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風采
- 娘娘很清醒,一路逆襲宮斗上位
- 江海添鴻
- 2235字
- 2025-07-01 01:00:42
就這樣,吃瓜的吃瓜,狗血的狗血,雞毛的雞毛,算計的算計。
對于擁有悠久歷史的玉京城來說,這種事只能算熱鬧,不算多么不平凡。
于是平凡的一天有這樣渡過去了。
時間來到了晚上。
皇宮大內(nèi),永定帝的御書房內(nèi)。
其實這次風波,他才是站的最高的那個人。
看完侯府家的熱鬧事,他也要開始使用傳說中的帝王心術(shù)了。
高家這回是丟人又丟分,怕是不恩寵一下,說不過去。
但高明生的親侄子高峰大罵謝寧為賤人的這件事,也不能不敲打。
剛送完同心玉,雖然這些人現(xiàn)在不知道,以后總會知道的。
敲了敲桌子,思考了一下。
叫過來和安,他吩咐最近都由高妃和惠妃侍寢,并讓他去西域進貢的珍寶之中選幾個,給高妃她們送過去。
隨后又讓人秘密調(diào)閱了高峰最近的卷宗。
很快,在他沒有刻意的情況下,前者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傳出了宮去,高家是一片驚愕。
氣憤的高明生此時一張老臉也垮了下來。
按住了跳動不已的親侄子高峰。
“此事從長計議,從未見過皇上對哪個女子如此重視,現(xiàn)在不是輪到我們急的時候。有人比我們還急。”
高明生老謀深算的說到,的確此時還有一家比他更急,就是成國公錢憤圖,自己女兒好不容易坐上后位,一個月有十天獨享永定帝,眼看就要懷上了,怎滴突然殺出一個白月光來?
此時他的手中也收到了來自宮里的口信,女兒拜托他收集謝寧所有的資料。
現(xiàn)在宮里又冒出這檔子事,這可是大不妙啊。
如果此女得寵,那自己女兒就或許會失寵,后宮平衡被打破。
當年自己女兒逼死皇后,間接害死太后這檔子事,就又要橫生波折了。
錢憤圖想到這里,心里不妙的感覺到了極點。
從今天侯府的熱鬧看,此女心機極深。
皇帝自從前任兩后西去,就極為討厭后宮爭端。
這回卻如此明目張膽的偏愛,這其中,必有聯(lián)系!
錢憤圖眼中精光一閃,立刻喊來了心腹,帶上他的密信,秘密前往燕城,那里是邊關(guān)重地,也是周朝大軍駐扎所在。
雖然明面上軍權(quán)已經(jīng)收歸永定帝所有,但錢氏在其中深耕百年,無論在位的大將軍是否錢氏,都與之千絲萬縷。
隨后將自己的分析也是匯聚成條,逐一分析給女兒聽。
他預(yù)感到永定帝好像要下一盤大棋。
永定帝的確要下一盤大棋,也通過這個舉動告訴了所有人,誰能領(lǐng)悟的最深,誰就能獲得存活的先機。
但前提是做出正確的選擇。
謝潤此時捏著手中的情報與白思道陷入了沉思。
倘若一次是愛護兩次是恩寵,三次就……
永定帝雖然不拒女色,但并非好色之君。
這其中是為什么呢?難道真的是被自己這女兒的美色而迷戀了嗎?
白思道也在一旁參詳,驀然間眼睛一亮。
“侯爺!大事可期也。”
白思道高深莫測的說到,謝潤看他神色,知道不是開玩笑,連忙問到。
“先生何出此言?”
“這,天下大事分分合合都不過三百之數(shù),無論誰得了天下,都不過三百年,其中每每皆都是毀于人禍。我大周朝三百年前亦是如此,本該早已氣盡,但天降天火神,化為周女帝,又保我大周三百年,如今已是六百數(shù)。如此敏感,偏偏現(xiàn)如今皇室人丁凋零,藩王無力,永定獨鼎。看似好事,卻又子嗣不繼。而朝中高錢二姓,盤踞朝政三百年。過去天下混亂,了無生機。如今天下太平,萬福可享。若他二族,見此局面,一時恍惚,有了一念之差,敢問侯爺,該當如何?”
白思道壓低聲音說到,生怕隔墻有耳,最后用手指了指頭頂,意思是說,永定帝已經(jīng)有了一些想法。
聽到這里,謝潤只感覺心臟一陣收縮,他躡手躡腳的走到門邊,然后突然打開,探出頭去。
只見外間無人,只有嗚嗚的風聲與黑暗。
這才放下心來,長吁一口氣,緩緩關(guān)上門來。
“可是這一切又與我這女兒有什么關(guān)系?今日看,她雖有些智謀與決斷。但逢此大事,怕是不能拿捏,她可是剛過二八芳華啊?”
謝潤說到,心臟劇烈的抖動,讓他不能自制,表面上是在否定,但內(nèi)心卻也開始了虛無縹緲的幻想。
“誒……永定帝十六歲便披甲上陣,第一次上陣便殺敵十余萬。此后更是所向披靡。算起來小姐還比永定帝當時大呢。”
白思道并不認同,他此時越想越對,只感覺一股天機在腦中不斷回旋,那種感覺,好似有一種朝聞道夕死可矣的暢快感。
“可永定帝天賦異稟,更是皇家血脈,從小便受到過最好的培養(yǎng),我這女兒……”
謝潤還是不敢確定,他搖搖頭,只感覺白思道過于瘋狂。
“此言差矣……侯爺通讀全書,難道就不知道女帝出身嗎?女帝出身卑微,只是區(qū)區(qū)一介農(nóng)女,僥幸得一江湖人而授其三拳兩腳。但她卻僅憑這三拳兩腳便能攪起江湖風云,歷練而化成天龍,成就其曠世機緣。其時平平,她的父母哪里能想得到她又能成就天子?更堪為古今第一人,當今圣主永定帝亦自愧不如,您與永定帝征戰(zhàn)多年,目睹圣主英姿,卻又豈能想得到女帝在世時的絕世耶?”
白思道文思泉涌,靈華滿現(xiàn),他直接反駁了回去,并以女帝為鑒,說給謝潤聽。
“先生就憑今日吾兒的幾番言語,就認定她有如此機緣?”
謝潤還是不信,反倒是認為白思道有些魔怔了,這天下雖出了女帝那樣的古往今來第一人,但卻也就那一人。就算三千年出一回,那也還早呢。
“自然不是,侯爺可還記得皇上臨走時,小姐與皇上的對話?”
“自然記得。”謝潤毫不遲疑的說到,這哪里能忘,差點累的脫了層皮。
“那那盒胭脂為誰所送。”
“高盼兒所送。”
“小姐當時說什么?”
“她說是她常備?”
“正是如此,此為大善也。小姐當時就知道了這盒胭脂不對。但依舊將胭脂送給了皇上,還說了這番話,說明她早就料到了后續(xù)的一些發(fā)展可能,并做出了決定。如此聰慧,又如此仁義并如此大膽。圣上焉能不動此心耶?”
白思道說到,有些激動之情,見過多少女子爭斗,多是斗得你死我活,并撕的是死去活來,抓住對手弱點便是一通狂懟。
哪里會像這個小姐這般,心有大氣格局,又兼具單純美好,還能心細如發(fā)。
這難道不是當年女帝最初時候的風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