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李雅:你退賽吧
- 仙武紀元:青蓮鎮墟
- 太原公子
- 2294字
- 2025-06-13 08:49:25
渠州賽區共有一萬九千之多的選手。
也就有這般多的直播間。
看著上萬的直播間,李雅把注意力放在渠州大廈那兩千來位選手身上,努力尋找到值得跟觀眾分享的看點。
李雅切入一個直播間。
皚皚白雪。
孤突突的海邊巖石上,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兩眼失神的呆坐在礁石上,望著無際的海面,忽然鼻子一酸。
“山太大了。”
“海太廣了。”
他對著攝像儀吶吶: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來的時候我雄心萬丈,我向孩子們發誓一定取得冠軍,贏下百萬獎金,可是現在我感覺自己的心里空空的欲死···”
“我好想孩子們。”
他用手捂住臉,一個大男人居然嗚嗚咽咽起來:
“我想回家。”
節目組迅速把該選手的資料切給李雅。
李雅快速掃描幾眼:“看來這位選手是想家了,其實這很正常,從繁鬧的都市,乍然來到荒島,這份孤寂,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
男人已經拿起衛星電話,當撥通的那一剎那,明顯可以看到,男人整個精神從萎靡,肉眼可見的好起來。
李雅點頭:“也許放棄也是一種態度,只是很可惜,這位名叫劉銘的選手,乃是來自渠州臺縣的知名拳師,已斬開十七條基因枷鎖,這樣的一位強者退賽,實在是很惋惜,但我們尊重每一位選手的選擇。”
“劉銘我認識,臺縣很有名的一位拳師,沒想到他也參加荒野求生了。”
“確實,女神說的對,這樣一位強者,如果不退賽,憑他的修為,絕對可以走到最后。”
“真是可惜了。”
“修為強不代表心理強。”
“真正的強者怎會被區區荒島打敗?”
李雅看到直播間很多人為劉銘感到惋惜。
節目組給李雅切換上一個新的直播間。
畫面未彈出,一段空靈而哀婉的歌聲先飄出:
“皚如山上雪,皎若云間月···”
唱歌的是一位蓄著絡腮胡的圓臉男子。
跟空靈的歌聲,著實不符。
李雅眨了眨眼:“這位選手···似乎心情不錯。”
但馬上,絡腮胡男子就拿起衛星電話:“直播間的觀眾一定很好奇,為什么我要退賽。”
李雅也凝神來聽,她確實很好奇。
男子嘆了一口氣:“我自生火靈根,可是節目組居然把我扔到冰雪的世界,這里克我!”
這個理由···李雅愣神了一秒鐘后,牽強一笑:“這個···環境對火靈根的選手來說,確實是有些克制。”
打完電話后的絡腮胡心情大好,晃著腦袋,捏著蘭花指,有模有樣唱起來:
“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今日斗酒會,明旦溝水頭···”
李雅沒切換,靜靜聽完。
因為唱的屬實不賴。
但直播間觀眾不買賬:
“唱的什么玩意?”
“娘們唧唧的。”
“火靈根在這種環境下,可自生暖意,不應該是大占便宜嗎?”
“得,十萬塊白送。”
“第三種類人的思想,非常人能琢磨。”
“誰說不是。”
接下來時間,節目組又陸續切上來一些頗有看點的直播間,但無一例外的,全是一通牢騷后選擇退賽。
才沒多長時間,已經有上百人退出比賽。
不知怎么,李雅想起要讓自己做他一天女朋友的小混蛋,略一沉吟后道:“F區4444號選手,可以切上來嗎?”
“好的,馬上。”
技術人員回答一聲,很快切換過來。
當直播間切上來的時候,李雅正好看到陳曉失足掉進河里的畫面,這讓李雅小口不由張大驚呼一聲,暗暗為對方擔憂。
好在片刻后,畫面中陳曉從水中爬出,只是渾身已濕漉漉。
“不好···”
李雅迅速意識到問題所在:
“這位選手掉進水中,要知道此時的水流何等冰寒,而這位選手甚至沒能踏入修行境,抵抗力很低,馬上要天黑了,夜晚溫度在零下二十度以上,換一句話說,他死亡的概率在增加。”
“這不完犢子了。”
“這不是剛才放豪言奪冠的那小子嗎?”
“看來要折戟沉沙了。”
直播間一條條彈幕飄屏。
冷!
無盡的冷!
陳曉拖著沉重步伐,一步步向廢棄木屋走去,腳下淌滿了水。
那是一條小河,不深,只漫到腰間,但水溫極低,且冰寒刺骨,如果不是他體魄健碩,那一溺足以報銷掉。
陳曉感到自己的體溫,在急劇下降,被冷風一吹,甚至結出了冰,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看起來這位選手的運氣不是很好,這樣的天氣卻落水,真是有些倒霉,這將消耗他極多的能量,一旦不能及時處理,很可能引發感冒,無疑是雪上加霜。”
李雅輕輕搖頭:
“我的建議是···退賽吧。”
“呵···”
陳曉對著攝像儀吐出微弱的氣:
“我掉水里了,水冷的直透骨髓,看來我運氣太差,一定有人說我倒霉,說我要死掉,建議我退賽。我猜一猜,是不是你,李雅?”
李雅好看的嘴角抽搐了幾下,這小混蛋,果然不能對他起同情心。
“但我就是不會退賽,我可是要奪冠的男人!”
陳曉努力在臉上擠出一個艱難的笑:
“李雅,你這個扭屁股的女人,等著你男人奪冠回去約會!”
說完這句話,陳曉像一頭固執的牛撞開木屋的門。
嘭···
他跌跌撞撞走了進去,倒在墻上,喘著粗氣,在他眉毛上結出一層冰霜,皮膚冷的嚇人。
“混蛋!”
李雅俏麗的臉蛋倏然一紅,果斷切換下一個直播間,這混蛋她是不想再看一眼了。
“女神太善良了,這人居然不領情。”
“活該凍死。”
“等等,你們看,他在干什么···”
木屋。
陳曉脫去外套褲子,把水擰干,他抬頭打量了一下屋子,有一張床,但上面鋪的干草已經發霉,角落安置著一只布滿灰塵的火爐,旁邊放著半捆沒有燒完的干柴,房梁上布滿成片的蜘蛛網。
無不顯示這間屋很久沒人住過了。
陳曉此時不知該慶幸還是抱怨。
說是運氣好,一來先落水。
說是運氣不好,偏偏能找到一間木屋,甚至現成的木材也有。
一時間他都懷疑眾生絲線到底起作用沒有。
木屋年久失修,一股冷風順著屋頂上的漏洞猛灌進來,凍得他嘴皮子直哆嗦,趕忙從行李袋取出打火槍。
把行李袋做成密封防水,陳曉感覺這是節目組唯一的良心。
發霉的干草抓一把,混著柴禾點燃,很快爐子里火光升起,感受著久違的暖意,陳曉松一口氣的一屁股蹲坐下來。
他把濕衣服拿過來圍著火烤,不覺間一股倦意襲來,點了下頭竟給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渾渾噩噩醒來,覺得頭痛欲裂。
就睡個覺,怎么還頭疼呢?
陳曉摸了一下額頭。
豁然一震。
額頭滾燙。
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