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望月駿岳
- 穿越戰國當劍豪,一槍崩碎武士道
- 非李普
- 2372字
- 2025-07-16 18:00:00
“啊!”
李武尖叫一聲,從昏迷中醒來,第一時間摸向自己身上。
【鬼丸】、「阿波羅V3」和染血木雕全都還在。
可惡,讓那個老三跑掉了嗎……
李武抬起頭,發現望月白云齋正對著自己跪坐著喝茶。他的身后,一郎望月龍之介和二郎望月鶴翔,正一左一右控制住三郎望月駿岳的手臂,并用全身重量跪壓在其背上。
“老頭,這是什么情況?”
李武摸不著頭腦,打昏了自己卻又將犯罪嫌疑人拱手相送,這是不是有詐啊?
“吾為之前的行為向您賠罪,宮本武藏閣下。”望月白云齋居然向著李武做出了“土下座”的姿勢。
“吾是害怕小兒有難言之隱,其中有誤會,但……”望月白云齋伸出雙手,將一座銅制雕像獻給李武。
這座雕像有三顆頭腦后相連,六條臂膀呈現出詭異的對稱姿態,最前面的雙手合十。而三顆頭表情各不相同,但是都非常的猙獰恐怖。
李武哪里敢接,這看上去就是“鬼神像”。
李武讓望月白云齋把“鬼神像”放在地上,“這是你們從老三身上搜出來的嗎?”
“是。”望月白云齋仍趴伏在地上,保持著“土下座”的姿勢,“怪吾當年管教不嚴,讓小兒隨島左近參與了關原之戰。”
怎么又和關原之戰有關系?
李武見望月家態度誠懇,趕緊扶起了望月白云齋,“老頭,起來說話吧。”
通過望月白云齋的講述,李武大致了解了他的小兒子望月駿岳。
三郎望月駿岳,天生怪力卻從不在武館中與其他人練習武道。望月家是京都相當有名望的武士家族,而且三郎前面還有大哥二哥,白云齋覺得三郎不習武也無所謂。
就讓三郎當個衣食無憂的富二代吧。
可就在關原之戰的兩年前,柳生宗矩帶著好友島左近前來「望月門」拜訪。這島左近乃是石田三成的重要家臣。
不知怎的,島左近一定要和在武館中睡覺的三郎望月駿岳比試。
望月駿岳實在被煩的不行,答應和島左近去往野外對決。
望月白云齋擔心壞了,派一郎和二郎偷偷尾隨,可他們卻半路跟丟了。
正焦頭爛額、白云齋想發動全門去尋找之時,滿身是血的三郎望月駿岳一路大笑著回來了。
三郎不喜歡說話,這是白云齋第一次看見小兒子這么開心。
看著望月駿岳滿身是傷,柳生宗矩非常愧疚地向望月白云齋道歉。
他本是受德川家康所托,來說服好友島左近離開石田三成,誰能想到說服不成,反害了父親好友的兒子。
望月駿岳雖受重傷,但性命無憂。
望月白云齋以為一切都會這樣結束。
直到兩年后的關原之戰。
這是在日本戰國時代末期的一場遍及全日本的戰役,交戰方為由德川家康帶領的東軍以及石田三成等人組成的西軍。
秉持著“活人劍”理念的望月家自然不想加入任何一方,而且身處天皇所在的京都,也不會有任何危險。
但時年21歲的三郎望月駿岳留下一封要加入西軍的信就消失了。
好在西軍雖然戰敗,三郎還是平安回到了家中。又變成了過往不喜歡說話,不練習武道的淡漠樣子。
望月白云齋以為一切都會這樣結束。
直到今天李武前來……
望月白云齋讓一郎拉起望月駿岳的左手衣袖,李武看見他的左手小臂上有一個黑色的飛鳥紋身。
這是「暗鴉衛」的標志,作為幕府的對頭,服部曾和李武講解過。
關原之戰后,天下幾乎已盡數歸于德川家康。「暗鴉衛」是在豐臣秀吉死后,遵循密令潛伏于京都暗處,破壞阻撓幕府方面的行動布局,為在大阪城的11歲少主豐臣秀賴爭取發育時間。
望月家怎么也想不到三郎望月駿岳居然加入了「暗鴉衛」。
事已至此,李武決定將三郎望月駿岳帶回二條城審問。
起身時才發現天色已暗,李武走向門口看著漸深的夜色,“我去……我不是午后來的嗎,現在是什么時辰?”
“剛剛響過戌時鐘聲,”望月白云齋再次向著李武“土下座”,“武藏閣下,吾等望月家愿全力協助「暗鴉衛」的調查,可否請求讓所司代大人放過小兒一命?”
李武沒有回頭,這件事情他無法保證,更何況望月駿岳還有可能是“剜心焚尸案”的犯人,他要給斑目椿一個交代。
清風明月無人管,并作南樓一味涼。
夜卻開始沸騰。
李武聞到了燃燒的味道,熟悉的味道——是火繩槍的黑火藥。
有槍在瞄準他。
“砰!”
一發彈丸從院落中向著門口的李武射來,早有準備的李武直接翻滾躲在墻后。
“老頭,你來陰的?!”李武掏出「阿波羅V3」指向“土下座”的望月白云齋。
“怎么會?”望月白云齋也是慌亂不已,“吾等若是想對閣下不利,早就動手了!”
說的也是,李武運起『死神之眼』掃描屋外,數十名黑衣人包圍了這里。
他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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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前的「望月門」。
未時鐘聲響起,望月蓮拿著手寫的回信,偷偷跑出房間。
她將信紙折成紙飛機飛向墻外,早已守在墻邊的犬八郎奮力躍起,沒夠到反而摔了自己一跤。
最后還是一瘸一拐的走到紙飛機落地的地方,將其撿起。
“阿蓮果然給我回信了!”犬八郎無視最后一行的“普通朋友”宣言,找了個大樹的陰涼地寫起了回信:
“阿蓮,我是一個低賤貧苦的可憐貨。”
“我一無所有,只有最廉價的自由——現在還有對你的愛,這在我眼里是無價之寶。”
“我愛上你仰頭看向月亮的模樣,月光落在你的臉上,讓我覺得世界都溫柔了起來。”
“你想要聽我的每日見聞,很遺憾我不能把無趣的事情變得讓你開心。我每天就是奔跑,從田間到鬧市。除了吉岡憲法先生和惡人武藏,幾乎沒有人在乎我。京都的人很多,但和我都沒什么關系。”
“這個世界又殘酷又糟糕,我每天奔跑,只不過是想要填飽肚子,然后接著重復這種殘酷又糟糕的日子。”
“于是愛你成為我唯一重要的事,阿蓮。”
“我知道對于一個女孩來說,嫁給一個富有、英俊、聰明或者受歡迎的男人是很重要的。”
“而我一無所有。”
“惡人武藏認為愛是想觸碰又收回手,和尚們認為愛是苦痛執念,貴族們認為愛是風雅之事,平民認為愛是肉體歡愉,是生一大堆孩子。”
“也許真是這樣的,阿蓮。但你知道我怎么想嗎?我覺得愛是兩人創造只屬于我們的世界。”
“我知道這封信可能冒犯到了你,所以也不指望你會回信——雖然你的回信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想要的東西。”
“但吉岡憲法先生曾教導我,做人要保持坦誠和禮貌,而坦誠優先于禮貌。”
“現在我的小腦袋瓜里只有你,阿蓮。如果你不再理我那也是我活該,但我希望你能理解并且原諒我這個笨拙的仰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