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藥正在沸騰......
提坦能清晰地感受到,體內的“戰士“魔藥在劇痛與生死危機中加速溶解。
那些斷裂的肋骨、撕裂的肌肉纖維,此刻正被魔藥的力量強行粘合。
“這點程度的傷......“提坦的嘴角扯出一抹獰笑,“還早得很呢。“
他的手突然摸向腰間——
“錚!“
一道幽藍色的寒光出鞘,宛如毒蜂亮出尾針。
西索的眉毛罕見地揚了起來。
“提坦選手竟然拔出了匕首!?“
解說員的聲音因為震驚而變形。
“在如此高強度的戰斗中,他居然使用新的武器!?“
觀眾席一片嘩然。
“搞什么?臨時換武器?“
“肯定是放棄了吧!“
“一個人的精力怎么可能同時精通格斗、劍術和匕首!“
質疑聲如同潮水般涌來。
提坦反握匕首。
西索指尖翻出一張撲克牌:“要蜇人了嗎?小蜜蜂~“
提坦沒有回答。
下一秒——
“叮!“
金屬碰撞的火花照亮了兩人的臉龐。
匕首與撲克相擊的瞬間,“蜂刺“突然以一個詭異的角度螺旋轉動,將那張特制撲克牌絞成了漫天紙屑!
西索的瞳孔收縮成針尖大小,臉頰上那道細長的傷口緩緩滲出一線猩紅。
他伸出舌尖,舔去滑至唇角的血珠,金色的眼瞳中翻涌著近乎癲狂的愉悅。
“啊~“他的喘息突然變得熾熱,“再也...忍不住了~~“
空氣炸裂!
西索的身影驟然模糊,一記鞭腿如同戰斧般橫掃而來。
提坦只來得及交叉雙臂格擋,整個人便如同斷線風箏般拋飛出去。
他在半空竭力扭轉身體勉強穩住平衡——
卻見西索已如鬼魅般迫近!
西索的右拳高高舉起,念氣在拳峰凝聚。
“砰——!!!“
恐怖的沖擊力貫穿軀體,提坦的后背深深砸進擂臺。
混凝土塊四散迸濺,蛛網狀的裂痕瘋狂蔓延,整個擂臺都在這一擊下震顫!
“咳!“
鮮血從提坦嘴角溢出,但他染血的手指卻死死攥住「蜂刺」。
在西索的左拳即將轟碎他太陽穴的剎那,提坦猛然側滾,匕首自下而上劃出一道致命的幽藍弧光——
“唰!“
刃尖擦著西索的下巴掠過,切斷幾根飛揚的頭發。
這毫厘之差的反擊,終于打斷了西索行云流水般的致命連擊。
兩人再度拉開距離。
擂臺中央,提坦緩緩撐起顫抖的身體,碎裂的混凝土塊從背上簌簌掉落。
西索指尖輕觸下巴那道新鮮傷口,將沾血的手指舉到眼前細細端詳。
“更多...“他的聲音因興奮而扭曲,“給我更多這樣的驚喜啊~“
“Critical Hit!!西索選手2分!“
“比分追平了!!“
老觀眾們交換著心照不宣的眼神——他們太熟悉這個粉發惡魔的套路了。
通常西索會像貓戲老鼠般玩弄對手半小時以上,但今天...
才開場就動真格了。
提坦的視網膜上還殘留著西索剛才的殘影。
速度、力量、念量,全部處于下風。
唯一能依仗的,只有在詭秘世界磨礪出的——
技巧與經驗
他突然做了個讓全場嘩然的動作。
“鐺啷“一聲,「蜂刺」被隨意丟到擂臺邊緣。
提坦緩緩壓低重心,左手前伸,右手后拉,擺出摔跤的架式。
“哦多~~!!“解說員的聲音陡然拔高八度,“提坦選手這是——摔跤姿勢?!他在向西索選手發出邀請!!“
西索盯著提坦染血的站姿——那絕不是什么虛張聲勢。
“有趣...“
撲克牌如雪花般從指間消散。
西索走到提坦面前擺好架勢
“如你所愿~“
觀眾席瞬間分裂成兩派:
“媽的!這混蛋又要玩那種惡趣味!“
押注西索的賭徒狠狠捶打欄桿。
“嘿嘿,這才有意思嘛~“
純粹追求刺激的觀眾已經掏出手機開始錄像。
四只手臂如同鋼筋般絞纏在一起,暴起的青筋在皮膚表面蜿蜒如蛇。
西索突然發力下壓,提坦的膝蓋頓時彎曲——但這正是他等待的時機!
下潛——
提坦的身體如游魚般滑入西索懷中,雙臂如鐵鉗般扣住對方腰際。
西索的雙腳瞬間離地,卻在即將被抱摔的剎那,腰腹肌肉如彈簧般收縮,硬生生將重心拉回地面。
就是現在!
提坦的背部肌肉驟然繃緊,借著西索調整重心的微妙僵直,一個教科書般的過肩摔轟然發動!
“砰——!“
西索的后背狠狠砸進擂臺,混凝土碎塊如浪花般飛濺。
一聲介于痛苦與愉悅之間的呻吟從他喉間溢出:“哦~~“
提坦沒有給對方絲毫喘息之機,整個人如餓虎般騎跨在西索腰間,雙拳化作殘影——
“咚!“
“咚!“
每一拳都裹挾著狂暴的念氣,砸在西索交叉防御的手臂上。
拳頭與“堅“碰撞發出的悶響,如同沉重的打樁機在工作,震得最近的觀眾捂住耳朵。
突破不了...
提坦的指骨已經開裂,鮮血從拳峰迸濺。
西索的腰腹如彈簧般驟然收縮,一股巧勁將提坦整個人彈向半空。
他在起身時優雅地撣了撣西裝上的碎石屑,仿佛剛才被按在地上暴打的不是自己。
“真疼呢~“西索揉著手臂,夸張地齜牙咧嘴,可眼底卻閃爍著愉悅的金芒,“你的拳頭...是強化系?“
提坦沉默地點頭,肌肉卻依然緊繃。
他借著對話的間隙恢復消耗的念。
西索突然露出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真巧,我是變化系...我們相性很好呢。“
他歪著頭,粉發垂落遮住一只眼睛,“要不要做朋友?“
“有你這樣的朋友...“提坦緩緩擺出戰斗姿態,“只會讓人頭疼。“
“真傷人~“西索假裝擦拭不存在的眼淚,指縫間的撲克牌卻閃著寒光,“才接觸念一個月就有這種實力...“
他的聲音突然低沉下來,如同毒蛇吐信,“我越來越想...等你徹底成熟了。“
觀眾席突然安靜了。
那些老賭徒們臉色發白——他們太熟悉這個狀態了。
每當西索用這種溫柔到病態的語氣說話時,就代表他找到了值得“珍藏“的獵物。
提坦的瞳孔微微收縮。
他在壓抑殺意...
像園丁等待果實成熟...
西索的身影在燈光下扭曲,笑聲如同指甲刮擦玻璃:“忍耐是美德哦~讓我們繼續這場...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