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契約
- 農家女開局養弟妹,開墾桃花源
- 撲街一流
- 2379字
- 2025-06-12 13:19:38
又過了幾天,何花嬸都看不下去了,按理說許清溪不是那種好逸惡勞的孩子,怎么這幾天一直窩在家里,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兒?
想到這里,何花嬸不放心地過去看看,一進門,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丫頭,你家咋如此涼快?我這一進來,便覺得身上的熱氣都散去了許多!”
何花嬸驚奇,明明這屋子還是原來的屋子,咋地就覺得涼爽許多了呢?
外面的天氣越來越炎熱,她哪怕是睡在涼席上也睡得不安穩,而許家屋里卻涼爽非凡,真想待在這里不想走了。
見何花嬸到來,許清溪立馬把何花嬸拉到凳子上坐起,然后端了一杯白水,可看似平平無奇的一杯白水,被何花嬸端起來的一瞬間卻差點灑了出來!
“這……咋會這么冰呢!你們剛從井里打上來的?”
“不,這是我自己制的,怎么樣,嬸子,若是夏季能夠飲一口這樣的冰水,是否都舒心許多呢?”
“嗯嗯嗯,是啊是啊,”何花嬸馬不停蹄喝下水,一杯涼水下肚,這才反應過來哪里出了問題。
“等等,你說這是你制的?丫頭,你咋制的?”
“硝石。”
“這是什么法子,我這活了大半輩子都沒聽說過,你一個小丫頭都想出來的?!”
何花嬸表示震驚,但又覺得心疼。
“哎,難怪你這幾天都躲在家里不出來,這幾天累壞了吧?手有沒有磨破?”
許清溪笑著安慰:“沒有,好著呢,何花嬸,我家就剩二十個銅板了,我想找您借點錢,我想做冰鎮酸梅湯,拿到鎮上賣去。”
“啥?酸梅湯?是用酸梅子做的嗎?不過咱村里只有幾棵桃子樹,這時候正是可口的季節,可沒有聽說村里誰家種了酸梅子的,咋,你還要上外面買去?”
何花嬸疑惑,“再說了,那梅子汁那樣酸,幾個人愛喝?要不還是做桃子湯?”
聞言,許清溪無奈,“嬸子,我說的酸梅湯不是用梅子做的,是用中藥材做的啦,只不過買原材料稍貴,您要是不相信我的話,我先用家里最后二十文買一點材料回來,親手做給嬸子嘗嘗看。”
“啥!就二十文了你還去買,算了算了,丫頭,嬸子不是那饞嘴的人,別浪費這錢了,嬸子不喝啊,這冰冰涼涼的白水就挺好。”
許清溪垂下頭,果然,以一個十歲孩子的身份去勸說一個成年人是很難的,可是真的就要讓她腦子里的這些致富法寶受困嗎?
就在此時,屋舍外,一個赤腳少年趕著一輛驢車,飽經風霜來到這里,由于聲勢浩大,倒惹來不少人的關注,不過大部分都遠遠瞧上幾眼,也沒說啥,便各自忙活去了。
“許清溪,你給老子滾出來!”
許清溪聞聲大喜,立馬就要奔出去,結果一把被何花嬸攔在身后,“丫頭,你別怕,這混小子要是亂來我第一個打死他!”
“嬸子,他……”
話還沒說完,嬸子就已經舉著鐮刀出門去,居高臨下仇視著來人,看清樣貌后語氣又變得溫和了幾分。
“你是誰?來這兒干什么?”
宋銘之拱手,今日雖然還是光著腳,但卻是認認真真洗了臉,束了頭發,看得出來是一個俊俏后生,加上他對誰都愛笑,看起來更是不好責難。
“這位嬸子,我是許清溪的朋友,專程來找她做生意的,這一車都是我帶的貨,是她告訴我她住在古河村,我這才一路問著找到此地,只是沒想到此地這樣偏僻,我的驢半路又不聽使喚,這才晚到了幾天。”
“有這回事?”
許清溪見何花嬸態度緩和,瘋狂點頭,
“嬸子,當時我說可以掙大錢的那個人,就是他,他有一車海石花。”
“嗯?怎么看著不太一樣?”
“……”
宋銘之出發時,還是有點被坑了的錯覺,但是他也不知道是搭錯了哪根筋,竟然還是離開了破廟,一路顛簸趕著驢車來了。
他心想,要是這丫頭敢騙他,他就把她綁起來,脫了鞋子,狠狠撓她腳丫子三天三夜!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見來了客人,許清言自知插不上話,便自覺帶著小豆丁到后山去挖野菜,偶爾發現冒尖的筍子就掰回來,再烙一點蕎麥餅,這頓飯就體面多了。
少年隨后揪起一根狗尾巴草含在嘴里,吊兒郎當打量整個許家,譏諷道:
“哎喲喂,許清溪,你就住在這兒啊?那天你跟我說談生意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哪戶家的小姐呢!如今一見,就這破茅草屋,還不如我那磚瓦蓋的破廟遮風擋雨呢,你這讓我怎么相信你啊?”
“哎,你怎么說話呢?”
何花嬸聞言坐不住了,伸手就要抽他兩耳巴子,年紀輕輕的咋說話這么難聽,這要是放在古河村八成是要被一人一口唾沫星子淹死的!
“算了算了,嬸子,你就當他是一只汪汪叫的小犬,畢竟狗嘴是吐不出來人話的。”
“你!”
何花嬸舒坦了,繼續飲用冰水。
宋銘之見人飲水,突然想到自己一路顛簸也確實渴了,于是自己便去找水喝,誰料那水壺里的水一口下肚,竟讓他萬般舒爽。
“這……這是冰的!你真會制冰?!”
“呵呵,我還不止會制冰這個手藝,還有其他絕活沒展示,怎么樣,我這個盟友可以吧。”
“額,這個嘛,不好說,先試試看。”
宋銘之不是不識貨的人,在這個年代,要是掌握了制冰方法,便是有了享用貴人生活的鑰匙,大熱天的,誰不想喝一口涼的解解渴?
喝完水,便去驗貨。
那驢子許是太久沒休息,如今停下來早就累的喘不過氣來,安安靜靜在一旁等著。
宋銘之掀開布條,里面一箱一箱子,全是有些蔫吧的“神經末梢”海石花。
“不枉你一路顛簸,幸好還沒完全壞掉,不過也差不多了,我有個法子,把它制成我們想要的東西。”
“你要干嘛?這一車海石花可是價值千金,你不給我寫欠條我是不會給你的!”
“……你可真會開玩笑,在瓊州,這玩意兒遍地都是,頂多一文錢一斤,你不過就是期盼著別地兒沒有你剛好撿個漏賣高價罷了。
而且,千金的海石花,你就是讓我往后十輩子都去打工也是拿不出那么多錢的,你不給我用,干脆拉回去算了,大不了我再雇人專門去瓊州帶一筐回來,估計也要不了十兩銀子。”
“你……你怎么這么清楚?”
“還是那句話,承認你孤陋寡聞很難嗎?”許清溪得意挑眉,差點讓他破防。
“不是,你真的只有十歲?我看你這樣子怎么著比我還老練?”
廢話,在醫院里摸爬滾打那么多年,心里早就裝了千萬條懟天懟地懟上級的語言,結果到最后都變成了一抹低級雜工的微笑,這種折磨,是個人都會變得身經百戰。
“別廢話了,你識字不?”
“識啊,怎么?”
“我準備好了筆墨,你要是答應,我們現在就寫契書,你我合作,所在一起掙到的錢五五分,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