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逸馳收到起火消息已經是第二天。
接到助理電話時他有一瞬的錯愕。
“好端端的怎么會著火?”
那頭助理支支吾吾說不出個大概。
邵逸馳煩躁掛斷電話直接趕過去。
到了地方,整個房間已經被燒得面目全非。
到處都是焦黑,還有刺鼻的氣味。
想起虞兮渺昨天就在里面,他莫名心慌。
拉過一旁保鏢質問。
“虞兮渺呢?她人在哪里?”
邵逸馳聲音寒厲,保鏢戰戰兢兢,半天才說出一句話。
“馳少,我們也不知道,發現起火的時候我們已經第一時間滅火。”
“可打開門里面也沒看見人,昨天火那么大會不會……”
那話越說越虛,邵逸馳臉色已經陰沉得十分難看。
“不是讓你們在外面看著,怎么會起火!”
他揪著那人的衣領怒喝。
“馳少,是我們疏忽。”
后面的話他們不敢再往下說,也不敢讓邵逸馳知道。
昨晚他們確實離開了。
所以才沒能第一時間救火。
“馳少,昨天那么大的火,也許虞小姐已經逃出去了。”
助理見邵逸馳面色不好,連忙道。
“去查,把起火原因給我查清楚!”
“還有把虞兮渺找到。”
邵逸馳沉聲怒喝。
不知道為什么,他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昨天如果不是一眾兄弟慫恿他一定要給虞兮渺一個教訓。
他也不會把她丟在那里。
一想到虞兮渺有可能出事,他的心口又是一陣莫名窒悶。
底下人不敢再怠慢連忙去找。
可沒有找到虞兮渺的人。
只找到路面監控,看見虞兮渺那晚逃跑出去后。
邵逸馳才算松一口氣。
如今知道她沒事就好。
反正她遲早還會回到他的身邊。
一周后,虞兮渺還是沒有出現。
往常虞兮渺時不時都會出現在他身邊,最多一次三天沒見到她。
是她說以后和他再沒有關系那次。
可即便那次,后來他在霧山出現意外后她還是回來。
可這一次,已經整整一周。
不見虞兮渺。
之前他一直擔心是她出現意外,而如今知道她沒事。
又不見她的人。
邵逸馳只覺得無端煩躁。
或許這次確實是他做得太過分,讓她傷心了,所以她賭氣沒有再出現在面前。
一定是這樣。
邵逸馳自我安慰,反正虞兮渺消氣之后自己就會乖乖回來。
畢竟這些年不管他對她做出多過分的事,她都沒有真的離開過他。
還為他受過那么多次傷,幾次三番不顧性命救他。
如果不是深愛,有什么理由這么做。
他不相信她真的會走。
可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想夜有所夢。
那天晚上他夢到虞兮渺。
夢里她離他遠去,說以后再不會出現在他的面前。
不管他怎么追,都追不上她。
邵逸馳是被驚醒的,醒來滿頭冷汗。
窗外又是暴雨,閃電劃破長空爆發轟隆雷鳴。
邵逸馳莫名心慌。
從小到大他最不喜歡的就是下雨天,不知道為什么每到下雨天他總會做噩夢。
噩夢醒來后必會頭痛。
以前雨夜傭人都會給他點上香薰。
而現在香薰早已經燃盡。
沒有了熟悉的味道,邵逸馳更加煩躁。
直接叫來傭人。
“馳少,這香薰是虞小姐送來的,如今已經用完了,可許久沒有再見到虞小姐過來。”
邵逸馳一時怔住。
“你說什么?”
“虞小姐知道您經常雨天頭痛,說是松木檀香能夠安神,所以就制了香薰送來,還說別讓您知道,怕您因為不喜歡她知道后不肯用。”
“所以每次香薰用完后都讓我私下給她打電話,可這一次我打了幾天虞小姐的電話她都沒有再接過。”
邵逸馳恍惚記起,確實是認識虞兮渺后,才有了這香薰。
也是用了香薰后,他沒再頭疼過。
他以前也問過香薰來源,那時傭人只說是買的,他也就沒再深究。
沒想到竟然是虞兮渺送來的。
可她是怎么知道他雨天頭痛。
這件事就連他的父母都不知道。
“是你告訴她我頭痛的?”
“這件事您叮囑過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從來都不敢往外說,也不知道虞小姐是怎么知道的。”
心頭疑惑更深,就像一團迷霧。
邵逸馳驚覺,他認識虞兮渺的這些年。
好像從來都沒有真正看清過她。
不安縈繞在他心間,他直接給助理打去電話。
“虞兮渺找到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