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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道統之爭

《界體證道:從逐徒到劍尊》

第九章道統之爭

太荒劍宗的規條改革令如巨石投湖,在修真界掀起軒然大波。三日后,“九宗聯盟”的傳訊玉簡紛至沓來,為首的竟是當年將莫問天逐出的劍道宗——宗主親自修書,言明“凡體入內門有違天道倫常”,要求太荒劍宗收回成命,否則便以“亂道”之名聯合討伐。

“亂道?”莫問天捏碎玉簡,指尖界紋隨怒意泛起微光,“當年他們嫌我無靈根,如今我以界體證道,又怕我斷了他們的‘靈根優越’。”他站在荒字峰的“問劍臺”上,俯瞰宗內弟子練劍——如今已有三成弟子是凡體出身,握著他親自改良的“荒古木劍”,在劍意共鳴中練得如火如荼。

“峰主,宗主請您去主峰議事。”小桃抱著新縫的道袍趕來,衣袍袖口繡著細密的劍紋,“外面傳得可兇了,說咱們太荒劍宗要變成‘凡體窩’,還有人說...說您是天道煞星,遲早引來雷劫。”

莫問天接過道袍,指尖劃過繡紋——這是小桃熬夜縫的,針腳歪歪扭扭,卻比任何靈器都讓他覺得溫暖。他忽然想起劍冢中吞噬的第一柄兇劍,那時的他只想著活下去,如今卻莫名多出許多“想守護的東西”:荒字峰的劍旗、小桃送來的熱粥、還有那些跟著他練劍的凡體弟子。

“煞星就煞星吧。”他笑了笑,將道袍往肩上一披,界劍自界體中浮現,在掌心凝成三寸劍影,“若天道要降雷劫,我便用這劍,劈碎那雷劫就是。”

主峰議事殿內,九位峰主圍坐青銅圓桌,氣氛凝重。宗主指間轉著初代祖師的斷劍殘片,抬頭看見莫問天袖口的界紋,眼底閃過欣慰:“九宗聯盟約我們三日后在‘論道臺’對峙,為首的是劍道宗宗主謝無妄——當年他親手撕了你的劍徒紋章,你可愿同去?”

“求之不得。”莫問天指尖劍影輕顫,觀劍眼已在腦海中勾勒出謝無妄的靈氣脈絡——那是個靠“天靈根”一路順遂的修士,劍招華麗卻根基虛浮,與他在劍冢中吞噬的兇劍殘魂相比,竟多了幾分“畏首畏尾”的怯懦。

三日后,論道臺所在的“不周山”被云霧籠罩。莫問天隨宗主踏劍而至時,只見九宗修士早已列陣,劍道宗弟子舉著“衛道除煞”的大旗,謝無妄身著鎏金道袍,站在高臺中央,指尖靈劍泛著刺目的青光。

“太荒劍宗,可知罪?”謝無妄甩袖,青光掃過莫問天,“凡體本是天道棄子,你卻收容他們入宗,還妄圖以‘界體’亂了修真界的根骨倫常,此乃其一;縱容弟子吞噬劍冢兇劍,讓荒古劍意流入凡體,壞了修士與劍的主從之道,此乃其二!”

臺下響起附和聲,卻夾雜著些許竊竊私語——畢竟莫問天重鑄太荒劍的消息早已傳開,有人忌憚他的界體,卻也有人暗中佩服他的膽魄。莫問天踏前半步,界劍虛影自腳下浮現,漆黑的劍意如墨滴入清水,在云霧中暈開萬千劍紋。

“謝宗主說凡體是天道棄子。”他抬眼,觀劍眼映出謝無妄眼底的慌張,“那我倒要問問——天道何時說過,凡體不能握劍?當年初代祖師斬魔尊時,可曾問過自己是何靈根?”

“休要巧言令色!”謝無妄揮劍,“青陽劍訣·破云!”

青光化作巨手抓來,卻在觸及界劍的瞬間崩解。莫問天指尖輕彈,界劍分出一道細劍,精準刺入謝無妄靈劍的符文破綻——那是他在劍冢中吞噬“破界劍”時悟到的“尋隙之術”,專破修士引以為傲的“靈根劍訣”。

“你...你的劍招為何能破我靈器?”謝無妄踉蹌后退,靈劍上出現細密裂紋,“你不過是凡體!”

