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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見男主就腿軟癥[求追讀~]

宋濯已經換下官服,穿著月白色長衫,頭簪玉冠,當真一派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

只是他的神色很冷,撩起眼皮看向宋沚,直接忽略了他身邊的寧嬌,“何事?”

寧嬌下意識抬眼瞧他,宋濯生的好,又是衣裳架子。

多年風吹日曬過的膚色依舊偏白,眼尾有一顆瀲滟的朱砂痣。

鼻梁高挺,唇色淺淡,隱隱能看出他似乎咬著牙,鬢發微濕。

寧嬌越看越覺得口干舌燥,頭暈目眩,雙腿發軟,下意識咽了一口唾沫。

察覺到她的目光,宋濯這才偏頭看了她一眼,眼神幽深晦暗。

寧嬌心臟直跳,迅速移開目光。

看不見宋濯后,她的身體很快恢復正常。

頭不暈了,腿不軟了。

真奇怪。

宋沚見二哥開門一喜,頗為得意地朝青竹挑了挑眉,牽著寧嬌就要進門,“二哥……”

宋濯擋在門口,“書房敘話。”

白露跟宋沚的書童守在書房門口,青竹去備茶。

宋濯坐在書案前,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衣擺,“說罷,什么事。”

“二哥,你是不是還不認得表姐,她……”

他戍邊后寧嬌才入府,這一年來他在侯府的時間又少,不認得實屬正常。

“不必。”宋濯語氣淡淡的,不甚在意,“已經見過了。”

不僅見過,還被她扒得坦誠相待。

“那就好。”宋沚展顏一笑,露出兩個酒窩,“聽聞二哥在中州得了一塊暖玉,可否送給弟弟?”

“表姐愛棋,我想做一副棋子送給她。”

一塊暖玉而已,弟弟要,他這個做兄長的自然會應。

可聽見是討去送給寧嬌的,宋濯話頭一轉,微微往后靠住椅背,食指屈起,有節奏地在書案上輕敲,“既是表妹想要,何不直接問我。”

“進了云深院,連一聲表哥也不喚,想來是不認我的。”

畢竟她方才喚他宋濯時,中氣很足。

寧嬌裝聾作啞,直直盯著地板,像沒聽見。

宋沚心下奇怪,寧嬌從來不會這樣,莫非是二哥不知何時得罪她了?

他手肘碰了碰寧嬌的胳膊,“表姐。”

又對宋濯說:“二哥,你溫柔些。表姐性子柔,定是你兇神惡煞嚇到她了。”

見他處處向著寧嬌,宋濯垂眸,但笑不語。

到底誰嚇誰。

直直闖進上房,后扒他褲子的人會被嚇到?

寧嬌長出一口氣,貝齒咬著舌尖,直到唇齒間嘗到血腥氣才松口,“見過二表哥。”

她揚起一個體面的笑,語氣溫柔,“我明日還得早起,不便多留,這就回去了。”

“阿沚,我先回去了。”

寧嬌說罷,不顧宋沚的呼喊,一路小跑出了書房。

站到院里,腿軟的感覺才消失。

她驚恐地發現,只要自己一看宋濯,身體就止不住地發軟。

寧嬌不敢多留,一路回了芳華苑,躺在榻上良久,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腦中不受控制地去想宋濯后來如何了,陛下給他賜婚,賜的是哪家的閨秀。

又想到及笄禮那夜,偶遇醉酒的宋家大郎。

宋大郎是大房嫡子,兩房并未分家,都住在侯府。

寧嬌是借住,可這六年來從未見過有任何親人尋上門來,連封家書都無。

府中仆人面上尊稱她一聲表姑娘,私底下都猜測她是侯爺的外室子。

宋大郎已娶妻,言語無忌,貪圖寧嬌貌美,揚言要討了她做妾。

寧嬌自是不愿給人做妾,留在侯府就避不開宋大郎有意接近。

去尋宋濯也只是為了求他替自己相看一個好郎君。

不求對方家世品貌,但求人品貴重,不納妾,婚后能相敬如賓。

宋濯回京一年,之前她只遠遠見過他一次。

莽撞闖進云深院,巧逢宋濯中藥,臨時變了主張,想嫁他為妻。

寧嬌知道是自己沖動了,不論侯爺侯夫人待自己多好,自己畢竟是孤女,無法給宋濯有力的助力。

宋濯不愿娶自己,遠遠將自己送走便罷,她又不是死纏爛打的人。

多年情分止于一杯鴆酒。

寧嬌緩緩拉上錦被,將自己蒙住。

被褥下,傳來一聲幽幽的嘆息。

這侯府她是待不得了。

明日便去尋侯夫人,替自己討一門婚事。

*

宋濯解了藥,坐在塌邊就想起寧嬌。

她闖進上房時,他連她是誰都不知曉。

她自報家門,說自己叫寧嬌,是他的遠方表妹。

彼時他坐在桌前喝冷茶,壓著燥意等青竹回來。

不欲與寧嬌閑談,趕她走,語氣泄了幾分喘息,被她察覺不對勁。

宋濯當時便發現她眼神變了。

后來……

宋濯只要一想到自己露著,寧嬌拔腿就跑的模樣就氣得咬牙切齒。

他善掌控人心,喜愛將人玩弄于股掌之間。

不曾想有朝一日被寧嬌給耍了一遭。

寧嬌,寧嬌。她給他等著。

宋濯思慮著如何從她身上討回一局,端正地躺在榻上,眼神清明,卻扛不住解藥后的疲憊,沒過一刻鐘便沉沉睡去。

他做了一個夢。

半夜混亂的旖夢過去,宋濯木著臉起身,直到背脊的麻意褪去才開口:“青竹,備水。”

宋二郎君難得的有些羞恥,他已不是十六七的毛頭小子,怎么還能想著寧嬌做夢。

做夢也罷,還……

今日沐休,宋濯沐浴用過早膳后去給母親請安。

進了明康院,侯夫人也剛用過早膳,母子閑談,做母親的少不得擔憂兒子的婚事。

“二郎,你大哥只比你大月余,長子都三歲了,你何時討個媳婦兒回府?”

“可已有了心悅的姑娘?”

宋濯想到陛下的話,搖頭。不知為何又莫名想到寧嬌,“母親不必憂心兒子,兒子心中有數的。”

“小七還小自不必管,不是還有三郎么?”

宋三郎是侯爺妾室所生,來年便是春闈,正是專心備考之時,暫時不會給他定親。

“三郎三郎,上推兄長下推幼弟,你到底有沒有一點做兄長的擔當。”

宋濯端著茶杯,啟唇輕吹一口氣,直截了當,“沒有。”

侯夫人氣急,不知想到什么又冷靜下來,“二郎,莫非外頭傳言是真?陛下他真的……”

話還未說完,侍奉的李媽媽從外院進門,福了福身,“主母,二郎君,表姑娘來請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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