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2章 初中生活正啟時

張頌從位置上站起身,他想要探索一下這個學(xué)校。

可是張頌每走一步,就感覺到自己的后背火燒燒的,一股灼熱的視線跟隨著張頌的移動,張頌尋著這股視線最強烈的地方看去,就和剛剛瘦瘦高高冷眼看他的男生對上眼了。

張頌邁著強勢的步伐走過去,印造著張頌明明滅滅倒影的窗戶,人影也隨他的走動而走動,逐漸縮小,張頌站到枯槁男生面前,道:“我們認(rèn)識嗎?”不是低沉經(jīng)過蛻變后的低音,而是清亮明媚的公鴨嗓,嘶啞卻不難聽,帶著少年尖銳的意氣。

“不認(rèn)識呀,你叫什么名字”。

枯瘦少年收起了冰冷的表情,語氣甜膩的發(fā)問道。

“我叫張頌,你叫什么?”張頌語氣平和的介紹自己。

“張頌,哦,你就是天幕上提到的那個張頌嗎?”少年眼睛亮晶晶的發(fā)問道。

張頌撓了撓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沒有那么大的本事,應(yīng)該是同名”。

“哦~”張頌看到少年的臉冷了一瞬,又快速的笑瞇起眼睛說道:“我叫張家先,你叫我家先就好”。

張家先?好耳熟的名字,張頌有些不確定的想著,不過他很快就拋到腦后,他更好奇的是:“你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不知道啊,在屋頂上看星星,就看到一雙巨大的紅色眼睛,然后我就暈倒了,醒來我就在這里了”。

張家先很是苦惱的說道。

看來這只巨大的紅色眼睛,就是他們?yōu)槭裁磿淼竭@里的關(guān)鍵。

張頌安撫著摸了摸張家先的腦袋,少年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不過又很快放松下來,張頌假裝沒注意到張家先的不適應(yīng),他說道:“同為張姓,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那我不姓張,你是不是就不保護我了”張家先語調(diào)很是怪異的說道。

張頌聽著,輕輕拍了一下張家先的腦袋:“我在安撫你耶,不要隨便拆大人的臺”。

“哦”張家先默默的捂住了自己的腦袋,他看向張頌說道:“我比你小,我可以叫你頌哥嗎?”。

“你怎么知道我比你大的?”張頌疑惑的問道,眼神里帶著探究。

“講臺上的點名薄里有你的年齡哦,頌哥”。

張家先拉長語調(diào)說道,然后就被張頌賞了一個彈指并道:“好好說話,語調(diào)怪里怪氣的”。

“沒人教我嘛,頌哥,我來這里之前就只是一個初中生,爹不疼娘不愛的,沒人教我嘛”,張家先拉扯著自己的袖子,擠也擠不出眼淚的說道。

張頌心想,你要是掉幾滴眼淚,他就信了,奈何孩子說他是個初中生,張頌是相信的,還這么小,就被拐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怪可憐的。

“我坐到你旁邊,可以嗎?”張頌看著張家先里邊空著的位置,還是離的近點好商量和保護對方。

畢竟兩人來自同一個地方,這里又陌生的很,還是相互照看點好,回想起剛剛被一大幫人給注視的感覺,張頌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胸口。

“如果頌哥不嫌棄在垃圾桶旁邊,隨便”。

張頌聽到張家先的話后,就將原先課桌里的書本搬到了張家先的旁邊的桌子里,好在初中時期的他還沒近視,就是坐最后一排也能看到黑板上的字。

5.0可是空軍的眼睛!張頌在為自己的視力沾沾自喜,卻沒注意到,隨著他將書本搬進課桌,一直默默注視著他行為的同學(xué)們,眼里閃過的惡毒眼神,又在他轉(zhuǎn)身看過來時,恢復(fù)了平日里嬉笑打鬧的模樣。

張家先轉(zhuǎn)動著油性筆,神情冷漠的看著他們,又在張頌看向自己時,掛上甜膩的笑容。

“叮鈴鈴~叮鈴鈴~”

