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刺殺,牽絲戲
- 被圈禁后,一歲的我成為了神靈!
- 一劍斬因果
- 2291字
- 2025-06-16 08:00:00
一直以來,時安和其他人都沒怎么接觸。
他操著一口莽蒼山的當地方言,北方官話只會一點皮毛,就算說得慢也模糊不清。
陳宏一行都來自北地,聽他說話很著急,再加上或許是避嫌的關系,他們也就很少和時安交流。
時安唯一能交流的人只有蒼青。
然而,蒼青現在是階下囚,他不能接觸。
現在,卻有人前來見他,也不知道有什么事?
屋內,薛鄂從沉睡中醒來,睜開了眼睛,眼神深邃得不像是一個一歲不到的嬰兒。
院門外,沒有回應。
腳步聲也沒有停頓。
很快,四個甲士推開了虛掩的院門,大踏步走了進來,薛鄂透過時安的視角看得分明,四個甲士全副武裝,身上的符甲閃爍著光芒,面甲落下,只露出了一雙眼睛。
“諸位,什么事?”
時安有些不安,再次問道。
玄陰鬼身運轉起來,真氣激蕩,游走在丹田和督脈之間,氣血膨脹,他握緊了拳頭。
仍然沒人回答。
腳步也沒有停。
甲士們無視了時安的存在,徑自朝屋內走去。
“站住!”
時安擋在了他們面前。
“報上來意,若再向前,休怪我無情!”
時安大聲喊道。
他也不蠢,想要通過大聲喊叫驚動附近的人,這樣,或許會避免一些麻煩。
然而,他的聲音卻被包圍著院子的白霧吞噬,只在院子內回蕩,無法擴散出去。
“嗆啷!”
四個甲士紛紛抽刀。
四把橫刀懸浮在空中,刀尖對著時安。
“呼!”
院子內起風了。
時安施展身法,如風一般往側面飄了過去,躲過了刀鋒,然而,他并非因為怯弱而逃走。
除非他死了,不然,絕不容薛鄂受到傷害。
“呼!”
他飄到一側,一拳轟向其中的一個甲士。
玄陰鬼身是太監修煉的功法,在薛鄂的前世,類似于葵花寶典這樣的神功。
速度奇快無比,氣息近乎于無,宛若鬼魅。
到了周天境界,便能將真氣匯聚在拳頭,真氣逸散出去,散發著陰冷的氣息。
那個甲士沒料到時安的速度這么快,出手宛若鬼魅,無聲無息。
他沒能有所防備。
反應也就慢了一點。
時安一拳轟在甲士身上。
甲胄上篆刻的符陣頓時閃爍光芒。
一拳轟上去,光芒黯淡,甲士往后退了兩步。
不過,時安這一拳,拳上的真氣沒能穿透光罩,雖然將甲士擊退,卻無法給予對方殺傷。
那人抬起左手,擺了擺。
其余三個甲士便沒有上前,而是繼續朝屋內走去。
時安自然不可能讓他們進去,身形一轉,化為一道風沖了過去,卻被先前那個甲士擋住。
刀光一閃。
匹練一般落下,擋在了時安身前。
時安若是想要去阻擋另外三個甲士,就要冒著被橫刀砍傷的危險。
在信徒心中,神是一切!
時安咬了咬牙,便要冒著被砍傷的危險沖過去。
然而,他停了下來,在關鍵的時候懸崖勒馬,沒有選擇冒險。
之后,他繞著那個甲士轉圈。
身法鬼魅,一心躲避的話,甲士沒辦法攻擊到他,但是,因為符甲的關系,短時間內,他也破不了那個甲士的防。
一時間,形成了僵持。
這個甲士拖住了時安,其余三個甲士也就大搖大擺地走進了房間,朝薛鄂所在的床榻走去。
薛鄂躺在床上,聽著腳步聲靠近。
第一個甲士來到了床榻前,面甲后的雙眼盯著薛鄂,如同鬼火,他眼中沒有憐憫,準確地說,幾乎沒有什么情緒波動,冰冷得就像是一個機器人。
沒有絲毫的猶豫,他手腕一抖,將刀舉在空中。
下一刻,便要一刀落下,將薛鄂小小的軀體一刀兩斷。
然而,他這一刀并未落下,突然,悶哼了一聲,橫刀脫手,掉落在床沿,蹦跶一下,跌落在地。
身上的符甲的光芒一閃即逝。
在他身側,另一個甲士突然一刀從他腰間捅了進去,刀上凝聚的真氣破開了符甲的光罩。
他猝不及防,沒能防備到同伴的背刺。
“噗嗤!”
橫刀被那人抽了回來。
被刺傷的甲士腰間鮮血飛濺,內臟破碎,他搖晃了兩下,一個踉蹌,撲倒在地。
面孔生硬地砸在地面,發出一聲悶響。
身體扭曲了一下,不再動彈。
“叮!”
橫刀相格,一聲輕響。
就在室內,剩下的兩個甲士沉默地廝殺起來。
他們就像啞巴,沒有發出聲音,出招也極其的狠毒,幾乎只有攻擊沒有防備。
不一會,刀光也就歇了下來。
兩個甲士身上的符甲都已經破碎,身上都有著刀傷,或長或深,鮮血長流。
“噗通!”
其中一人仰天倒下,發出一聲悶響。
另一人還活著,卻搖搖欲墜地站著。
不一會,他搖晃著提著刀從屋子內走了出去,并沒有揮刀斬向薛鄂。
床榻上,薛鄂閉著眼睛。
當然,他并沒有沉睡。
此時,他正努力控制著那具千瘡百孔的身體朝屋外走去,爭取在血流干凈之前助時安一臂之力。
之所以如此辛苦,是因為這具身體的識海內,有著先一步進來的外來客,面臨著神種,那條控制甲士元神的絲線雖然被壓制,卻還在掙扎,偶爾也有反抗。
這些甲士都是周天境的武者。
和時安一樣,小周天境界,還沒到圓滿。
以前控制時安的神種也就無法滲透進入這些甲士的識海,繼而能夠影響或者控制對方。
幸好,薛鄂剛才降了一次神。
現在,他一共3.8點神性,消耗2點神性切割出了一枚新的神種,這枚神種也就能夠滲透進入周天境武者的識海,畢竟,薛鄂雖然是嬰兒軀體,卻也是周天境。
神種進入了一個甲士的識海。
薛鄂才發現已經有人先一步進入控制了甲士的元神,這些甲士不過是傀儡。
就像牽絲戲,被絲線牽引控制的傀儡。
神種壓制了絲線,將其困住,薛鄂也就控制著那個甲士殺了他的兩個同伴。
現在,仍然在壓制著對方。
甚至,神種甚至可以沿著這條無形的線回溯,去到線的另一頭,找到那個暗中施法的家伙。
只是,現在騰不出手來。
他需得控制著甲士去協助時安。
甲士滿身是血的走了出來,加入了戰局,時安識海內也有薛鄂的神種,自然不會誤會。
兩人配合,很快將另一個甲士殺死。
在那個甲士被殺的同時,薛鄂控制的那個甲士識海內的線崩斷了,那個人控制著三個甲士的法師見事不可為,在這一刻,主動做出切割。
驛站附近的一個小山坡上,在一株巨大的松樹下,一個面色蠟黃的中年貨郎噴出了一口鮮血,那一刻,整個人就像老了好幾歲,他匆匆擔起籮筐,步履蹣跚地離去。
這時,籠罩著院子的白霧消散了。
院子外面,這才有人發現了不妥,倉促的腳步聲傳來,伴隨著嘈雜的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