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論聲響起，帶著些不確定和惋惜。比起莫凡那耀眼的火系和之前幾個光芒璀璨的元素系，墨玄霄這空間系的覺醒場面，確實震驚了所有人，估計整個博城也找不出來3名空間系法師。

站在臺下的莫凡，眉頭卻幾不可查地皺了一下。他剛才站得近，看得更清楚！玄霄身體那一下劇烈的顫抖，還有他瞬間慘白的臉色和冷汗，絕不是覺醒普通空間系該有的反應！

有古怪！莫凡心里嘀咕，看向墨玄霄的眼神多了幾分探究。這家伙，藏得挺深啊？

法陣中央，墨玄霄緩緩睜開眼。臉色依舊有些蒼白，眼神卻恢復了之前的沉靜，只是深處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疲憊。

成功了！雖然過程極其痛苦，但他成功地將混沌系隱藏了起來，至于那四散的透明的魔法氣息也并沒有人去深究。只當是墨玄霄天賦異稟罷了。

“墨玄霄，空間系。”薛木生最終宣布了結果，語氣帶著興奮“空間系潛力很大，好好努力！”畢竟這可是空間系啊，就算是高階法師也不一定那么輕易覺醒出來。

“謝謝老師。”墨玄霄平靜地點點頭，走下法陣。他能感受到周圍人異樣的目光。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雖然說暴露了空間系，但自己罹難者和混沌系罹難者的身份并沒有暴露。

“玄霄！怎么樣？沒事吧？”莫凡第一個沖上來，一把攬住他的肩膀，力道大得讓墨玄霄一個趔趄。張小侯也關切地圍了上來。

“沒事，有點脫力。”墨玄霄搖搖頭，露出一絲勉強的笑容，將那份源自精神世界深處的劇痛和疲憊真實地表現(xiàn)出來。

“放心吧，有你的空間系在配合上我的火系咱倆簡直絕配呀！”莫凡笑嘻嘻的拍了一下墨玄霄肩膀。

“嗯。”墨玄霄應了一聲，看著莫凡真誠（雖然有點欠揍）的臉，感受著張小侯純粹的關心，心中那份因強行壓制力量而產生的陰霾稍稍散去。

就在這時，一陣極其微弱、冰冷得仿佛能凍結靈魂的悸動，毫無征兆地穿透了遙遠的時空，如同一根無形的冰針，輕輕刺了一下墨玄霄精神世界深處那被強行壓制的混沌渦旋。

血脈…微弱的共鳴。

一個模糊到幾乎無法捕捉、卻帶著無上威嚴與漠然的意念碎片，一閃而逝。

昆侖！

墨玄霄的身體幾不可查地僵硬了一瞬，背脊瞬間爬上一股寒意。他強行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臉上不動聲色，只是搭在莫凡肩膀上的手指，微微收緊了一下。

而在那兒一望無際的重巖山脈之中，一道目光的注視。“哼，還打算不回來了。”

“怎么了？還是不舒服？”莫凡敏銳地感覺到了他瞬間的僵硬。

“沒事，”墨玄霄迅速調整好表情，聲音依舊平靜，“有點餓了，我們去吃飯吧。”

“走起！慶祝我和玄霄覺醒成功！小猴子請客！”莫凡立刻轉移了注意力，嚷嚷起來。

“啊？凡哥，為啥又是我？”張小侯哀嚎。

“廢話，你覺醒得最輕松！”莫凡理直氣壯。

看著打打鬧鬧的兩人，墨玄霄跟在后面，嘴角終于勾起一抹真實的、極淡的笑意。平凡的高中生活，吵鬧的朋友，還有…隱藏在平靜水面下的驚濤駭浪與那來自世界之巔的冰冷注視。

他的路，才剛剛開始。首要任務：在莫凡這個“人精”眼皮子底下，藏好自己的秘密，當好一個“普通”的空間系法師。這難度，似乎比掌控那狂暴的雙系力量…也低不到哪去。

真是任重而道遠呀！墨玄霄感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