅的云層,從口袋里摸出顆沒吃完的覆盆子塞進嘴里。
甜味混著血腥味在舌尖彌漫開來,他嚼了兩下,轉身消失在黑暗的山林里,身后的火海還在貪婪地吞噬著那座罪惡的巢穴。
十數分鐘后,夜空被更多的光亮撕裂。
三架升飛機轟鳴著盤旋在莊園上空,探照燈的光柱如利劍般刺破濃煙,照亮了火海中不斷坍塌的主樓輪廓。
消防車的警笛聲從山道盡頭傳來,紅色的車身在蜿蜒的公路上連成一串,可當它們抵達莊園門口時,所有消防員都愣住了——通往宴會廳的路被燒得焦黑的尸體堵死,消防車根本無法靠近。更
龐大的車隊緊隨其后,黑色轎車上跳下的人都穿著統一的黑色西裝,耳麥里不斷傳來急促的指令。
領頭的是個獨眼男人,臉上有一道從眉骨劃到下巴的疤痕。
“該死的……”
獨眼男人摘下墨鏡,僅存的左眼死死盯著那片火海,面容因極致的憤怒而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