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準(zhǔn)備
- 香火:從青魚開始,做江海守護(hù)神
- 戲水的蝦
- 1963字
- 2025-06-18 12:00:00
深水之下,幽暗如墨。
鱷龜那番關(guān)于“金光上教”和“巡水使者”的話,像冰冷的鋼針,狠狠扎在于生每一片鱗片的縫隙里,寒意刺骨。
“金光上教,巡水使者。”
雖然不清楚對方斤兩,但這名頭聽著就邪乎!是他這種小蝦米能招惹的嗎?
于生龐大的銀鯪鯪身軀僵在冰冷的河水中,尾巴上被鱷龜毒液腐蝕過的傷口在香火暖流下迅速愈合,但心頭的寒意卻驅(qū)之不散。
跑!必須立刻跑!這個念頭無比強(qiáng)烈。
鱷龜雖然兇悍,但至少還留了條活路,那巡水使者,于生不敢想。
他下意識就想沉入更深的水底,躲到那死王八的巖窟附近,至少那老王八似乎暫時不會要他的命。
可明天就是初一了,好不容易拉攏起來的信徒,就這樣放棄嗎?
于生不甘心:“金光教再厲害,也未必這么快盯上我這么個小角色,不管了,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
魚眼掃過面板上【當(dāng)前階段香火進(jìn)度:1578/10000】的數(shù)字,把下一階段功法搞出來再說。
“龜哥,幫我個忙。”于生來到鱷龜身邊,幫他一起搭房子。
鱷龜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于生連忙把遠(yuǎn)處被他撞飛的石塊搬過來,舔著臉笑道:“龜哥,之前是兄弟不懂事,給您賠不是!就幫小弟指條明路,上次您老咋脫身的?”
鱷龜手腳麻利地把最后一塊石頭壘好,“哧溜”鉆進(jìn)了新窩。于生尾巴一擺,也跟著擠了進(jìn)去。
“你他娘的有完沒完?”鱷龜在昏暗的窩里低吼,“話撂明白了,不想沾你這身騷!滾!”
“龜哥,要打要罵隨您!只求老哥指點(diǎn)迷津,您上次咋逃的命?”
鱷龜沒轍了,打吧,一時半會兒打不死;而且這廝身上香火味沖,萬一引來了金光教,自己也得搭進(jìn)去!
它渾濁的巨眼看向隔壁那片幽暗的水域,帶著點(diǎn)追憶:“大概一年前吧,隔壁住著條章魚。”
“那家伙有天吞了個落水的人,嘿,第二天就覺著修煉快了一截!嘗到甜頭,第三天又去吞了一個,果然更快了!他就這么天天吃,起初是快得邪乎,后來嘛,吃再多也沒用了。”鱷龜語氣里透著驚悸,“本來我倆半斤八兩,那陣子他像坐了風(fēng),老子連他一招都接不住!”
“老子心里也沒想通,于是悄悄跟著他,他今兒在這邊吞個人,明兒就換塊地方。”
“我跟了他十天,十一天的時候他死了,巡水使者把章魚那爛糊糊的尸體扔我眼前,撂下話:‘再敢碰香火,這就是下場!’我當(dāng)時嚇得連個屁都不敢放,那威壓壓得我動都動不了,然后巡水使者就走了。”
“他咋不殺你?”于生追問。
“老子哪知道!興許是嫌老子身上香火少,不稀得動手?滾吧!該說的都說了!”鱷龜不耐煩地甩甩尾巴。
“多謝龜哥解惑!還有個不情之請...看在小弟快死的份上,讓小弟做個飽死鬼成不?”于生腆著臉。
“你他娘的...”鱷龜氣得差點(diǎn)翻白眼,“滾!別把老子這點(diǎn)家底吃空了就行!”
沒了鱷龜阻攔,于生龐大的銀影一閃,直撲魚群密集處!
霸下鍛骨訣帶來的力量與速度,讓他捕獵效率大增。
魚尾如鞭,抽暈一片;巨口一張,吸力成旋。
深水區(qū)肥碩的魚蝦源源不斷地被他卷入腹中,進(jìn)化點(diǎn)緩慢而堅定地增長著。
【食用“肥碩青魚”,進(jìn)化點(diǎn)+35】
【食用“健碩草魚”,進(jìn)化點(diǎn)+30】
巖窟深處傳來鱷龜一聲不滿的悶哼,但它終究懶得跟一個“將死之魚”計較,于生放下心,搜刮得更起勁了。
......
岸上,小河村。
新修的河神廟前人聲鼎沸,比往日更熱鬧幾分。
明日初一,河靈老爺發(fā)魚的大日子!有了前兩次神跡墊底,村民們裝備齊全:麻袋至少仨起步,更有甚者直接拉來了板車。
宋巖和宋鐵匠更是紅光滿面,指揮著幾個半大小子清理廟前空地。
“都利索點(diǎn),把石頭搬開,明天鄉(xiāng)親們都會來,地方得敞亮!”宋鐵匠揮舞著他那雙粉嫩卻有力的新手掌,聲音洪亮,中氣十足。
這雙手就是活招牌!他仿佛看到廟里香火越來越旺,五萬信徒的目標(biāo)越來越近,兒子歸家的路也清晰起來。
劉氏在一旁默默擺放供桌,臉上難得有了生氣,看向丈夫的手,眼中滿是希冀。
“鐵匠哥,你這手...嘖嘖,真跟新長出來似的!河靈老爺真是活菩薩啊!”李大娘挎著籃子過來,里面是新蒸的粗面饃饃,明日供奉。
“那可不!”宋鐵匠胸膛挺得更高,“心誠則靈!只要大伙兒真心實(shí)意給老爺上香,求啥都靈!”他這份篤定,感染了不少人。
“就是!巖娃子的法術(shù),鐵匠哥這手,活生生的神跡擺著呢!”王麻子趕緊幫腔,他現(xiàn)在是鐵桿擁躉。
人群邊緣,李瘸子拄著拐,眼神復(fù)雜地瞅著。
趙老漢蹲在墻角,“吧嗒吧嗒”抽著旱煙,煙霧遮住了臉。
前幾日的閑言碎語被宋鐵匠的怒吼和宋巖的法術(shù)暫時壓了下去,但并未消失。
河靈老爺似乎只眷顧特定的人。這個想法,像根小刺扎在一些人心底。
宋巖沒空想這些,他正專心練習(xí)老爺傳的法術(shù),現(xiàn)在能控水打人了,雖然力道不大,但也夠他興奮的。
出風(fēng)頭的事,就交給宋鐵匠吧!
誰也沒留意,村口小道上,一個風(fēng)塵仆仆的身影走來。
他穿著打補(bǔ)丁的短褂,背著舊行囊,滿臉疲憊,眼神卻比村里人銳利。
他叫李三,早年離村闖蕩的漢子,好些年沒回來了。
他看著村口那明顯新修的的小廟,聽著廟前傳來河靈老爺?shù)姆Q呼,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這架勢,跟他這些年在外頭見過的那些神仙路數(shù),可太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