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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唐三拜師

諾丁學院 302宿舍的木門被推開時,揚起一陣混合著汗臭與灰塵的濁氣。唐三背著磨邊的行囊站在門口,目光掃過屋內六個正在摔跤的少年——為首的壯碩少年王圣正將對手壓在石墩上,虎目圓睜:“老子打贏所有人,以后就是舍長!”

“誰說的?”清脆的女聲突然響起。扎著蝎子辮的少女從人縫里鉆出來,鵝黃色裙擺掃過地面,腰間的兔子掛飾隨動作蹦跳。小舞叉著腰走到王圣面前,桃花眼彎成狡黠的月牙:“打贏我,才算數。”

王圣嗤笑一聲,伸手就去抓小舞后頸,動作粗蠻如擒牛犢。少女卻如柳絮般矮身躲過,手肘精準撞向他肋下“章門穴”,同時腳尖勾起他腳踝——這一連串動作行云流水,帶著野獸般的本能反應。“砰”的一聲,王圣像倒栽蔥般摔在地上,后腦勺撞得木板床吱呀作響。

“現在我是舍長啦!”小舞拍了拍手,轉向呆立的唐三,“你叫什么名字?新來的都要向舍長行禮哦!”她遞過一塊磨損的木板,上面用炭筆歪歪扭扭寫著“舍長:小舞”。

唐三接過木板時,指尖觸到她掌心的薄繭——那是長期攀爬跳躍留下的痕跡,與前世唐門弟子的手型竟有幾分相似。他不動聲色地報上姓名,目光卻在小舞腰間的兔子掛飾上停頓半秒:那皮毛在光線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絕非尋常獸皮。

“唐三,六歲,武魂藍銀草。”他話音剛落,王圣突然從地上暴起,抹著嘴角血漬怒吼:“小丫頭片子使詐!有本事和我真打!”

小舞不怒反笑,主動迎上:“好啊,讓你看看本舍長的厲害!”她腳步突然變得詭異,看似雜亂無章,卻總能在王圣拳風將至時側身避開,腳尖點地的位置恰好是對方力竭的破綻。唐三瞳孔微縮——這身法像極了某種獸類的狩獵步伐,輕盈、迅捷,帶著天生的戰斗直覺。

第十招時,小舞突然旋身躍起,雙手如鐵鉗般扣住王圣后頸,腰身猛地發力后弓——“柔骨鎖!”這招使出,王圣如被重錘擊中,悶哼一聲跪倒在地,脖頸處浮現兩個清晰的粉紫色指印。滿室寂靜中,小舞拍拍手站直,額角滲出細汗,卻笑得得意:“還要比嗎?”

王圣顫抖的搖頭道:“不比了!”

昨天因為葉楓他們的攪局,大師并沒有遇到唐三,所以唐三也沒有拜師。

第二天一大早,唐三在操場角落見到了那個佝僂的身影。玉小剛穿著洗得發白的灰袍,領口別著半枚斷裂的藍電霸王龍徽章,眼神卻亮得驚人:“你就是那個先天滿魂力的孩子,唐三?”

“是。”唐三想起父親臨行前的叮囑,握緊了懷中的包裹。

“你的武魂是藍銀草?”玉小剛追問,從袖中取出一卷泛黃的手稿,“世人都說藍銀草是廢武魂,但我告訴你,沒有廢物的武魂,只有廢物的魂師。你愿意拜我為師嗎?我會讓你知道,藍銀草也能成為最強的武魂。”

唐三愣住了。眼前這個被稱為“大師”的男人,身上沒有絲毫強者的氣息,隨即有些防備的問道:“為什么?”

“世人都說藍銀草是廢武魂,”玉小剛猛地掀開手稿,泛黃的紙頁上畫滿了武魂變異圖譜,“但我研究武魂理論二十余年,從未見過先天滿魂力搭配普通武魂的案例!唯一的解釋——”他頓住話語,死死盯著唐三的眼睛,“你擁有雙生武魂!剛才展現的藍銀草,只是你的第一武魂!”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劈在唐三頭頂。他從未想過,眼前這個看似平凡的男人,竟能僅憑一次測試就推斷出自己最大的秘密。喉結滾動間,他幾乎要脫口而出真相,卻被玉小剛接下來的話堵住:

“雙生武魂是神賜的天賦,卻也是致命的詛咒!”玉小剛的聲音因激動而顫抖,“大陸上記載的雙生武魂魂師,十有八九死于第二武魂反噬!但我不同——”他指向手稿上密密麻麻的批注,“我研究出了雙生武魂的修煉法則:先用第一武魂打好基礎,再以特殊方法溫養第二武魂,使其避開魂環反噬!”

他突然抓住唐三的手腕,掌心的老繭硌得少年生疼:“你的第二武魂是什么?是器武魂還是獸武魂?我敢打賭,它一定強大到讓你恐懼,讓你不敢示人!”