“凡體?”莫問天冷笑,界體中騰起的混沌劍意裹住周身,“我的肉身,早已在劍冢中煉作‘混沌劍體’,能容萬劍亦能抗萬劍。你依賴靈根與靈器,卻不知劍的本質,從來不是靈氣,而是握劍者的本心。”

說罷,他抬手一揮,界劍虛影驟然放大,竟將論道臺周圍的云霧凝成萬千劍刃。這些劍刃沒有靈氣波動,卻帶著荒古劍魄的兇戾——那是他用界體直接凝聚的“劍意之劍”,無需靈根驅動,僅憑意念便可殺人。

“看好了,謝宗主。”他指尖劍刃直指謝無妄眉心,“這一劍,我不用靈根,不用靈器,只用凡體握劍的決心——你若接不住,便滾回劍道宗,從此閉上你的‘靈根優越’之口。”

劍刃劃破空氣的剎那,謝無妄終于慌了。他引以為傲的“青陽劍訣”在界劍面前不堪一擊,那些靠靈根堆砌的華麗劍招,此刻竟連對方的劍意余波都擋不住。他想起三個月前那個在山門前被他踹倒的少年,那時的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個曾被他踩在泥里的凡體,如今竟成了讓他膽寒的“劍中煞星”。

“叮——觸發‘道統之爭’隱藏任務,擊敗九宗聯盟代表,證明界體之道可行性,當前進度:1/9。”

系統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時,界劍刃已停在謝無妄眉心半寸處。莫問天看著對方顫抖的睫毛,忽然想起父親臨終前說的話:“人活一世,不蒸饅頭爭口氣。”他勾了勾唇角,劍刃輕輕落下,削斷謝無妄的道袍腰帶——鎏金腰帶墜地的聲響,像極了當年他被撕下的“劍徒紋章”。

“今日不殺你。”他收回劍刃,界體中的吞世劍魄發出不滿的低嚎,“但你要記住——從今往后,修真界的道統,不再是‘靈根至上’,而是‘有劍在心,凡體亦尊’。”

謝無妄臉色慘白,撿起腰帶踉蹌后退。九宗修士面面相覷,竟無一人敢再上前——方才那柄凝云霧為劍的“界劍”,早已讓他們看清:所謂靈根,在絕對的劍意與肉身強度面前,不過是虛妄的光環。

暮色漫上不周山時,莫問天隨宗主踏劍返程。山風掠過他的發梢,界劍在掌心化作光點融入界體,卻在身后留下一道清晰的劍痕——那是刻在修真界道統上的痕,從此“凡體不能成道”的偏見,終將被這道痕劈開。

小桃在荒字峰巔等著他,手里捧著熱好的靈粥:“峰主,您回來了!聽說您在論道臺把那老宗主嚇得腿軟,是不是真的?”

他接過粥碗,熱氣撲在臉上,忽然覺得這煙火氣,比任何劍意都要溫暖。界體深處,吞世劍魄罕見地安靜著,似乎也在享受這片刻的安寧——曾經的他為了活下去而握劍,如今卻明白,握劍的意義,從來不止是對抗不公,更是守護那些讓他覺得“值得”的溫暖。

遠處傳來弟子們的練劍聲,混著劍刃劈砍木靶的“咚咚”聲。莫問天望向漸暗的天際,指尖劃過碗沿——下一站,該是去那傳說中的“天靈谷”了,聽說那里囚禁著上古劍修的殘魂,或許...能讓界劍再添幾分鋒芒。

而他知道,不管前路有多少“天道倫常”阻攔,這柄界劍,都會帶著他的執念,一直斬下去。

——第七章完——

第十章天靈谷劫

天靈谷位于修真界極西,終年被冰雪覆蓋,谷口立著九根青銅鎖鏈,每根鎖鏈上都刻著“鎮靈”“封魂”等道紋——這里曾是九宗聯盟關押“異端劍修”的地方,如今谷內最深處,還囚禁著萬年前因“凡體成道”被鎮壓的劍修殘魂“血河劍主”。

莫問天踏足谷口時,鎖鏈突然發出刺耳的嗡鳴,冰層下滲出暗紅血跡,竟與他界體中吞噬的魔煞劍意產生共鳴。小桃攥著他的袖口,指尖發顫:“峰主,這里的氣息好兇,聽說血河劍主當年被斬去肉身,只剩殘魂被鎖鏈穿胸,連靈根都被挖了...”

