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書閣后花園的晨霧還未散去,南星河和云清月癱坐在假山旁,大口喘息。遠處傳來的鐘聲打破了黎明的寂靜——那是學(xué)院召集所有長老和核心弟子的緊急鐘聲。
“白無涯來得比預(yù)計的還快,“云清月擦去額頭的汗水,聲音緊繃,“我們必須立刻找到莫長老和陳院長。“
南星河點點頭,強撐著站起身。體內(nèi)靈力幾乎耗盡,混元珠也陷入了沉寂,短時間內(nèi)無法再使用那種強大的五行融合技。
“走,先去靜心苑。“
兩人借著晨霧的掩護,沿著小路快速移動。雷狼在前方探路,進化后的敏銳感知能提前發(fā)現(xiàn)危險;小龜則縮小體型蹲在南星河肩上,警惕地觀察四周。
靜心苑大門緊閉,門口站著兩名陌生侍衛(wèi),腰間掛著白家的令牌。
“被占了,“云清月拉住南星河,“走后門?!?
他們繞到靜心苑側(cè)面,從一處隱蔽的小門進入。走廊里靜悄悄的,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
“莫長老?“南星河輕聲呼喚。
沒有回應(yīng)。
云清月突然拉住南星河,指了指地板——一道細微的血跡延伸向書房方向。
兩人對視一眼,立刻警覺起來。南星河從儲物袋中取出最后一張雷火雙系靈卡,云清月則捏碎了一顆藥丸,無色無味的粉末散開,形成一道防護屏障。
小心翼翼地推開書房門,眼前的景象讓兩人血液凝固——
莫長老癱坐在椅子上,胸口插著一把匕首,鮮血已經(jīng)浸透了前襟;陳玄機倒在一旁,面色發(fā)黑,明顯是中了劇毒。
“師父!“云清月沖過去,顫抖著檢查莫長老的脈搏。
南星河則扶起陳玄機,探查之眼迅速掃描:
【陳玄機狀態(tài)】中毒類型:九幽斷魂散(暗影閣獨門劇毒)剩余時間:不超過一個時辰
“還...還有救...“莫長老氣若游絲,艱難地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簡,“拿...拿著...去找...藥王...“
話未說完,老人的手垂了下去,眼中的光芒徹底消散。
“不!“云清月紅了眼眶,死死抓住莫長老的手。
南星河握緊拳頭,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他拿起玉簡,里面是莫長老留下的最后訊息——
“學(xué)院已淪陷,速離。白家與暗影閣勾結(jié),欲奪混元珠。藥王谷可暫避,但勿輕信孫婆婆一系。記住,混元珠關(guān)乎神域之秘,千萬小心?!?
玉簡最后還附了一張地圖,標(biāo)注了幾條隱秘的撤離路線和幾個安全屋的位置。
“云清月,“南星河輕聲喚道,“我們得走了,陳院長還有救。“
云清月深吸一口氣,強忍悲痛,從莫長老腰間取下一塊令牌和一個小布袋:“師父的儲物袋,里面有我們需要的東西?!?
她迅速檢查了陳玄機的狀態(tài),取出幾根銀針封住他的心脈:“暫時穩(wěn)定了,但必須盡快解毒?!?
南星河背起昏迷的陳院長,云清月在前引路,兩人從靜心苑的密道離開。密道出口在學(xué)院后山的一片竹林中,這里已經(jīng)是學(xué)院邊界,再往前就是連綿起伏的群山。
“走哪條路?“南星河攤開地圖。
云清月指向一條標(biāo)記為紅色的路線:“這條通往'迷霧峽谷',地形復(fù)雜,適合擺脫追兵。穿過峽谷就是藥王谷的地界,白家不敢明目張膽地在那里動手?!?
剛確定路線,雷狼突然豎起耳朵,低吼示警。
【探查之眼警報】追兵接近:東南方向(距離300米)人數(shù):至少二十人領(lǐng)隊:白子楓(三品制卡師)
“走!“
兩人迅速鉆入密林,向著峽谷方向疾奔。南星河背著陳院長,速度受限;云清月則不斷沿途撒下特制藥粉,掩蓋氣息和足跡。
跑了約莫半個時辰,前方出現(xiàn)一條湍急的溪流。云清月眼睛一亮:“順著溪水走,可以干擾追蹤?!?
剛踏入溪水,身后就傳來一陣破空聲——
“嗖!嗖!嗖!“
三支弩箭釘在他們剛才站立的位置,箭尾還在微微顫動。
“找到你們了~“
一個陰柔的聲音從林間傳來,白子楓帶著十幾名白家修士包抄過來。他手中把玩著一張血色靈卡,眼中滿是貓捉老鼠般的戲謔。
“南師弟,云師妹,這么著急去哪?。俊?