“上課了,上課了,都給我安靜點,一進來就你們班最吵”。綁著低馬尾的女老師拿著教鞭走到了講臺上,她眼神凌厲的掃視著臺下安靜低頭看書的學(xué)生,最終目光定格在打量她的張頌的身上。

“我要抽背古詩詞,張頌,站起來”。

語文老師揮舞著手中的教鞭,帶著不可置疑的語氣說道。

張頌站起身來,看向語文老師。

語文老師和藹一笑,說道:“就背《木蘭詩》吧”。

時隔多年,也是讓他重新背上初中必背古詩詞了。

“唧唧復(fù)唧唧,木蘭當(dāng)戶織,不聞機杼聲……”張頌的記憶還是很好的,一字一句的就把詩歌流利的背了出來。

“哇!”

張頌背完后,看到語文老師幽暗的臉色和在講臺下,高高壯壯的學(xué)生崇拜的眼睛。

“你哇什么,張頌?zāi)阕拢琶髂憬o我站起來!”

語文老師眼睛一轉(zhuǎn)就轉(zhuǎn)到了那位學(xué)生身上,惱怒的說道。

張頌坐了下去,不知為何,他感覺語文老師的眼睛不太像個人,反倒像類似蝴蝶的復(fù)眼,當(dāng)時轉(zhuǎn)動的那一下,張頌空軍的眼睛實實在在的捕捉到了紅色的殘影,又很快消退只留下眼白。

“雅明,背《約客》”。

雅明站在那里,支支吾吾了半天,大大方方的說了句:“約什么客,要不我請客吧”。

“哈”張家先笑出了聲,然后就被雅明瞪了一眼。

“你行你來啊!”雅明近乎惱怒的說道。

“怎么,你們當(dāng)我不存在嗎!”語文老師猛拍桌子,吼聲回蕩在整座教室里。

張頌捂住耳朵,心想年輕人怎么氣性那么大呢,有話好好說啊。

“雅明,給我出去站著”,語文老師吼完后,深深看了一眼張家先,就打開了投影儀,開始按部就班的講解PPT。

張頌看著雅明站在了教室走廊的窗戶邊,就收回了注視著的眼神,等會下課,要去和那個雅明接觸一下,總覺得他和其他本地學(xué)生不一樣,說不定是和他們一樣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人。

當(dāng)下課的鈴聲響起,語文老師將PPT的u盤拔掉,離開了教室后,雅明也進來了。

張頌的旁邊坐著張家先,張頌微笑著說道:“家先,讓我出去”。

張家先歪了歪腦袋,然后說:“為什么?”

“我有些事情想要問問雅明”。張頌看向已經(jīng)坐到了位置上,正低頭翻著語文書的雅明。

“頌哥是見人就想保護嗎?”張家先瞇著眼睛看向張頌。

張頌沉默了一瞬才理解小孩子誤以為自己是要去寬慰被罰站的雅明,在耍脾氣,想明白后,張頌看著張家先的眼神更加的憐愛了,他笑說道:“我是覺得雅明跟我們是一路的,想去探探他”。

張家先這才舒展眉頭,挪動著椅子往前邊坐坐,給張頌移出了一條過道來。

“頌哥,早去早回哦”,張家先給他拋了一個媚眼,目送張頌去找雅明。

他這副作態(tài),很讓張頌懷疑,自己是不是走了就回不來了,張頌把腦子里雜七雜八的念頭拋諸腦后,快步走到了第一排第一桌的雅明身后,張頌輕輕拍打了雅明的背,并說道:“同學(xué),需不需要……幫助啊”,張頌下意識的退后了一步,只見雅明將臉轉(zhuǎn)過來后,眼神幽怨的看著張頌,嘴里低低自語的說道:“黃梅時節(jié)家家雨,黃梅時節(jié)家家雨…青草…青草…”

“同學(xué),你沒事吧?”張頌遲疑的問道。

“青草…青草…后面是什么!后面是什么!”雅明忽然暴起,使勁的捏住張頌的肩膀,發(fā)紅的眼睛兇猛的張頌。

張頌下意識回嘴道:“初中沒背好,現(xiàn)在也沒必要發(fā)這么大脾氣啊!”

