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時安進宮
- 被圈禁后,一歲的我成為了神靈!
- 一劍斬因果
- 2270字
- 2025-06-21 08:00:00
翌日。
午時三刻。
“出來!”
門外傳來一聲低吼,屋內,盤膝而坐的時安仍然在運轉功法,雖然聽到了聲音,卻沒有起身,在他頭頂垂著的絲線吊鉤,一滴露珠垂落下來,融入識海。
時安這才睜開了眼。
他的眼神有些木訥,像是在神游天外,塌鼻子厚嘴唇顴骨內收的臉也就顯得更丑了。
“丑八怪,叫你出來,沒聽到么?”
玄陰鬼身運轉,將露珠轉換為真氣,沉入了丹田,然后,流出丹田,進入了督脈,打通了督脈之后又行走在任脈之中,來到了胸前膻中穴停了下來。
時安眨了眨眼睛,恢復了清明。
“來啦!”
他臉上露出憨厚的笑,操著西南官話回了一句,然后,快步走到門前,朝門口喊他的宦官問道。
“老表,是不是我干爹回來了?”
那個宦官愣了愣,有點沒聽清楚他說啥。
他干脆沒有搭理,直接說道。
“臭小子,你運氣好!有宮里的大人物發話,把你帶進宮里面去,逃脫了當頭一刀,也避免了被丟下山去,避免了成為無名白乞丐的命運……”
“跟我走吧……”
說罷,他朝時安招招手,沒等時安回應,轉身就走。
這時候,薛鄂的念頭落下,和識海內的神種融合,那么長的一段話,時安也就聽清楚了。
“老表,進宮能看到干爹么?”
“老表,進宮能夠每天都能吃白面饃饃么?”
時安跟在那個穿著白衣的小宦官身后,賠著笑問道。
“別叫我老表,我叫趙泉,你喊我小泉子就好了,另外,我沒有問你,你別他媽的說話,你要是說話惹到了貴人,到時候,老子可保不住你!”
出了行人司大門,趙泉轉頭呵斥了時安兩句。
“好的,小泉子!”
時安什么都不懂,主打一個聽話。
接下來,他也就沉默著沒有說話。
……
輯事廠位于皇城東邊,緊靠著宮城,和宮城只有一道橋和一扇門相隔。
青龍橋。
青龍門。
趙泉帶著時安站在了門前。
他拿出了符牌,以及一些文書給守門的侍衛查看,然后,把時安拉到了侍衛前,站在大門一側立著的一面巨大青銅鏡前,一道光從鏡子內飛了出來,在時安身上游走。
時安很是震驚。
他抿緊嘴唇,忍住好奇心,并未詢問。
那道光不僅在時安身體游走,還進入了時安的識海,不過,這道光能夠測出的只有時安的周天境修為,沒能發現神種,自然也發現不了神種內的薛鄂的分神。
“周天境?”
負責監測的侍衛驚叫了一聲。
要知道,身為大內侍衛的他,接近三十歲,現如今,也不過是小周天圓滿,還不曾踏入大周天境界,而面前的這個丑八怪少年,就已經是周天境了。
“你多大?”
他忍不住問道。
時安沒有回答。
“啞巴?”
大內侍衛皺了皺眉。
“大人問你呢?還不回話……”
趙泉推了推時安,知道時安是周天境之后,他表情有了一些變化,今年十六歲的他,已然從內書堂畢業,卻只是蓄氣境,真氣難以沖開丹田壁障。
若不是拜的干爹給力,此時,多半就在直殿監當一個掃地宦官,運氣不好的話,每天子夜起床去各個宮殿處收集夜香,做了這樣的污濁事情,一輩子別想翻身……
“13歲!”
時安撓著頭皮,傻笑地說道。
他一臉驕傲,因為記住了自己的年齡。
遠在冷宮寒霜殿的薛鄂獨自一人在床上打滾,他有些無語,不知道記住了自己年齡有什么值得高興的,這個時安的腦回路非常清奇,薛鄂很好奇,若他不介入的話,對方能在宮內活多久?
“13?”
侍衛更震驚了!
時安長得丑,膚色黝黑,瞧著比同齡人大了不少,在他看來,怎么也得是十六七歲。
結果才13歲!
“你修煉的是玄陰鬼身吧?”
“修煉多久了?”
侍衛們圍了上來。
每天守門非常枯燥,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有趣的家伙,八卦之心難免冒了出來。
修煉多久了?
時安比劃著手指算著。
神種改變的是他修煉功法的悟性和根骨,沒有改變他的智商,薛鄂若是不介入,不影響對方,時安也就是一個比同齡人要蠢笨不少的家伙。
“17天?”
“18天?”
時安數著手指,眼神有些恍惚。
“不可能!”
趙泉尖叫了一聲!
在內書堂的時候,他修煉的也是玄陰鬼身,只是修煉的天賦很一般,一個月之后方才完成了引靈入竅,兩三個月之后才算蓄氣成功,丹田圓滿。
然后,因為丹田壁障太厚,也就卡在了那里。
三年時間了,仍然是蓄氣圓滿,只能穿著白衣,這輩子恐怕都穿不了別的顏色的衣服。
當然,內書堂同期也有修煉天才。
一天引靈入竅,五天以內蓄氣圓滿,一個月成功進入周天,半年時間小周天圓滿……
那些家伙是司禮監種子!
眼前這個丑八怪?
不可能!
趙泉深受打擊。
把時安帶到凈事房的時候,仍然大受震撼,沒能控制住臉上的情緒。
時安胯下已經挨了一刀。
來到凈事房脫下褲子,倒不是再來一刀,而是需要凈事房的太監來檢查,看卵子有沒有割得干凈。
免得有假太監混進后宮,穢亂宮廷,若是發生那樣的事情,凈事房的這些宦官,無論有沒有品級,無論官階大小,無論有沒有后臺,都免不了當頭一刀。
過了這一關,得到了文書證明。
趙泉把時安帶去了內官監,把他的名字錄在了人事檔案上面,之后,分配了住所。
那是一座小院。
院子不大,有著三排房,一排有著幾間屋,時安被趙泉帶到了一間房間。
“以后,你和我就一屋……”
“換了衣服,有了職司,方才能夠搬離這里,有著單間居住,如果品級高的話,可以擁有一座獨立小院,在山下,甚至能夠置辦豪宅,以后養老所用……”
趙泉朝時安介紹了兩句。
屋子內,有四張床,每張床的旁邊都有獨立的衣柜箱籠,紅楊木打造,還涂著漆。
指了指最里面的那張床,趙泉說道。
“小安子,那是你的床鋪,這張床的主人前兩天才走,衣服什么的還在,被褥什么的也沒換,你不嫌棄的話,將就用著,若是去找巾帽局的那些家伙要的話,倒不是不行,但是很麻煩……”
趙泉朝時安比了個數錢的手勢。
時安不懂,薛鄂秒懂,需要賄賂?
“沒事,挺干凈的,好厚實……”
時安咧嘴,笑得很是憨厚,此時和薛鄂前世記憶中電影角色傻根不僅形式還神似。
“他去哪兒啦?”
“還會回來嗎?”
時安打開衣柜,翻出一件白衣。
“放心,他不會回來找你要衣服!”
“他死了!”
趙泉幽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