南星河將陳院長輕輕放在溪邊石頭上,轉(zhuǎn)身面對追兵:“白子楓,學(xué)院知道你們白家的勾當(dāng)嗎?“
“學(xué)院?“白子楓大笑,“很快就沒有什么學(xué)院了!暗影閣的大軍已經(jīng)包圍了青嵐山,今日之后,這里將改姓白!“
他一揮手,十幾名修士立刻散開,形成包圍圈。這些修士最低也是二品修為,有幾個甚至達到了三品,實力不容小覷。
“云清月,“南星河低聲道,“你帶陳院長先走,我斷后?!?
“不行!“云清月斬釘截鐵,“一起走!“
白子楓冷笑:“真是感人。可惜,你們誰也走不了!“
他激活手中血色靈卡,一道紅光射向天空,炸開成一朵妖艷的血色蓮花——信號彈!
“更多追兵馬上就到,“白子楓得意地說,“乖乖交出混元珠和玄冥靈龜,我可以給你們個痛快?!?
南星河不再廢話,直接激活僅剩的幾張攻擊靈卡。雷火交織的光柱逼退了幾名修士,但很快就被更多的攻擊淹沒。
“小狼,雷暴領(lǐng)域!“
雷狼仰天長嘯,周身電光大作,形成一個直徑十米的雷電結(jié)界。云清月趁機灑出一把綠色粉末,粉末接觸空氣后立刻燃燒,形成一道火墻阻隔追兵。
“走!“
兩人背起陳院長,沖進溪流深處。白子楓氣急敗壞的咒罵聲從身后傳來,但很快被水聲淹沒。
溪水越來越深,最終變成了一條湍急的小河。南星河用藤蔓將陳院長固定在一塊浮木上,和云清月一起推著木頭順流而下。
冰冷的河水浸透了衣衫,但兩人顧不上這些,只求盡快遠離追兵。
漂流了約莫一個時辰,河道漸漸變寬,水流也平緩下來。他們艱難地爬上岸,躲進一處隱蔽的巖洞。
陳院長的狀態(tài)更糟了,臉色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不祥的青黑色,呼吸微弱到幾乎察覺不到。
“必須盡快解毒,“云清月檢查后臉色凝重,“九幽斷魂散正在侵蝕他的心脈?!?
南星河翻找莫長老的儲物袋,發(fā)現(xiàn)里面有幾瓶珍貴丹藥和一些煉器材料,但沒有專門解這種毒的。
“能用混元珠的力量嗎?“云清月突然問。
南星河嘗試喚醒體內(nèi)的混元珠,但珠子毫無反應(yīng),似乎因為之前的消耗過大而陷入了休眠。
“不行,至少還需要幾個時辰才能恢復(fù)。“
云清月咬了咬嘴唇:“那就只能用笨辦法了——以毒攻毒?!?
她從藥囊中取出幾樣藥材,又從小龜身上刮下一點蛻皮分泌物,混合成一種墨綠色的糊狀物。
“這是我根據(jù)師父筆記研究出的'換血法',用更強的毒素暫時壓制九幽斷魂散,爭取時間。“
她將藥糊涂在陳院長心口,然后用銀針刺入幾處要穴。很快,陳院長全身的血管都凸顯出來,呈現(xiàn)出詭異的墨綠色。
“有效!“云清月松了口氣,“毒素被暫時控制住了,但最多只能維持十二個時辰?!?
南星河也松了口氣,這才注意到云清月的狀態(tài)不對——她的臉色蒼白得嚇人,雙手微微發(fā)抖,顯然也已經(jīng)到了極限。
“你休息會兒,我警戒。“
云清月?lián)u搖頭,強打精神:“不能停,白家的人很快就會搜到這里。我們得繼續(xù)往峽谷方向走。“
就在這時,雷狼突然豎起耳朵,警惕地看向洞外。南星河立刻警覺起來,探查之眼全開——
【檢測到靈力波動】方位:洞口(距離20米)身份:未知(隱匿狀態(tài))
“有人來了!“
南星河示意云清月隱蔽,自己則悄悄摸向洞口,手中緊握最后一張攻擊靈卡。
就在他即將出手的瞬間,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別緊張,是我?!?
一個佝僂的身影走進巖洞——竟是藥婆!
“師娘?“南星河又驚又喜,“您怎么找到我們的?“
藥婆看起來比上次見面更加憔悴,手中拄著一根青竹杖,走路一瘸一拐:“老莫的玉簡有追蹤符,我一路跟著來的?!?