“青草,青草!青草后面是什么……”雅明思緒渙散的自語著。

“青草池塘處處蛙”。

“對哦,青草池塘處處蛙”,雅明愣愣的坐回了位置上,重新低頭看著語文書。

張頌?zāi)罅四蠹绨颍缓髮χ驹谧约号赃叺膹埣蚁日f道:“謝了,我剛剛都沒反應(yīng)過來”。

張家先笑的和狐貍一樣,他瞇著眼睛說道:“頌哥怎么還需要我?guī)兔Π 薄?

張家先的語氣又帶上了一股欠欠的味道,然后毫無疑問的他又得了張頌一記彈指。

張頌面對這個格外跳脫的孩子,深感無奈,他強行推著張家先的背,離開了雅明的位置周圍。

只是在不經(jīng)意間,張頌將注視著雅明手中語文書的目光收回。

這本書是空白的,而雅明是瘋掉的。

張頌垂下眼簾,在教室外罰站的雅明經(jīng)歷了什么,張頌不得而知,張頌看向張家先,他拿著油性筆,在印著方正字體的語文書上寫寫畫畫。

“叮鈴鈴~叮鈴鈴~”

“上課了,上課了,都給我安靜點,一進來就你們班最吵”。手里拿著教鞭,綁著高馬尾的女老師站到了講臺上,眼神凌厲的掃過整個班學(xué)生的頭頂。

張頌:語文老師,別以為你換了個發(fā)型我就認(rèn)不出來你了。

不過想到剛剛雅明怪異的樣子,張頌裝乖了,和周圍的同學(xué)一起低著腦袋,盡量不引起老師的注意力。

之后的課程都是由女老師來上,張頌憐惜卻充滿敬佩的想,這是真慘,一天八節(jié)課,都是她來上的,知識點還沒教串,甚至融會貫通,簡直是教師界的一代鋼鐵勞模,吾輩敬仰。

就連每次上課發(fā)脾氣砸東西,張頌都覺得情有可原,讓讓她吧,一天八節(jié)課,手中的教鞭也只是身高不夠,用來指黑板的,都沒體罰學(xué)生,讓讓這么盡心盡力的人民好教師吧。

在老師每次提問的他的時候,張頌的語氣都可以稱的上和藹,甚至還學(xué)會了搶答,只為了讓好老師舒心點。

然而,老師的脾氣還是很大,捏著教鞭的手都摳出血了也不放手。

張頌表示理解,一天八節(jié)課都是一個老師來上,這學(xué)校得窮成什么樣啊!估計老師的工資也不高,也不知道老師留在這里圖啥,像她這樣的人民好教師,教的也不差,簡單易懂,應(yīng)該有大把的有錢……師資力量強的學(xué)校來挖呀,怎么會混的這么慘。

直到放學(xué)的鈴聲響起,張頌都沒有解開這個疑惑。

張頌由于對雅明行為怪異的害怕,因此除了上廁所的時候,張頌都是盡快回到教室,不敢在外面多加逗留,害怕一不小心就觸發(fā)了什么詭異的東西,落的和雅明一樣呆呆傻傻的下場。

本來他都想要在教室里過一輩子,結(jié)果廣播的聲音重新在教室里響起。

【請同學(xué)們五點離開學(xué)校或者回到宿舍,還在學(xué)校逗留的學(xué)生請離開學(xué)校或者回到宿舍,否則后果自負(fù)】

最后四個字很耐人尋味了,目前看來,這個地方還是講中文的,教育方式也差不多,相似度極高的地方,一些文化內(nèi)核也是差不多的,也就是說在講究禮貌和體面的地方,竟然在一件對于學(xué)生是否在學(xué)校逗留這么微不足道的事情上,出現(xiàn)后果自負(fù)這么嚴(yán)重的詞語,要么五點之后會出現(xiàn)對學(xué)生不利的事情,要么就是五點之后有著更危險的,比雅明變成傻子還要危險的事情發(fā)生。

