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狐貍精
- 重生八零,麻辣俏媳只想當富婆
- 青蘋果布丁
- 2015字
- 2025-06-09 22:35:57
許知夏伸出手,搭在了他的胳膊上,笑瞇瞇道:“沒事,我很好,能先扶我起來嗎?”
女子溫熱的身體搭在他的胳膊上,陸懷川這個沒碰過女人的處男,脖子上的青筋爆了起來。
但還是強忍著熱意,將人上半身扶了起來。
許知夏光顧著欣賞男人了,她箱子去哪兒了。
許知夏的語氣著急起來,“我箱子呢?”
陸懷川疑惑道:“什么箱子?”
“我的箱子!”她掙扎著站起來,河水順著她的褲子往下淌。
河面上空空如也,只有幾個旋渦在打轉。
“肯定被沖走了……”婦女道:“里頭有啥要緊東西不?”
許知夏眼前發黑。
所有衣服、雪花膏、麥乳精,還有她拿的鈔票和糧票,全沒了。
現在她除了身上濕透的衣服,一無所有。
“女同志,你還好嗎?”
許知夏崩潰地一屁股坐了下來,“不好!我哪都不好!”
莫名其妙地穿書,又莫名其妙地弄丟了行李箱,她現在什么都沒了。
腳底板還在往外滲血,她的腳火辣辣的疼,白皙的手被樹枝劃破了皮。
身子暖了,才有些知覺。
陸懷川有些擔心她,剛要伸手給人扶起來。
手剛碰到人肩膀。
就聽女同志的哭了起來。嚇得他趕緊縮回了手。
許知夏也不講丟不丟臉的事兒,直接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哇嗚嗚嗚嗚嗚叫……”
“你別哭了,你丟的東西我都賠你。”
許知夏小嘴一繃,仰著頭望向陸懷川,一雙杏眼水汪汪的,我見猶憐,又不缺乏一股倔強,剛張開口要說些什么,嘴一撇就又低下頭哭了起來。
陸懷川無助地像個“孩子”,他不會哄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
只能抬起手好兄弟似的拍拍她的肩膀頭子。
“哭吧。”
許知夏情緒來的快去的快,哭了兩分鐘,抬起手就擦抹眼淚。
“我哭好了,但是我腳有點疼,走不了路了。”
許知夏,現在的腳上只有一只涼鞋,腳底板傷口橫生,很是猙獰,還是咕咕地往外冒血。
下午的日頭還毒著,陸懷川蹲在溪邊的鵝卵石灘上,白色背心前被河水打濕,腦門上滲出一層細密的薄汗。
他粗糙的手指捏著幾株剛拔的蒲公英,在石頭上搗出青綠色的草汁。
“腳抬起來。”他聲音低沉,帶著一股不容拒絕的意味。
許知夏咬著嘴唇,把受傷的右腳小心翼翼架在男人肌肉結實的大腿上。
她今天穿了雙米色塑料涼鞋,此刻腳上只有一只鞋,鞋帶還斷了,露出腳踝處一道滲血的刮傷。
另一只腳更是沒眼看。
“這是'婆婆丁,消炎的。”
陸懷川把揉爛的草葉敷上去時,許知夏倒吸一口涼氣,指甲不自覺掐進掌心。
許知夏全程都盡量保持安靜,完事才說了句“謝謝”。
退伍三年的男人手掌寬厚,虎口處有道陳年疤痕,包扎時卻意外地輕。
許知夏忽然發現兩人距離近得能聞到他身上的肥皂味,是那種淡黃色、印著勞動牌字樣的老式肥皂。
“好了。”陸懷川正要起身,目光無意間掠過她被溪水打濕的白襯衫。
襯衫打濕后變得格外薄透,若隱若現,隱約透出里面鵝黃色的內衣輪廓。
他喉結動了動,突然覺得今天的天氣格外燥熱。
許知夏順著他滾燙直白的目光看了過去,眼疾手快地捂了上去。
她伸出手,毫不猶豫地就扇了過去,“你看哪兒呢?”
許知夏打完才后怕,這個男人胳膊比她大腿還粗,要是發起火來,她可吃不消。
這一下給陸懷扇醒了。
陸懷川小麥色的臉頰迅速浮起紅暈。
他手忙腳亂脫下那件洗得發白的灰色薄外套,眼睛死死盯著地面:“對、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見男人沒有發火,搞得許知夏怪不好意思的。
“那什么?我條件反射順手了,要不,你扇回來也行!”
許知夏說著閉上眼,把臉伸了過去。
女子發絲的香氣直竄鼻腔,陸懷川撇開眼,踉蹌地站了起來,“我不打女人。”
“哦,是你自己不還手的哈。”
一會兒可別暗算她。
陸懷川伸出胳膊,“我扶你去衛生院。”
許知夏伸出兩條細長的胳膊晃蕩著。
“背我。”
“這...這樣對你名聲不好。”
陸懷川想起村里那些長舌婦的厲害。
他姐就是被夫家那邊編排,說她和村里會計私通,他姐承受不了輿論,一氣之下跳了井,留下一雙兒女孤苦伶仃。
他比任何人都要明白名聲對女同志的重要性。
許知夏利落地把外套往身上一披,道:“人都快不行了,去她的名聲!”
她眼睛亮得驚人:“要是有長舌婦亂嚼舌根”,她右手比了個剪刀的手勢,“我拿裁縫剪絞了她舌頭去!”
陸懷川怔住了。
他在養殖場見慣了低眉順眼的女工,還沒聽過這樣潑辣大膽的話。
“還有個事.......”他下意識摸了摸還有些發燙的左臉,迷彩膠鞋碾著地上的螞蟻洞,“你保證待會兒不扇我了?”
許知夏“噗嗤”笑出聲來,沾著泥點的確良襯衫隨著笑聲輕輕發顫。
她學著村里婦女主任的腔調,拍了拍陸懷川肌肉結實的肩膀:“放心吧大兄弟,你這人...還不賴。”
兩人正說話間,一聲帶著哭腔的童音突然插了進來:“阿大,你不要我和奶奶了嗎?”
陸懷川這才想起被晾在一邊的兒子,連忙彎腰:“小寶乖,阿大怎么會不要你。”
寬厚的大手輕輕抹去孩子臉上的泥痕,指縫里還沾著剛才給許知夏包扎時留下的草藥汁。
“媽,”他朝站在河邊上的藍布頭巾婦女喊道,“咱們一塊去公社衛生院,正好給您量量血壓,小寶剛才嗆了水也得檢查...”
“你還記得你兒子嗆水?”婦女突然扯下頭巾,布滿老繭的手指直戳許知夏方向,對許知夏不再是感恩,而是厭惡。
“被這個狐貍精勾了魂去!”
她一把摟過孫子,“看看你爹跟個不三不四的.......不要咱娘倆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