“挖靈根?”他指尖劃過鎖鏈,觀劍眼穿透冰層,看見谷內深處懸浮的人影——那人胸口插著九柄青銅劍,四肢被鎖鏈釘在冰壁上,周身纏繞著濃稠的血煞之氣,卻在看見他的瞬間,眼底閃過狂喜。

“界體...竟是界體現世!”血河劍主的殘魂發出嘶啞的笑聲,“萬年前我被九宗以‘凡體亂道’之名鎮壓,如今終于等到能帶我破封的人...小友,助我一臂之力如何?”

莫問天沒動,界體卻自發運轉,混沌之氣涌出掌心,輕輕觸碰鎖鏈上的道紋——“咔嚓”一聲,最近的一根鎖鏈竟崩裂寸許,濺起的冰屑落在他手背,化作細小的劍紋。他忽然想起至尊記憶里的記載:“界體者,可破萬法封印,因天下萬物,皆可納入界中。”

“你想讓我放你出來。”他盯著血河劍主胸口的青銅劍,“但你身上的血煞之氣,早已被九宗用‘靈根噬魂術’污染,若我強行破封,你怕是會先奪我肉身。”

殘魂一滯,隨即大笑:“好個敏銳的小子!不錯,當年他們挖去我的靈根,又用靈根碎末混入血煞,讓我殘魂永受‘靈根反噬’之苦...但你不同,你是界體,能容納任何力量——只要你肯讓我借你的界體暫避,我便傳你‘血河劍典’,那是我用凡體之身悟出來的殺道!”

界體中,吞世劍魄突然發出警惕的咆哮。莫問天卻抬手,界紋蔓延至眉心,重瞳(觀劍眼)化作三色流轉——他看見血河劍主殘魂深處,藏著與他相似的“凡體執念”,那是被靈根修士踐踏后的不甘,是握劍向天道復仇的決絕。

“好,我助你破封。”他指尖凝聚界劍,“但你需答應我二事:其一,不得傷我宗內凡體弟子;其二,破封后隨我回太荒劍宗,以劍典傳后人,而非復仇。”

“哈哈哈哈!”血河劍主仰頭長笑,血煞之氣竟在笑聲中淡了幾分,“當年我若遇你這般清醒的小輩,何需落得魂飛魄散?罷了——我答應你!”

莫問天不再猶豫,界劍化作九道流光,斬向九根鎖鏈。每斬落一根,谷內冰層便崩裂一片,血河劍主的殘魂便凝實幾分。當最后一根鎖鏈斷開時,漫天冰雪竟被血煞染成暗紅,而他胸口的青銅劍,竟被界體的混沌之氣逼出,化作碎片融入界劍。

“叮——觸發‘上古劍修認主’,獲得【血河劍典·全卷】(殺道巔峰功法,可引動天地血煞為劍,無視靈根境界差距)、【血河殘魂·共生】(解鎖‘血煞劍域’,可壓制靈根修士30%靈氣運轉)。”

系統提示音響起的瞬間,血河劍主的殘魂化作血光涌入界體,卻在觸及混沌體時自動凝成劍型光團——他信守承諾,并未爭奪肉身,而是在界體中開辟出獨立空間,將畢生劍意傳承毫無保留地注入。

“記住,殺道的精髓不是嗜殺,而是‘以殺證道’。”光團中傳來血河劍主的低語,“當年我錯在執念復仇,險些淪為魔修,你卻帶著‘容天下’的界體...或許,你能走出一條我未走完的路。”

莫問天閉目接收傳承,只覺界體中多出一片血色劍域,無數由血煞凝成的劍刃在其中游走,每一道劍刃上,都刻著凡體劍修的血淚——那是血河劍主用一生血淚寫下的“凡體證道”之路,如今竟成了他界體中的又一道底蘊。

“峰主!小心!”