張頌和張家先在樓梯上慢悠悠的走著,張家先比他先來到這個地方。

“頌哥,我來帶路,我早來一天,已經(jīng)把這里的地形摸清楚了”。

張家先拍著胸脯自告奮勇,他拉著張頌的手腕就離開了教室。

張頌站在張家先的身邊,觀察著走廊,走廊到樓梯口的距離有些遠(yuǎn),隔著三個教室的門,每個門的旁邊都會掛著一副肖像畫,下面還備注了這個人的生平信息。

看起來和普通的初中學(xué)校沒什么區(qū)別,張頌看著掛在墻上的肖像畫,眨了眨眼睛,畫像也跟著眨了眨眼睛。

畫像——眨眼,張頌的腳步一頓,他掙開張家先握著他手腕的手掌,踮著腳將臉湊到畫像面前,仔細(xì)的觀察起畫像。

張家先在一邊抱臂看著他,直到張頌觀察完后,才笑瞇瞇的說道:“有發(fā)現(xiàn)什么嗎?頌哥”。

張頌搖了搖頭,張家先還是個小孩子,雖然這個孩子有些行為弄的高深莫測中二滿滿的,但他還是不要說出來讓張家先擔(dān)心了。

張家先聳了聳肩膀,一臉不在意的模樣,他重新牽起張頌的手腕,笑著說道:“四點半了,我們趕緊回宿舍吧”。

張頌點了點頭,他們踏上了樓梯的臺階。

一、二、三、四……一百,張頌停了下來,他站在臺階上,對著低著頭的張家先說道:“你有沒有覺得,我們一直在原地踏步”。

張家先微長的頭發(fā)蓋住了他的眼,只露出挺拔的鼻尖,他慢慢的佝僂著背,一動也不動。

張頌警惕的看著張家先,甩了甩手臂,想要將手掌從張家先的手里拽出,然而手掌就像是被涂了502膠水一樣,不管怎么掙扎,張家先都沒有松開。

而更悲催的是,張頌的行為讓佝僂著背脊的張家先有了反應(yīng),他猛的抬頭,掉完牙齒的嘴里正噴吐著黑泥,原本黝黑的瞳孔此刻空洞無比,不時還留下幾滴血珠。

張頌被張家先抵靠在欄桿上,張頌用力的抬起手臂阻擋著張家先硬湊過來的臉。

好在,張家先的身體比較瘦弱,張頌在掙扎之余甩出自己被握著的手臂,猛的抓住張家先的肩膀,膝蓋抬起猛錘張家先的下半身,手臂也不閑著,在張家先被痛擊的慌亂腳步時,給了對方一個過肩摔,往樓梯的欄桿外圍摔去。

張頌快步的往樓上走,他懷疑……那幅會眨眼的肖像畫是害的張家先變成這樣的兇手,反正這個樓梯也很古怪,不管是上樓還是下樓,估計都危險,還不如去探查那副肖像畫。

“捂”張頌正待上樓時,一只黑漆漆的長爪鎖住了張頌的脖頸,將他甩出了欄桿外圍。

張頌睜大雙眼想看那只黑漆漆的怪物時,橘黃色的陽光遮擋住他的眼,迷惑一瞬后,那欄桿處已然沒有怪物的蹤跡。

張頌看向樓層上掛著肖像畫的地方,他猛得睜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六層正在走廊欄桿上,朝他甜膩微笑的張家先。

張頌的腦袋磕在了一層的地磚上,伴隨著后腦飛濺起的血液,炸裂的疼痛也在一瞬間麻木,張頌的視線陷入了黑暗。

主站蜘蛛池模板: 石屏县| 汕头市| 潜江市| 桃源县| 泾源县| 泊头市| 鄄城县| 四子王旗| 威海市| 舒城县| 宝坻区| 碌曲县| 当涂县| 珠海市| 鹰潭市| 清水县| 宁都县| 北川| 东至县| 沛县| 婺源县| 宁陵县| 庆阳市| 海兴县| 迁安市| 普定县| 察隅县| 潼关县| 广元市| 八宿县| 宿州市| 饶平县| 固安县| 张北县| 吕梁市| 昌乐县| 佳木斯市| 郸城县| 佛坪县| 永德县| 德阳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