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法庭交鋒

上海高級人民法院外，閃光燈如驟雨般密集。顧沉舟身著筆挺西裝，領帶夾在陽光下折射出冷芒，身旁的蘇晚晴攥著文件袋的手指微微發白。“別怕?！彼吐暟参?，余光瞥見霍啟年從黑色邁巴赫中走出，金絲眼鏡下的眼神陰鷙如毒蛇。

法庭內氣氛壓抑得近乎凝固?；魡⒛甑穆蓭熉氏劝l難：“所謂證據不過是顧先生自導自演的鬧劇，企圖抹黑霍氏集團...”話音未落，顧沉舟將一疊銀行流水甩在桌上：“2014年 12月 7日，霍氏通過巴拿馬賬戶轉移三億資金，這筆錢最終流向哪里，需要我詳細說明嗎？”

旁聽席傳來陣陣騷動。霍啟年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額角青筋突突跳動。他突然起身，打翻了面前的水杯：“法官大人，這是偽造證據！”“是嗎？”顧沉舟冷笑，示意蘇晚晴播放視頻。畫面中，林曼笙正在簽署偽造的合作協議，背景墻上的電子時鐘清晰顯示著日期。

林曼笙尖叫著撲向投影儀，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打滑。顧沉舟早有防備，側身躲過她揮舞的指甲，同時將另一份文件遞給法官：“這是霍氏賄賂監管部門的錄音，錄音時間就在上周?！闭麄€法庭陷入死寂，唯有錄音筆里霍啟年沙啞的聲音在回蕩：“把顧沉舟的店鋪查封，錢不是問題...”

就在此時，法庭大門被猛地撞開。幾個黑衣人闖進來，為首者亮出證件：“我們是經偵大隊，霍啟年，因涉嫌經濟犯罪，請跟我們走一趟。”霍啟年踉蹌著后退，撞翻了座椅：“不可能！我是...”話未說完，手銬已經鎖住他的手腕。

庭審結束時，夕陽將黃浦江染成血色。顧沉舟站在法院臺階上，看著警車呼嘯而去。蘇晚晴遞來一瓶水，瓶身凝結的水珠沾濕了她的指尖：“你做到了。”“還沒結束。”顧沉舟望著遠處霍氏集團的大樓，那里的燈光正在一盞接一盞熄滅，“霍氏倒下后，新的對手已經盯上了直播市場?！?

深夜的辦公室，顧沉舟盯著電腦屏幕上突然激增的惡意差評。某新晉網紅公司發布視頻，指控“星辰好物”使用劣質材料，評論區瞬間被水軍攻陷。蘇晚晴揉著發紅的眼睛：“這些賬號注冊時間都是今天，IP地址集中在...”“不用查了?！鳖櫝林鄞驍嗨{出對方公司的股權結構，“幕后老板是霍啟年的堂弟霍明遠?！?

窗外驚雷炸響，暴雨傾盆而下。顧沉舟突然劇烈咳嗽，捂住胸口的手掌上洇開血跡——前世那場爆炸留下的舊傷，正在折磨他的身體。蘇晚晴嚇得臉色煞白，要去叫救護車，卻被他一把拉?。骸跋忍幚砦C?！?

他強撐著打開直播設備，鏡頭前的笑容依舊從容：“各位朋友，關于產品質量問題，我將用事實證明?！闭f著，他拿起手機殼用力彎折，又倒入腐蝕性液體：“我們的產品通過了歐盟認證，現在，請大家看實時檢測報告?！敝辈ラg彈幕瘋狂滾動，訂單量開始逆勢上漲。

直播結束時，顧沉舟終于支撐不住，癱倒在椅子上。蘇晚晴流著淚抱住他：“為什么這么拼命？”“因為我答應過你，要站在最高處?！彼撊醯靥?，擦去她臉上的淚水，“而且，霍明遠不會善罷甘休，我們必須搶在他前面...”

話音未落，辦公室的門被踹開?；裘鬟h帶著打手闖進來，槍口對準顧沉舟：“顧總，你活得太久了。”千鈞一發之際，蘇晚晴突然舉起滅火器砸向對方手腕?；靵y中，顧沉舟摸到抽屜里的報警器，刺耳的警笛聲與暴雨聲交織在一起，響徹整個寫字樓。

警燈閃爍中，顧沉舟靠在蘇晚晴肩頭，看著霍明遠被警察帶走。她發間的茉莉花香混著硝煙味，卻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等這一切結束，我們去看真正的煙花。”他輕聲說，而遠處，新的商業風暴正在醞釀，等待著顧沉舟與蘇晚晴攜手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