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魚計算時間和路程,距離黑水溝路出口還有90公里,現在是下午一點三十分,于是道:“丁時和我進村偵查,木木和凱哥守車。”他們走非信號區的初衷有兩個,一是抄近路,二是收集資源。
信號區屬于秩序地帶,人們幾乎不可能免費獲得武器、錢幣等有價值物品。
村子叫白水溝村,村內道路如葉子,一條主道,多條分叉道路。村內以木瓦建筑為主,有數棟小洋樓。
初魚手拿警棍踹開村長家的小洋樓,丁時持槍跟隨在后。初魚進門就被暴擊,入眼的客廳放著兩口棺槨,她扭頭就想走,因擋路,被后面的丁時一把推了進去。
丁時見到棺槨很好奇,不是說沒有鬼神的嗎?于是在附近找到了一把生銹的拔釘錘。初魚蹲在一邊,雙手托腮看丁時表演,她現在相信丁時在桃源村遇鬼經歷。正常人見到棺槨,要么避開,要么無視,先行搜查房子的其他地方。丁時卻是在第一時間想辦法開棺。
為什么這么巧有拔釘錘呢?因為一口棺槨上了棺材釘,另外一口沒有。
丁時道:“B棺槨的人為A棺槨封棺,然后自己躺到棺槨內等死。”
丁時掀開A棺槨一縫朝內看了一眼,很好,是白骨,沒有三娘。
初魚拿了張凳子,站在上面朝內看,道:“是一位女性。”
丁時隨便看了一眼,沒有肉眼可見的油水,再掀開B棺槨,初魚道:“是男性,有一張紙。”
丁時伸手拿起紙,上面寫滿了文字,看完后丁時道:“他是村長。說一個月前,幾架飛機在周邊上空飛了一圈,然后村里就有人生病,出村的路被幾輛大卡車給堵住,村里的人本就不多,基本都是老年人,沒有抵抗力,沒幾天人就沒了。”
丁時:“村長早年是南岳縣的醫生,配出了緩解病情的草藥,但治標不治本,最后整個村子只剩下他一個人。他收殮了老伴后,自己躺入棺槨等待死亡的降臨。”
初魚接過信件看了一遍,沒有任何物資信息,不過丁時在棺槨中發現了一串鑰匙。依靠這串鑰匙,他們打開了村長家所有的房間,從一個鐵盒子內找到了120元副本幣。
初魚站在小洋樓二樓窗戶朝外看,道:“丁時,霧氣更濃了。”
丁時走到窗前,道:“要么抓緊時間,在日落之前離開黑水溝路。要么在這里休息一晚。”
初魚:“你認為飛斧手費朗還會襲擊我們?”
丁時道:“不僅會襲擊我們,我始終覺得他就在我們的附近,隨時隨地的給我們致命一擊。”
初魚問:“他的交通工具是什么?”
丁時道:“不知道,但我認為是摩托車。你還記得侏儒兄妹嗎?他們因為X病毒異變,最終存活下來。費朗也存活下來,他是不是也擁有什么特別的能力?”
初魚點頭:“我們得離開這里。”
丁時問:“其他房子不搜了?”
初魚:“不搜了,我們得盡快離開。”
……
下午兩點,魚魚隊再次出發,中途經過三個村莊,車子都沒有停下。根據路標顯示,他們距離離開黑水溝路還有40公里,距離黑水溝村還有10公里。
由于被隊伍公認為危險人物,丁時的能力自然也是得到了認可,因此這段路都由他擔任司機。木木坐副駕駛位,手上拿著手槍,警惕的觀察周邊情況,
黑水溝村是沿著黑水溝路而建,路邊有不少磚樓,是曾經的飯店、修車店、水果店等。整體看去黑水溝村如同一對翅膀。
在村口位置,三輛黑色轎車整齊排列橫在道路上。
丁時靠邊停車,下車,初魚作為搭檔跟上丁時,木木和凱哥負責保護車輛。之所以初魚成為丁時搭檔,是因為大家對丁時還存有戒備之心。
三輛車的所有車窗玻璃被木板由里面遮擋,讓外面人看不見車內情況。丁時伸出食指,在第一輛車的引擎蓋上摸了一下,微溫,薄塵。說明這輛車有人打理,兩個小時內有人把這輛車開到村口堵住道路。
初魚:“丁時。”
丁時看過去,初魚的手放在車后座的手把上,車門沒有上鎖,她能輕輕的拉開。
丁時忙道:“別亂動。”
很明顯三輛車是人為布置,十有八九設置了陷阱。現在問題是不清楚陷阱在哪。費朗是躲在路邊的房子內準備偷襲?還是藏匿在車內準備致命一擊?或者就在自己身旁路邊的小水溝內?有沒有可能聲東擊西,準備偷襲凱哥和木木?
初魚道:“總是要開門看看。”
說著,她很小心的拉開車門,右手手電照了進去。
突然一條毒蛇順著車門朝外一竄,一口咬在初魚的小手臂上。丁時一腳把車門踢上,左手捏住毒蛇的三寸,將它從初魚手臂上扯下來扔到一邊。收起手槍,拔出匕首,丁時左手抓住初魚的小手臂,右手胳膊夾死初魚的小手臂,用匕首將她一塊肉剮了下來。
在此過程中,初魚痛到失聲。被放開后,她癱倒在地,眼淚如瀑布一般噴涌,慘叫聲震驚全村。
丁時喊:“醫療包。”
凱哥開車,和木木過來匯合,木木下車拿起初魚的手臂一看,小手臂被挖了一個洞。這位置靠近肘關節,是小手臂中肉最多的地方。
凱哥他們本在50米外,并沒有看清楚情況。丁時把初魚交給木木,適時解釋:“車內有毒蛇。這個費朗不好對付。”
現在明擺著告訴你三輛車內有毒蛇,你想怎么處理?想移開車輛,就必須進入車內,最少也得把手剎放下來。而車內可藏蛇的地方就多了去。即使僥幸清理干凈一輛車,把車移開,那不是還有兩輛車嗎?專心處理毒蛇和車輛,還得提防潛藏在附近的費朗突然投擲而來的飛斧。
凱哥站上一塊大石頭眺望:“能繞路嗎?”困境讓人團結。
丁時:“不能。現在唯一的辦法是找到牢靠的繩索,用我們的車把擋路的車拉開。”
凱哥道:“也就是說……”
丁時道:“我們得進村找繩子。”
凱哥道:“這里是那瘋子的主場,現在只剩下我們三個人,最少得留一個人保護初魚和日天。”
初魚道:“我還可以。”
木木無師自通給初魚縫了五針。雖然手法粗糙,針與針之間洞口很大,但最少是縫上了。涂上消毒軟膏,捆上紗布,齊活。
丁時挺佩服初魚,一來這小姑娘有勇有膽。二來看人眼光不差,這支隊伍每個人的表現都超過了普通人。
丁時道:“這個村子應該就是我們離開黑水溝路最大的障礙。費朗選擇了他最熟悉的主場,逼迫我們進村,基本可以肯定他要在村內偷襲我們,或者是偷襲車輛。”
丁時道:“我們必須在夜幕降臨之前解決這件事,否則還會減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