她走到陳玄機身邊,檢查了一下云清月的治療手法,滿意地點點頭:“丫頭手藝不錯,暫時死不了?!?
藥婆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金色丹藥喂給陳玄機:“九轉(zhuǎn)還魂丹,能再續(xù)他三天性命。但要徹底解毒,必須去藥王谷取'清靈圣水'。“
“藥王谷不是有孫婆婆的人嗎?“南星河警惕地問。
藥婆冷笑:“那個叛徒代表不了藥王谷。谷主是我?guī)熜?,他會幫你們的。?
她拿出一張地圖,指向一個標(biāo)記點:“往北走十里,有個獵人小屋。那里有準(zhǔn)備好的馬車和偽裝衣物,足夠你們趕到藥王谷?!?
“您不跟我們一起走?“云清月問。
藥婆搖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我得回去牽制白家的人,給你們爭取時間。“
她頓了頓,從腰間解下一塊古樸的玉佩交給南星河:“見到谷主,把這個給他看,他就明白了。“
南星河接過玉佩,入手溫潤,正面刻著一個“藥“字,背面則是復(fù)雜的云紋。
“時間不多了,“藥婆站起身,“走吧,記住,無論發(fā)生什么,混元珠絕不能落入暗影閣之手!“
三人鄭重地向藥婆行禮,然后背起陳院長,繼續(xù)向北進發(fā)。
走出不遠,身后突然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南星河回頭,只見學(xué)院方向升起一團巨大的火云,照亮了半邊天空。
“藥婆她...“云清月聲音哽咽。
南星河握緊玉佩:“我們走!不能辜負她的犧牲?!?
夜色如墨,四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茫茫山林中。前方等待他們的,是更加艱險的旅程和未知的命運...
第21章傭兵生涯
迷霧峽谷的晨霧濃得化不開,十步之外便看不清人影。南星河背著昏迷不醒的陳玄機,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泥濘的山路上。云清月跟在后面,時不時回頭查看是否有追兵。雷狼走在最前方開路,銀灰色的毛發(fā)被霧氣打濕,緊貼在身上。
三天了,自從離開青嵐學(xué)院,他們就像喪家之犬一樣在山林間逃竄。白家和暗影閣的追兵如影隨形,好幾次險些被截住。
“前面應(yīng)該就是藥婆說的小屋。“云清月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聲音沙啞。
南星河點點頭,強忍著雙腿的酸痛向前走去。陳院中的情況越來越糟,九轉(zhuǎn)還魂丹的效果正在減弱,他的呼吸變得時斷時續(xù),皮膚下的血管呈現(xiàn)出不祥的紫黑色。
穿過最后一片灌木叢,一棟破舊的獵人小屋出現(xiàn)在眼前。小屋看起來廢棄已久,屋頂?shù)拿┎菟艘话?,木墻上的漆早已剝落?
“小心陷阱?!澳闲呛拥吐曁嵝眩讲橹蹝咭曀闹堋?
【檢測到隱蔽陣法】類型:警戒型(非攻擊性)解除方法:藥婆玉佩激活
南星河取出藥婆給的玉佩,輕輕按在門板上。木門無聲地滑開,露出里面的景象——
與破敗的外表截然不同,屋內(nèi)整潔干燥,角落里堆放著幾個大箱子,桌上擺著準(zhǔn)備好的干糧和水袋。最令人驚喜的是,墻上掛著幾套傭兵服裝和武器!
“藥婆準(zhǔn)備得真周到?!霸魄逶滤闪丝跉?,立刻去檢查那些箱子。
箱子里是各種冒險必備的物品:簡易帳篷、療傷藥、干糧、水囊,甚至還有幾套偽裝用的假發(fā)和胡須。最底下是一個小鐵盒,里面裝著幾枚銀幣和一張紙條:
“偽裝成傭兵團,前往藥王谷。路上可接些任務(wù)掩人耳目?!幤拧?
