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帝位只有一個,無兄弟姐妹之說。
- 大秦:造反成功,祖父是秦始皇?
- 夏寶要好好睡覺
- 2020字
- 2025-07-07 22:56:52
胡亥公子?
福伯面露疑惑,卻也沒有過多詢問什么,作揖見禮:“諾,家主。”
見禮過后,他連忙離開去準備馬車。不過約莫一盞茶的時間,青鸞車隊已經在府外等候了。
在嬴政上了馬車后,青鸞車隊的金鈴隨著車輪轉動發出清脆的聲響。八匹純黑的駿馬踏著整齊的步伐,沿著街道向前方駛去。
坐在馬車內的嬴政,手指輕輕敲擊著紫檀木案幾,神情嚴肅。
約莫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車簾微動,晚風鉆入車廂內帶來一絲絲清甜。
“陛下,十八公子府邸到了。”車簾外,傳來了車夫的聲音。
嬴政探出身子,剛下馬車就見府門前的侍衛看見他后,一同跪地行禮:“拜見陛下,大秦萬年。”
“都起來吧。”
“諾。”
眾人緩緩起身,其中有一府衛想進去通報卻被嬴政抬手制止:“不用通傳。”
“諾。”眾人應下后,無不自覺讓出一條路。
嬴政掃了眾人一眼,一個人徑直走了進去。府內出奇的安靜,前往書房的一路上,只有迎面遇上被手勢制止見禮的仆人。
來到書房內,嬴政率先推開了大門。本以為用過晚膳的時間,胡亥想來是在書房研學。然而,燭火通明的書房內,案幾上散落著竹簡和筆墨,卻并未有胡亥的身影。
目光掃過一遍書房,在案幾的竹簡上停留。竹簡被隨意的扔在案幾上,看著雜亂無章。他隨手拿起一卷展開,看清上面的內容后,眉頭驟然一緊。
只見上面都是一些法學家的內容,還有大秦案例的講解,標注見解以及看法。在標注的見解與看法之中,都較為中規中矩,符合法家學說。
隨后,又拿起另一卷展開三分之二。這卷講的則多數是儒家的學說,兄弟姐妹之間和睦。在一旁胡亥標注的注釋中,還有這樣一句話。
為弟者,當敬兄愛兄。
望著這句話,嬴政眉頭一緊。
莫非,真是余安在妄言?胡亥性格只是淘氣頑劣,可平日里,對扶蘇卻是尊敬兄長。甚至,頂著觸碰他的怒火,依然懇求讓他去送扶蘇一程。
這樣的胡亥,真的會做出那般大逆不道、泯滅人性之事嗎?
就這般想著之際,不遠處傳來了胡亥的聲音:“趙高,你的人尋到大兄的車隊否?一定要確保他到上郡。”
趙高的聲音傳來:“十八公子,放心吧,小人已經派人去尋扶蘇公子的車隊了。若有消息,定第一時間告知你。”
“很好。”素日里,那道稚嫩宛如天真孩童的聲音此時染上幾分狠厲。
嬴政:“??????”
兩人轉個彎來到書房門外,正要進去時,望見那立在書案前,手里拿著竹簡的嬴政后,瞳孔驟然收縮,面色一白。
“父···父皇···”胡亥嚇得立刻跪在地上,聲音顫抖:“兒臣不知父皇駕臨,有失遠迎···”
趙高也嚇了一跳,可摸爬滾打多年的他連忙鎮定自若跪下見禮:“小人拜見陛下,大秦萬年。”
望著跪著的兩人,嬴政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聲音傳來:“嗯,都起來吧。”
“諾。”兩人連忙起身,一個鎮定自若,一個額頭上布滿些許冷汗。
望著父皇嚴肅的神情,胡亥試探性開口:“父···父皇···,你怎么深夜前來了?而且,怎么不讓府衛通傳一聲?也好讓兒臣迎駕啊···”
嬴政漫不經心的看了他一眼,聲音依舊聽不出任何情緒:“剛從東郊府邸回來,想順道來看看你在做什么,就沒有讓府衛通傳。”
隨后,目光落在趙高身上:“趙高,這么晚了,你在胡亥府邸處作甚?還有,你們為何讓人去尋扶蘇車隊的蹤跡,確保他到達上郡?”
不緩不慢的聲音,卻帶著壓迫感。胡亥被問得額頭上布滿冷汗,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答。
趙高倒是反應快速,忙道:“是這樣的,陛下。因胡亥公子牽掛扶蘇公子安危,才讓小人派人前去追尋扶蘇公子的車隊,確保是否安全到達上郡。”
“胡亥公子,當真是對扶蘇極好呢。”
他的話滴水不漏,讓人無法察覺出任何破綻。見此,嬴政望向胡亥:“胡亥,是這樣嗎?”
被問到的胡亥壓下心中慌亂,連忙作揖見禮:“是的,父皇。前往上郡路途遙遠且一路艱辛,兒臣甚是牽掛大兄,想確保他是否安全到達上郡,這才請中車府令大人派人前去追尋蹤跡。”
對此,嬴政不再說什么,壓下心中的疑惑,目光落在竹簡上胡亥寫的那句標注:“雖然朕不喜你看儒家學說的書,可你這句為弟者,當敬兄愛兄,卻是不錯。”
卻不料,胡亥聽到這句話后,眼底閃過一抹心虛:“兒臣雖然也覺得儒家學說對治理朝政并無作用,可其中仁義理念,兒臣卻是分外認可。”
“為弟者,當敬兄愛兄。兄弟姐妹之間,更要和睦相處,不可心生嫌隙。”
聞言,嬴政眼中的滿意越來越深,甚至有些懷疑余安話語的真假。眼前這個稚嫩的孩子,在日后真能做出這種,把所有兄弟姐妹殺害,令人發指之事?
這時,胡亥懇求的聲音傳來:“父皇,能把你手中的竹簡還給兒臣嗎?您不喜歡儒家,兒臣不想讓您生氣。”
見狀,嬴政狐疑的看了一眼胡亥,瞥見他眼里的心虛。他沒有多說什么,正打算合上竹簡遞給他之時,卻手滑將卷軸展開了幾分,露出了那句為弟者,當敬兄愛兄旁邊的那句話。
可帝位只有一個,就無兄弟姐妹之說。
這句話下方,寫著兩個名字。一個是扶蘇,一個是贏陰嫚。這兩人的名字,都被胡亥劃掉在名字下方寫了個殺。
嬴政:“??????”
見嬴政沒有任何動作,胡亥的心提到嗓子眼,生怕父皇看到了那句大逆不道的話。可屋內燭火幽暗,實在無法看清他手上竹簡展開到何處的內容。
一旁不知所云的趙高,則是面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