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慌,背靠背!”
陳虎大吼一嗓子。
他現在還不清楚眼前的動物是什么,但能唯一確定的是他仨被包圍了。
“咯(ge~兒~)...咯...咯...”
哨音在周圍飄了起來。
“虎哥糟了,是豺狗!”
陳洋洋道。
豺狗是烏蒙山人最痛恨的動物。
豺狗與養的狗不仔細辨別耳朵的話,根本分不出來。
豺狗耳朵短而圓,貼近頭部,家養的狗多直立耳。
前幾年,山上有幾只豺狗偽裝成中華田園犬,趁村里人去干農活時,把村上不少小孩叼走。
等在山上發現小孩的時候,肚子都被豺狗掏空了...
其次豺狗還有一個讓人頭痛的點。
它們喜歡采取集體圍攻,以多取勝,發現獵物后聚集在一起進行圍獵,少則七八只,多則二三十只。
“豺狗怕什么?!”
章杰握著開山斧講道,“只要敢上來咬勞資,勞資一斧頭一個!”
陳虎讓章杰不要沖動,畢竟現在還不清楚有多少數量。
人的力量總有消耗殆盡的時候,他仨決定等待豺狗主動出擊。
“嘭!”
陳洋洋開了一槍。
“是沖過來了嗎?”
陳虎問道,畢竟三人相互背靠背站著,都不知道另外兩人的情況。
“是的虎哥!剛剛有一只想摸了上來!”
陳洋洋大聲講道,也為自己壯膽。
中彈的豺狗躺在地上,血腥味瞬間散了出來。
周圍豺狗唧唧的叫了幾聲,緊接著全撲了上去。
近戰的豺狗,讓槍很不好使,特別是對陳洋洋使用的獵槍。
因為這款獵槍沒有拋殼頂彈器,發射后得需把霰彈抖出來再填進去。
看似是一抖一扣填補子彈。
可在實際操作中得要二三秒的時間才能搞定。
因為彈殼會卡在管里,得用手把燙手的子彈摳出來。
豺狗在陳洋洋換彈的間隙,咬住陳洋洋的棉褲。
陳洋洋用槍托使勁鑿豺狗腦袋,可豺狗就是不放口。
陳虎正要幫,一只豺狗跳起來咬住他胳膊的厚棉衣,拔出刺刀向豺狗最柔軟的腰腹頂了上去。
一股暖流順著他的手腕流了下來。
章杰一斧頭把咬陳洋洋的豺狗劈成骨肉相連。
“沒把皮子咬破吧?”
陳虎問洋洋。
“虎哥,我穿的衣服厚實!沒傷著肉。”
陳洋洋講。
陳虎回過頭的功夫,發現章杰不在身邊。
只聽見前方雨霧中傳來章杰“嘿咻”“嘿咻”掄斧頭的喘息聲,顯然已經進入暴怒的模式!
“章杰!”
“章杰!!”
陳虎大聲道,立馬帶著洋洋往后退。
他怕章杰殺紅眼,大腦沒反應過來,要是貿然出現在章杰面前,有誤殺他倆的風險...
“我沒事!!你倆不要過來,我手里有斧頭,它們傷不了我的!”
章杰吼道。
下秒又傳來他的怒吼聲,還有豺狗嗚嗚的聲音。
鮮血順著雨水流向四周,血腥味撲面而來。
沒多久。
陳虎、陳洋洋兩人聽見前面沒有聲。
“章杰?!”
“杰哥?!”
他們兩人同時喊道。
“我沒事,只是被豺狗咬了手背。”
章杰渾身染著血,有他的、也有豺狗的。
“你斧頭呢?”
陳虎問。
“我怕殺急眼把你們砍了,所以沒握在手上。”
章杰講完,陳虎立馬檢查章杰手上的傷。
“現在必須馬上下山打狂犬疫苗。”
陳虎講。
“虎哥,我們現在雨霧這么大,得等停了再走,不然我們會迷路的。”
“行,找棵樹躲一躲,等雨霧吹散了我們再下山。”
陳虎講后,心中喃喃千萬不要遇到狼。
因為剛剛陳洋洋放槍的時候他心里默數了下開了幾槍。
陳洋洋現在還剩四發霰彈,加上自己兜里剩下的七顆子彈,要是遇到狼就麻煩了。
看著地上被干死的豺狗,陳虎把選了三只死狀還算不慘的豺狗放在背簍里,去掉內臟和腦袋,估計不超過七十來斤,除開用的子彈錢,差不多還有點剩余,這一趟也不算虧本。
剛處理完豺狗,雨霧也散了不少,至少能看近十米的道。
“杰哥,杰哥,你瞌睡來了嗎?”
陳洋洋向章杰問問道。
章杰迷糊地睜著眼睛,“洋洋,哥剛運動量過大,現在感覺身體有點累,讓哥枕在你腿上讓我瞇會兒。”
說完,一頭倒在陳洋洋的大腿根上。
“虎哥!虎哥!!杰哥突然睡著了。”
陳虎聽見陳洋洋的話,立馬跑了過來。
一只手捂在章杰的額頭上,一只手摸著他的背心。
背上沒有流汗啊?
“遭了,不能這么快就染上狂犬病了吧?”
陳虎心里嘀咕。
雖說狂犬病前驅期需要一段時間,但陳虎不敢賭...
立馬讓陳洋洋把霰彈填滿,即刻下山。
要是把狂犬病疫苗打晚了,一旦狂犬病發作,病死率幾乎為百分之百。
兩人前腳剛走,后腳傳來野豬啃食豺狗“吭呲”“吭呲”聲。
洋洋聽著聲音還想回頭繼續打野豬。
“走!不要打了。”
陳虎看著不到百米距離的野豬心里也一直癢癢。
即使一槍把運出的野豬打掉,但也要花不少的時間等野豬徹底斷氣。
現在章杰多耽誤十分鐘便要危險三分,得盡快送去醫院打針才行。
“虎哥讓我開一槍試試。”
陳洋洋端槍講道。
“開個毛,等把章杰送到醫院回來,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但現在就是不行。”
陳虎講道。
陳洋洋只好放下槍。
兩人走了一陣,來到之前掛野豬肉的地方歇息。
睡迷糊的章杰突然醒了過來。
陳虎立馬問,“章杰,你有沒有頭痛、惡心、全身不適的反應?”
“沒有呀,我就有點乏力和低燒,估計是這段時間感冒和剛剛流了點血的原因。”
章杰道。
“哦哦哦,我還以為你染了狂犬病呢,不過待會兒下山還是得去縣城打狂犬病疫苗才保險。”
“狂犬病疫苗好貴哦,聽說一針要六十塊,還得連打五針才行,我回去用我爹泡的藥酒擦擦就可以了。”
章杰講道。
陳虎聽章杰是因為錢的原因,才不去打狂犬病疫苗,心里面很不是滋味。
前世陳父陳建中就因為覺得看病得花錢,所以一直拖著不尋醫,拖到最后出現癌變無法根治……
“錢沒了,我們可以上山打獵再賺啊!你要是沒了,翠妞就是其他男人的了。”
陳虎講。
對于熱戀期可以為對方摘星星的男人,這句話最具有殺傷力。
“唉,好吧...”
章杰嘴上答應,心里卻很是郁悶。
因為這五針扎下去,這段時間賺的錢一下子全清空了,估計還要倒補不少。
陳虎見章杰暫時無事,立馬喊陳洋洋撒完尿回來準備下山。
陳洋洋褲頭都沒來得及勒緊,便指著遠處草叢。
“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