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方卓的奇幻漂流
- 被圈禁后,一歲的我成為了神靈!
- 一劍斬因果
- 2140字
- 2025-07-06 00:06:00
我死了?
黑暗中,方卓在沉思。
不!
我沒有死,我若是死了,就不會自言自語!
方卓心中掠過一絲喜悅,同時,他也清楚了自己的處境,好吧,他又變成了一條蟲。
現在,這個蟲落在了黑暗之中。
黑暗并非虛無,而是像一個布袋,牢牢地將方卓束縛,并且,有腐蝕的氣息從四面八方朝他涌來,想要將他消化,同化,徹底轉換為黑暗的一部分。
這可不行!
方卓開始了反抗!
他翻滾著,撕咬著,吞噬著,反向開始污染黑暗,不知道過了多久,廝殺中忘卻了時間,好像幾百年過去了,又好像只有一瞬,在這黑暗虛空中,并沒有時間的概念。
最終,具有噬魂蟲本性的他,在這場純粹的精神角力中取得了上風。
那個籠罩著他的黑暗被撕毀。
不僅被撕毀,還被他徹底吞噬,然后,黑暗消失,在他的感知中,出現了光。
赤紅色的光!
眼中的世界變成了一片赤紅。
同時,這個世界他也非常熟悉,這就是他待過的寒霜殿,而他的內核雖然還是那個胖乎乎的白色蟲子,外核卻有了變化,不是人身,而是惡鬼!
此時,方卓變成了蒼青腰間掛著的那個美人頭。
他能夠感知到美人頭身上烙印著一道道的符文,這個符文就是蒼青控制美人頭這惡鬼的手段,符文若是發光,蒼青的意念傳來,美人頭就必須去做。
自己取代了美人頭,會不會也是如此?
不!
自己貌似能夠反抗,那些符文的束縛并不像想象中的那般天衣無縫!
自己能夠說不!
只是,怎么變成這玩意呢?
比變成王嬤嬤更加匪夷所思!
那一刻,方卓欲哭無淚。
不過,他并未精神錯亂,也沒有驚惶不安,藏在噬魂蟲深處的神種抹除了他過多的負面情緒。
對此,他一無所知。
也就很快接受了現實。
……
美人頭吞了王嬤嬤元神。
王嬤嬤的身體也就腐朽灰敗下去,和方卓的衣衫一樣,被蒼青一起放在了院子角落。
現如今,蒼青官復原職,大權在握。
他不僅重新獲得了輯事廠檔頭的身份,也成為了冷宮的管理者,原本的管理者海大貴退位讓賢,給他打輔助。
老祖宗來得快,頒布的是口諭。
過一會,一定有司禮監的太監去海大貴那里傳旨,所以,蒼青沒有離開這里,等一會,海大貴一定會親自上門來。
他也不敢離開這里。
嬰兒車放在檐廊上,掉頭就能看見。
此時,他仍然有點心有余悸。
當時,老祖宗不在,那個老貨若是殺了小殿下,此刻,變成尸體的多半也有自己。
正常情況下,他都察覺不到自己控制的惡鬼的變化,更何況,如今心煩意亂。
所以,他沒有發現方卓的存在。
說實話,方卓這一串的變化,也都出乎薛鄂的意外。
神火吞噬了噬魂蟲這大妖切割出來的神種,其特性加上噬魂蟲的規則,竟然有著如此的變化。
若是美人頭被滅,方卓又會變成什么模樣呢?
對此,薛鄂有些好奇。
攜帶神種的方卓死了兩次,變成了惡鬼,這個過程也給薛鄂帶了好處。
倒不是玄陰鬼身這門功法有了增益,方卓畢竟才修煉一兩天,還是蓄氣階段,肉體死亡后,一半的真氣給了薛鄂,效果對現在的薛鄂來說,幾近于無。
但是,薛鄂獲得了兩門神通。
就像當初吞噬稻草人,獲得稻草人的詛咒一樣。
現如今,薛鄂獲得的是一門馭蟲的手法,并非真正的蟲,而是精神造物的魂蟲。
現在,那些魂蟲就在薛鄂的識海,只要有足夠的神性,他就可以驅使這些魂蟲。
不管是在這個世界,還是在降臨的世界。
另外,薛鄂也獲得了控制美人頭的手段。
蒼青也能控制美人頭,然而,現在,薛鄂才是那個惡鬼第一順位的主人,蒼青只能排在第二,只要薛鄂愿意,可以隨時剝奪他的控制權,甚至,反噬蒼青。
不過,薛鄂也不會得意!
首先,暫時沒有這個情緒。
其次,就算有這情緒,他也不會得意。
自身實力還沒有到可以肆無忌憚的地步。
那個將神孽抓走的老祖宗,暫時來說,他無法力敵,除了使用原初神種污染對方之外,現在的他,就算使出渾身解數,也傷不到對方一絲分毫。
脫凡境完全是另一個概念。
所以,還是需要茍。
興風作浪,交給時安等人。
……
時安有些愕然地站在一個院子里。
院子很大,卻不像其他院子那樣有著花圃,或者栽種著樹木,又或者堆著假山,有著小橋流水,總之,宮里建筑一切以美觀為主,這間小院,卻與之不同。
院子內,有著一塊菜地。
整個院子除了半邊空地外,另外半邊都是菜地。
在這四五月的光景,綠油油的蔬菜在菜地內驕傲地昂著頭,隨著風相互點頭致意。
司苑局!
負責管理皇莊,種菜耕地之類的雜活。
一般說來,大部分分配到司苑局的宦官都會在城外的皇莊忙活,很少留在宮內。
時安被留了下來。
先前,在司苑局,和在內書房的待遇一樣,負責人滿臉帶笑地幫他辦了手續,然后,沒有讓那些無品級小宦官帶路,而是親自把時安帶到了這間院子。
以后,他的責任就是負責這片菜地。
時安是過了苦日子的孩子,很小就下田,幫爸媽耕種,種菜也是一把好手。
來到了宮里面,再來一次也無所謂。
只是,這樣的一塊菜地要怎么打理?
長成這個樣子,已經可以收割了,仔細看了看,也沒有蟲子趴在菜葉上,連除蟲都免了。
笑著帶路的太監已經離開了,連問人都沒法問。
站在菜地面前,時安一臉茫然。
該做啥呢?
“咳咳……”
身后,傳來了咳嗽聲。
時安回頭,心中一驚,同時又感到欣喜,他摸著腦袋,傻笑著對穿著白衣宦官服飾的薛元廷說道。
“小亭子,你怎么在這里?”
“這句話,該我問你才對!”
薛元廷撇了撇嘴。
“咱家一直在這里干活,最近,聽說要來一個新人,沒想到是你,還真是有緣啊!”
嘴里不咸不淡地說著,薛元廷朝時安招招手。
“干嘛?”
時安走了過去,茫然問道。
“干嘛?”
“當然是切磋啊!”
“上次沒分出勝負,這次一定要分出勝負!”
薛元廷狠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