小桃的驚呼聲打斷思緒。莫問天睜眼,只見九宗聯盟的追兵已至谷口,為首的竟是劍道宗大長老,手中握著由七十二根靈根碎末凝成的“鎖靈鏈”,鏈身泛著刺目的青光,專克凡體與兇劍。

“莫問天,你竟敢釋放上古兇魂!”大長老甩鏈,青光化作巨手抓來,“今日便讓你知道,凡體逆道,唯有死路!”

莫問天冷笑,界體中血煞劍域轟然展開。那些被鎖靈鏈壓制的兇劍劍意,竟在血煞的裹挾下逆勢而起,凝成萬道血劍破土而出——這些血劍無需靈氣驅動,僅憑他的意念便可操控,在冰天雪地中織成血色劍網,竟比靈根修士的劍陣更盛三分。

“鎖靈鏈?”他抬手,血劍精準纏住鏈身,血煞之氣順著鏈條蔓延,“當年你們用靈根碎末折磨血河前輩,如今我便用這血煞,讓你們嘗嘗‘靈根反噬’的滋味。”

大長老臉色驟變,只見鎖靈鏈上的靈根碎末竟被血煞染成暗紅,反涌入他的經脈——那是血河劍典中的“以血還血”之術,專克一切以靈根為傲的修士。他慘叫著跪地,眼睜睜看著自己引以為傲的“天靈根”被血煞侵蝕,化作與凡體無異的普通經脈。

“不可能...靈根怎么會被污染...”他渾身顫抖,望著莫問天眼底的三色豎瞳,終于想起宗內古籍的記載——“界體臨世,萬法皆虛”,原來所謂靈根,在能容納天地的界體面前,不過是可被改寫的規則。

莫問天沒再理會他,轉身望向逐漸消散的血河劍主殘魂——光團化作最后一道血劍,融入界劍劍刃,劍身上從此多了一道血色流紋,如泣如訴,卻又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然。他抬手收劍,界體中的血煞劍域悄然隱去,卻在谷口的冰層上留下一道巨大的“界”字劍痕——這是他為凡體劍修立下的碑,從此天靈谷不再是囚禁之地,而是“界體之道”的起點。

回程的路上,小桃抱著他的手臂,眼里閃著崇拜的光:“峰主剛才好威風!那些靈根長老嚇得腿都軟了,連鎖靈鏈都被您的血劍掰斷了!”

他笑了笑,指尖劃過小桃發間的冰屑——這個曾在荒字峰幫他縫補道袍的少女,如今也開始修煉血河劍典的入門篇,雖無靈根,卻能憑肉身引動血煞劍意,揮出比尋常練氣弟子更利的劍。

“小桃,你說咱們太荒劍宗,以后會不會變成凡體劍修的圣地?”他望著遠處的云海,界劍在界體中輕輕震顫,似在回應。

“當然會!”小桃仰起臉,“等我學會了血河劍典,就去山腳下開個劍館,教所有凡體孩子握劍——就像峰主教我們那樣!”

山風掠過,帶起漫天細雪。莫問天忽然覺得,比起成為劍尊,此刻心中涌起的暖意更讓他踏實——原來他握劍的意義,早已從“證明凡體能成道”,變成了“讓所有凡體敢握劍”。

而界體中的萬劍,終將成為這片天地的新道統——

不是靈根至上的施舍,而是凡體握劍時,眼底不滅的光。

——第八章完——

第十一章雷劫臨世

太荒劍宗的冬雪來得格外早,莫問天站在荒字峰巔,看著山腳下新立的“凡體劍堂”里,數十個孩子握著木劍練劍的身影——他們大多是山民子弟,曾因無靈根被修真界拒之門外,如今卻能在界紋石碑前,憑肉身感應劍意。

“峰主,劍堂的孩子們想讓您刻塊‘鎮堂劍碑’!”小桃抱著刻刀跑來,鼻尖凍得通紅,“他們說,要把您在天靈谷留下的‘界’字劍痕刻上去,這樣以后練劍時,就能想起凡體也能握劍的道理。”

他接過刻刀,指尖界紋亮起,在玄鐵碑上落下第一筆——劍痕剛成,天地間突然響起悶雷。抬頭望去,原本晴朗的天空竟聚起烏云,云層中隱約可見紫色雷蛇游走,正是修真界談之色變的“天道雷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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