唐三猛地抽回手,胸口劇烈起伏。玉小剛的每一句話都像重錘,敲打著他內心的防線。他想起父親唐昊醉酒時的叮囑:“永遠不要讓別人知道你的錘子武魂。”可眼前這個男人,不僅看穿了雙生武魂的秘密,更拿出了看似可行的修煉方案。

“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玉小剛的聲音突然柔和下來,他松開手,從懷中掏出半枚破碎的徽章,“我叫玉小剛,曾是藍電霸王龍家族的人,卻因為武魂變異失敗,被稱為‘廢人’。”徽章邊緣的齒痕清晰可見,那是常年被摩挲的痕跡,“但我相信,理論能彌補一切缺陷。你的藍銀草,加上我這套雙生武魂修煉法,必將顛覆整個斗羅大陸對武魂的認知!”

他突然彎腰,對著唐三深深一揖:“唐三,你愿意拜我為師嗎?我會用畢生所學,助你掌控雙生武魂,讓藍銀草成為最強的基石,讓你的第二武魂震驚天下!”

唐三愣住了。眼前的男人佝僂著背,卻有著比山峰更堅定的眼神。終于,他鄭重地彎腰行禮,聲音帶著少年人少有的堅定:“老師!”

玉小剛的肩膀劇烈顫抖起來,多年來積壓的屈辱與不甘,在這一刻化作滾燙的淚水。他扶住唐三,低聲道:“記住,從今天起,不要輕易暴露你的天賦,更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第二武魂的真實模樣。藍銀草的舞臺,才剛剛開始。”

夜色漸深,302宿舍的鼾聲此起彼伏。唐三在床板下刻著暗器圖譜,忽然聽到身旁的小舞呼吸變得粗重。他運起紫極魔瞳,只見少女被褥下透出淡淡粉光,床板竟傳來細微的震動,如同有獸爪在刨地。

“小舞?”他低聲呼喚,伸手想去觸碰,卻見少女猛地坐起,雙眼緊閉,口中發出細碎的兔鳴。粉紫色的光暈從她發梢蔓延,額間浮現淡紅色的兔紋印記。唐三心中劇震,剛想運功壓制,小舞卻突然驚醒,印記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蒼白的臉色:“我……我又做噩夢了,夢見好多人追我……”

她抱著膝蓋發抖,兔子掛飾在胸前瘋狂跳動。唐三沉默地遞過水壺,指尖觸到她后頸時,感受到異于常人的溫熱。就在此時,窗外閃過三道黑影,紫極魔瞳下,可見黑衣人袖口繡著六翼天使徽記——是武魂殿的人!

“躲起來!”唐三將小舞按到床底,同時摸出懷中的袖箭。房門“砰”地被撞開,為首的執事釋放出三環魂尊的威壓:“先天滿魂力的小子,跟我們走一趟!”藍銀草武魂剛從唐三指尖冒出,卻被一道突如其來的掌風震散。

“老叫花的地盤,也敢撒野?”洪七公叼著雞腿從房梁躍下,降龍十八掌掀起的氣浪將三名魂師震飛出去。執事看著這個衣衫襤褸的老乞丐,感受著對方身上不弱于魂尊的氣勢,驚駭得說不出話——他從未見過不釋放武魂卻能施展如此恐怖力量的存在。

“滾!”洪七公隨手甩出酒葫蘆,陶片碎裂的聲響驚走了武魂殿眾人。小舞從床底爬出,好奇地盯著洪七公:“老爺爺,你好厲害呀!比我爸爸還厲害!”

暗處,葉楓收回探入屋內的內力,對身旁的郭靖低語:“通知情報網,加強學院警戒。”系統面板上,小舞的信息欄閃爍著警告——【目標:小舞,十萬年魂獸柔骨兔(化形期),魂力:12級】。他望著少女腰間的兔子掛飾,想起動漫中星斗大森林的畫面,低聲道:“那丫頭的身份,遲早會暴露。”

夜深人靜時,唐三在枕頭下摸到一個油紙包。打開是三枚精鋼袖箭,箭頭淬著藍汪汪的毒光,旁邊壓著一張字條,字跡狂放如火焰:“擅藏拙者,必成大器。——贈唐門弟子唐三。”他猛地抬頭望向窗外,夜色深沉,唯有星斗大森林的方向,似有幽綠光芒一閃而逝,如同遙遠的呼應。

宿舍里,小舞抱著兔子掛飾睡得香甜,蝎子辮在月光下泛著柔和的粉芒。唐三握緊袖箭,看向身旁的同伴,又想起那位神秘的贈禮者,眼中閃過與年齡不符的堅定。他知道,從踏入諾丁學院的這一刻起,屬于他和小舞的故事,已悄然與這片大陸的暗潮,緊緊纏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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