南星河和云清月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決意。
“就這么辦,“南星河拿起一套傭兵服,“從現(xiàn)在起,我們是'星河傭兵團'。“
三日后,青嵐山脈北麓的“黑石鎮(zhèn)“。
這個位于三不管地帶的小鎮(zhèn)是傭兵和冒險者的天堂,街道上隨處可見攜帶兵器的修士,酒館里整天都充斥著粗魯?shù)男αR聲。
鎮(zhèn)中央的傭兵工會門前,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正在查看任務(wù)公告。他穿著褐色皮甲,腰間別著幾張靈卡,背后背著一柄長劍,看起來二十出頭,面容粗獷,左臉頰還有一道疤——這是易容后的南星河。
“護送商隊到流云城,報酬五銀幣...“
“獵殺疾風(fēng)狼,取狼牙十顆...“
南星河的目光在公告欄上掃視,最終停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求購玉髓芝,價格面議。——藥王谷孫家“
孫家?南星河瞇起眼睛。藥婆警告過要小心孫婆婆一系的人,這個任務(wù)很可能是陷阱。
正當(dāng)他猶豫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這個任務(wù)不錯?!?
南星河回頭,看到一個穿著傭兵服的“少年“站在身后——是女扮男裝的云清月!她束起了長發(fā),臉上抹了灰,看起來像個清秀的少年郎。
“護送藥材到藥王谷,“云清月指著一個剛貼出來的任務(wù),“正好順路,還能賺點盤纏。“
南星河看了看任務(wù)詳情:
“護送三車'血靈參'至藥王谷,需五名傭兵,每人三銀幣。——百草堂“
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血靈參是煉制療傷藥的主材料,價值不菲,但本身沒什么吸引力,不會引起大勢力的注意。
“接了?!?
兩人登記了傭兵信息,領(lǐng)取了任務(wù)令牌。工會的管事是個獨眼老者,檢查令牌時多看了南星河幾眼:“新人?以前沒見過你們。“
“嗯,剛組建的傭兵團。“南星河刻意壓低聲音,讓自己聽起來更粗獷。
“團里有馭獸師?“老者注意到蹲在一旁的雷狼。
南星河點頭:“這是我的契約靈獸?!?
老者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明天辰時,北門集合。別遲到,百草堂的人最討厭不守時的?!?
離開工會后,兩人回到暫住的小旅館。陳玄機被安置在最隱蔽的房間,由縮小體型的小龜看守。三天來,云清月用各種方法延緩毒素蔓延,但陳院長的狀況還是越來越糟。
“最多再撐七天,“云清月檢查后憂心忡忡地說,“必須盡快趕到藥王谷?!?
南星河握緊拳頭:“明天一早就出發(fā)?!?
次日清晨,北門外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三輛裝滿藥材的馬車排在路中央,每輛車都由兩匹健壯的馱馬拉著。車旁站著十幾個穿著統(tǒng)一服飾的護衛(wèi),應(yīng)該是百草堂的人。
“那就是我們的雇主?“南星河低聲問,指向一個正在清點貨物的中年男子。
男子約莫四十歲,穿著考究的錦袍,腰間掛著一塊玉牌,上面刻著“百草“二字。他身邊站著三個傭兵打扮的人,兩男一女,看起來都不好惹。
【探查之眼掃描】雇主:林掌柜(二品修士,無威脅)傭兵1:獨臂刀客(三品初期)傭兵2:雙胞胎兄弟(二品巔峰)傭兵3:紅衣女修(三品中期,火系)
“實力不俗啊,“云清月小聲評價,“看來這趟貨比表面看起來更重要。“
兩人走上前,出示了任務(wù)令牌。林掌柜仔細檢查后點點頭:“規(guī)矩先說清楚——路上一切聽我指揮,不得擅自離隊,遇到危險優(yōu)先保貨物?!?
他指了指馬車:“你們負責(zé)最后一輛車的護衛(wèi)。現(xiàn)在檢查裝備,馬上出發(fā)。“
車隊緩緩駛出黑石鎮(zhèn),向著東北方向的藥王谷前進。南星河和云清月跟在最后一輛馬車旁,警惕地觀察四周。雷狼則在不遠處的林間穿行,提前探查可能的危險。
第一天平安無事,車隊行進了約莫六十里,傍晚在一處河邊扎營。
篝火旁,幾個傭兵聚在一起喝酒。獨臂刀客拋給南星河一壺酒:“新來的,喝點?“
“謝了,執(zhí)勤不喝酒?!澳闲呛油窬?。
紅衣女修嗤笑一聲:“裝什么正經(jīng)?傭兵不喝酒,不如回家種地。“
她一把搶過酒壺,自己灌了一大口,然后挑釁地看著南星河:“聽說你是馭獸師?放出來看看啊。“
南星河不想惹事,輕吹口哨喚來雷狼。進化后的雷狼體型堪比小牛犢,銀藍色的毛發(fā)在火光下閃閃發(fā)亮,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二階雷狼?“獨臂刀客眼前一亮,“好東西!賣不賣?“
“不賣?!澳闲呛痈纱嗟鼐芙^。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雙胞胎兄弟中的一人突然開口:“聽說最近青嵐學(xué)院出了大事,白家和暗影閣聯(lián)手圍攻,死了不少人?!?
