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沖突
- 全家穿越!我在荒年流放路上封神
- 梓云溪
- 2027字
- 2025-06-10 12:38:25
千鈞一發之際,辛若雨連忙撲上前反手抱住于氏,用后背給她擋下一鞭。
“三丫頭。”老太太大吃一驚,下意識伸手扶住軟倒下去的小姑娘。
“三姐姐。”辛夢雪盯著辛若雨后背那道血淋淋鞭痕,小臉嚇得煞白,淚珠子不受控制撲簌簌滾落。
謝寧藍張了張嘴,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怎么說抽就抽?該死的封建皇朝,果真是個無處說理的鬼地方。
“娘啊。”三老爺辛文安急赤白臉吼了一聲,忙拖著枷鎖轉身。
辛文遠也擔心媳婦閨女那邊出事,著急忙慌間迅速跟上。
一時間,辛府眾人都陸陸續續圍過去,給人造成一股無形的壓迫力。
解差們頓生警惕,破空甩出幾鞭,惱羞成怒吆喝,“干什么呢都?還沒出京城范圍就想集眾造反?”
“怎么,還當自個是啥皇親貴胄,老爺太太小姐們呢?”一臉毛胡子的解差,雙手一抄,不遺余力嘲諷。
“老子告訴你們,上了路,你們這些人都是流犯!都得聽話守規矩!”
辛若雨白著一張小臉,暗暗咬牙忍疼,“無,無礙祖母。”
老太太心疼的眼眶發紅,朝毛胡子解差拱拱手,“大人息怒,老婆子定會竭盡全力跟上,不敢拖慢隊伍行程。”
毛胡子不依不饒,“死老婆子,記住你自個說的話,否則我這手里的鞭子可不認人!”
邊說,邊揚起手中鞭子,劈空抽了個響。
然而,這動作帥不過三秒,抽出去的鞭尾便莫名其妙反彈,“啪”一下重重甩在他那張洋洋得意的臉上。
這一抽猝不及防,當即半張臉見了血,毛胡子“嗷”地吼出聲,連忙抬手捂臉。
鮮血順著指縫滴滴嗒嗒落下,給人一種毛骨悚然之感。
謝寧藍悄默默朝小閨女投去一眼,后者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
睜著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表情演的跟周遭眾人雷同,亦是一副相當驚訝之態。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都鬧什么鬧,還能不能好好上路?”
“梁頭。”
“梁頭。”幾名差役見解差頭子怒沖沖而來,不由縮了縮脖子。
梁廣生了張寬大四方臉,個頭矮小身板敦實,擱那一站,就跟半截鐵塔似的。
他身后還跟著一名年過五旬的老解差,風吹日曬黧黑的臉龐,襯著一臉胡須連著鬢。
“喲,毛胡子這是怎么了?咋滿臉血來著?”老解差笑呵呵走上前,伸手推了推捂臉哀嚎的毛胡子,轉頭看向立在一旁的年輕解差。
“小甲你說。”
年輕解差撓撓后腦勺,“不知咋回事,剛還好好的,毛哥揮出去的鞭子,就突然彈到自個臉上。”
老解差毫不掩飾眼底幸災樂禍之意,哈哈大笑道,“你小子不會是看花眼了吧!毛胡子咋可能這般犯蠢,連鞭子都不會抽了?啊,哈哈哈!”
小甲漲紅臉分辨,“怎么會老張叔。您別笑話小的了,小的眼神,其實還算好使。”
老解差抬手重重拍了下小甲肩膀,扭頭瞅向毛胡子,“臉沒事吧?”
毛胡子齜牙咧嘴捏著鞭,“我這樣像沒事?剛才分明就是這幾個女人搞事……”
“誒誒。小甲剛都說了,是你自己不小心甩了臉,跟女人家有什么關系?”老解差抬手攔下他鞭子,頗有深意朝謝寧藍辛念母女瞅了眼,“小甲,還不把你胡子哥扶走?”
“行了行了,此事既跟你們無關,那就安心上路,別再鬧幺蛾子。”老解差皮笑肉不笑,朝于氏等人點點頭。
梁廣虎著一張臉,背手離去。
謝寧藍忙貼近閨女身邊,小聲嘀咕,“這些人瞧著都不像什么好人,就這樣放過咱們了?”
辛念心下也有幾分疑惑,方才動用極微弱的空間之力,扭曲空間趁機教訓毛胡子一把,她就沒想過此事會善了。
但沒想到那老解差竟會過來解圍。
辛念百思不得其解,出言安慰母親:
“古代押解流犯也得講究規矩。咱這還沒出京呢,若虐待咱們導致犯人大批非正常死亡,這些解差估計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也是。”謝寧藍點點頭。
說話間,魯嬤嬤背著個小女娃跑上前來,滿臉焦急,“老夫人,您沒事吧?”
于氏望著老姐妹滿是滄桑的臉,心下發苦,“沒事,苦了我家若雨,生生受了一鞭。”
“要不讓老奴背著三小姐走一段?”
“不用,嬤嬤還得照顧大嫂二嫂兩個孩子,我這沒事。”辛若雨咬緊牙擺擺手,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
五歲的辛曼兒趴在老嬤嬤背上,小大人似的昂著腦袋,“曾祖母不哭。”
于氏勉強笑了笑,“曾祖母沒事。”
握了握魯嬤嬤的手,“翠花,你照顧好大郎媳婦二郎媳婦,跟兩個孩子就行,我們這不用擔心。”
“可老夫人,三姑娘后背這傷,拖不得呀……”
“涂這金瘡藥試試吧。”辛念從包裹里翻出一瓶止血藥粉。
謝寧藍忙伸手接過,“我來我來。”
辛若雨咬牙忍著鞭疼,“多謝四嬸。”
謝寧藍嘆了口氣,“都是一家人,談什么謝不謝的。”
言罷,拔出封塞,順著那條鞭傷倒上去小半瓶藥粉。
按理應先清洗傷口再上藥,可如今壓根沒這條件。
前頭隊伍已開始動了,謝寧藍也只得手快腳快給辛若雨抹上傷藥,趕緊給小姑娘把衣物整理好。
“這止血藥粉不行。”謝寧藍跟閨女一前一后走著,壓低聲說話,“倒了小半瓶,血還往外冒,小姑娘要吃大苦頭了。”
辛念蹙眉,“那些藥聞著倒是沒啥問題,可能功效比較慢。這也沒辦法,封建皇朝就這醫療條件。”
“希望沿途能撿點有用的藥草,哥那燒也沒退下去,得再想想辦法。”
隊伍行進速度不弱,眾人拖著繁重枷鎖鐵鏈,在解差們催促呵斥下,總算在中午前緊趕慢趕到京郊十里坡。
解差這頭剛說了句原地休息,眾多流犯便“嘩啦”一下癱倒在地,嗚呼哀哉叫苦不迭。
所有人就跟泄了氣的球似的,癱那就不想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