南星河心頭一緊,但面上不動聲色:“哦?怎么回事?“
“誰知道呢,“另一兄弟聳肩,“大勢力之間的齷齪唄。不過聽說他們在追捕兩個學(xué)員,一男一女,好像偷了什么寶物?!?
紅衣女修瞇起眼睛,意味深長地看著南星河和云清月:“你們倆看著挺像描述的...“
“胡說什么呢,“云清月立刻反駁,故意粗著嗓子,“我們兄弟是黑石鎮(zhèn)本地人,從小就在這一帶混?!?
正當(dāng)氣氛劍拔弩張時,林掌柜走了過來:“都消停點!明天要過'黑風(fēng)嶺',那里最近有山賊出沒,都給我打起精神!“
眾人這才散開,但南星河能感覺到,紅衣女修的目光一直若有若無地停留在他們身上。
【警告!身份可能暴露】建議:夜間加強警戒
夜深人靜,南星河和云清月輪流守夜。輪到南星河時,他隱約聽到樹林里有窸窸窣窣的動靜。
“小狼,去看看。“
雷狼悄無聲息地潛入黑暗,片刻后叼回一塊布條——是暗影閣的制式服裝!
“果然被盯上了?!澳闲呛恿⒖探行言魄逶?,“準(zhǔn)備戰(zhàn)斗?!?
兩人剛收拾好行裝,營地四周突然亮起數(shù)十支火把!
“圍起來!一個都別放過!“
一個陰冷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緊接著,數(shù)十名黑衣人從林間沖出,將營地團團圍住。借著火光,南星河看清了為首之人——是血薔薇!那個在醉仙樓追殺過他的暗影閣殺手!
“找到你們了~“血薔薇舔了舔猩紅的嘴唇,“這次看你們往哪逃!“
林掌柜大驚失色:“怎么回事?你們是什么人?“
血薔薇看都不看他,一揮手:“全部殺光,貨物帶走!“
戰(zhàn)斗瞬間爆發(fā)。暗影閣殺手訓(xùn)練有素,很快就放倒了幾名百草堂護衛(wèi)。獨臂刀客和紅衣女修背靠背抵抗,但寡不敵眾。
“走!“南星河拉起云清月,準(zhǔn)備突圍。
就在這時,紅衣女修突然大喊:“他們就是暗影閣要找的人!抓住他們能領(lǐng)賞!“
這一嗓子讓所有殺手都朝南星河撲來!血薔薇更是直接甩出三把飛刀,角度刁鉆地封死退路。
“小狼,雷暴領(lǐng)域!“
雷狼長嘯一聲,周身電光大作,形成一個直徑十米的雷電結(jié)界。飛刀撞在結(jié)界上,瞬間被彈飛。
南星河趁機激活一張雷火靈卡,狂暴的雷電與火焰交織,轟出一條血路。云清月則灑出一片綠色粉末,粉末接觸空氣后立刻燃燒,形成一道火墻阻隔追兵。
兩人沖出包圍,頭也不回地向密林深處逃去。身后傳來血薔薇憤怒的尖叫和激烈的打斗聲,但很快就被拋在遠處。
跑了約莫半個時辰,確認甩開追兵后,兩人才停下來喘息。
“身份暴露了,“云清月臉色難看,“傭兵團這條路行不通了。“
南星河沉思片刻:“改道去'流云城',那里有藥婆標(biāo)記的安全屋。然后想辦法聯(lián)系藥王谷。“
他取出地圖,指向一條隱蔽的小路:“從這里走,三天能到。“
云清月點點頭,突然皺眉:“等等,陳院長還在營地!“
南星河臉色大變。剛才情況緊急,他們只顧著逃命,完全忘了昏迷的陳玄機還在馬車上!
“該死!“他一拳砸在樹上,“必須回去救他!“
“冷靜,“云清月拉住他,“現(xiàn)在回去就是送死。陳院長暫時沒有生命危險,暗影閣抓他是為了引我們上鉤?!?
她咬了咬嘴唇:“先去安全屋,再想辦法?!?
南星河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云清月說得對,沖動只會讓情況更糟。
“走?!?
兩人收拾心情,再次踏上逃亡之路。雷狼在前方探路,小龜則縮小體型藏在南星河懷中,隨時準(zhǔn)備應(yīng)對突發(fā)狀況。
夜色如墨,星河傭兵團的第一次任務(wù),就這樣以失敗告終。但南星河知道,這只是漫長斗爭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