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威脅
- 穿成惡雌后我在星際浪飛了
- 風辭笙
- 2128字
- 2025-07-21 23:04:11
朝離身著主教服飾,白金底色的長袍利落垂墜,酒紅披風綴著金葉紋路,額間葉環(huán)添了幾分神性。
他牽起江落辭的手,踏入圣殿。
江落辭一襲紫裙如霞間鳶尾,紫寶石項鏈在頸間流轉,耳墜隨步伐輕晃。
穿過回廊,陽光透過彩窗,檀香漫開。
朝離牽著江落辭的手穿過圣殿的回廊。
陽光透過彩繪玻璃在地面投下斑駁的光斑,空氣中浮動著淡淡的檀香。
獸神像矗立在殿堂深處,雙眼嵌著暗綠色的琉璃,在微光里像是蟄伏著活物的呼吸。
“就在這里吧?!?
朝離停下腳步,聲音放輕了些。她抬手將鬢邊的碎發(fā)別到耳后,指尖掠過神像基座上凹凸的符文。
“等我念完禱詞,我們就去后山的玫瑰園,今年的花苞比往年多了三成呢。”
江落辭望著神像那對沉靜的琉璃眼,忽然覺得神像好似是在注視著自己。
掌心被朝離牽著的地方傳來溫熱的觸感。
殿外的風卷著幾片落葉掠過窗欞,發(fā)出細碎的聲響,襯得殿內愈發(fā)安靜,連呼吸都變得清晰起來。
朝離閉上眼睛,低聲念起了禱詞。
古老的音節(jié)像流水般漫開,混著檀香在空氣里漾動。
江落辭站在他身側,看著他微垂的眼睫,忽然開始期待起那些即將盛放的玫瑰花來。
穿過雕著藤蔓的拱門,玫瑰園像被施了魔法的盒子訇然敞開。
淺粉玫瑰順著綠籬爬滿窗欞,陽光把玻璃裁成細碎的金片。
落在拼花地磚上,晃得那些粉白的花苞都像在發(fā)光。
朝離的希臘風長袍拂過垂著花蔓的廊柱,轉頭時金葉額飾晃了晃,
他望著江落辭紫裙上顫動的光影,指尖輕輕碰了碰她耳墜。
風卷著甜香從噴泉那兒漫過來,把兩人的影子,輕輕揉進這滿室繁花里。
玫瑰園里,粉白的花瓣落在江落辭肩頭。
她望著眼前因自己裙擺輕晃而怔住的朝離,紫裙上的紫寶石隨動作微微發(fā)亮。
耳墜晃出細碎的光,可她垂眸時,思緒卻飄向遠方。
爸爸收到那些出軌證據(jù)時,該是怎樣扭曲的表情?
“爸爸現(xiàn)在……應該很開心吧?!?
她舌尖抵著腮幫,心底漫開涼絲絲的快意,像是把藏了許久的荊棘,狠狠扎進那些虛偽的溫柔里。
面上卻仍漾著和朝離獨處的甜笑,任玫瑰香把這隱秘的“壞”,裹得愈發(fā)曖昧。
正暗忖“爸爸該‘開心’了吧”。
朝離的身影忽然在視野里放大。
等她從那涼絲絲的快意中回神,溫熱觸感已覆上唇,玫瑰香混著朝離的氣息涌來。
將隱秘的“壞”,撞得七零八落,化作唇齒間震顫的迷茫與發(fā)燙的悸動。
別墅客廳的水晶燈明明亮著,卻照不暖空氣里的寒意。
顧淮之捏著那些出軌證據(jù)的手在抖,照片里不堪的畫面,轉賬記錄冰冷的數(shù)字,像把把利刃剜著他的心。
看到字條時,他額角青筋突突跳,盯著。
“不想讓你夫人知道就轉賬,不聽話后果自負”。
往日周旋花叢的從容碎了一地,驚慌如漲潮的暗河,將他整個人吞沒,光腦拿在手里,連解鎖的力氣都要耗盡。
顧淮之盯著桌上證據(jù),喉結劇烈滾動,嘴唇發(fā)顫,自語道:
“他怎么知道這些的……”聲音像被掐住的細線,在空曠客廳里打轉。
那些藏在暗巷酒店、自以為天衣無縫的偷情,竟被人扒得干干凈凈。
連轉賬尾數(shù)都算得精準,仿佛有雙眼睛,從他看不見的地方,把他的齷齪全釘在了陽光下。
終端屏幕的藍光映在江落辭眼底,賬戶里新到賬的數(shù)字末尾綴著一長串零,晃得人眼暈。
她指尖在屏幕上輕輕點了點,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冷笑。
“以為轉了錢就能萬事大吉?”
心里的聲音帶著點嘲弄,紫裙的裙擺垂落在地,和她此刻的眼神一樣冷。
“太天真了?!?
那些轉賬記錄、照片、視頻,她早就備好了后手,存在三個加密云盤里。
朝離剛摘了支盛放的紅玫瑰遞過來,見她盯著終端出神。
便笑著問:“在看什么?”
江落辭立刻按滅屏幕,接過玫瑰湊到鼻尖輕嗅。
甜香漫進肺腑,卻壓不住心底那點翻涌的戾氣。
“顧淮之,你欠我們的,這點錢可遠遠不夠?!?
等著吧,我會讓你那副“好父親”“好丈夫”的假面,碎得連渣都不剩。
終端屏幕的藍光剛暗下去,江落辭便抬眼望向朝離,紫裙在晚風里輕輕晃了晃。
他正把那支紅玫瑰別在她耳后,酒紅披風掃過肩頭時帶起一陣香。
金葉額飾的光落在他眼尾,溫柔得不像話。
“朝離,你對我真好?!?
她輕聲說,指尖攥著裙擺,把那句
“他不會以為轉賬就能了事?偏要他身敗名裂”的念頭壓進心底最深處。
朝離愣了愣,隨即笑起來,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鬢發(fā),指尖擦過耳墜時帶起微癢的觸感:
“不然呢?總不能讓我的阿辭,看著別人的玫瑰羨慕吧?!?
他說著,又摘了片帶著露珠的玫瑰花瓣,輕輕放在她掌心,“你喜歡,以后天天來。”
晚風裹著甜香漫過來,江落辭望著他眼里的光。
忽然覺得掌心的花瓣和賬戶里的數(shù)字一樣燙。
她把臉往他身邊湊了湊,讓玫瑰的香蓋過心底那點翻涌的戾氣。
至少此刻,她想暫時做個只被玫瑰和溫柔包圍的人。
江落辭望著朝離替她拂去肩頭花瓣的手。
那雙手剛摘過玫瑰,指腹帶著淡淡的刺痕,卻溫柔得沒有半分力道。
她忽然想起方才賬戶里的數(shù)字,想起父親虛偽的溫情,想起母親眼底熄滅的光。
那些曾被稱作“真心”的東西,最后都成了扎人的碎片。
“真心這東西,太容易變了?!?
她沒說出口,只是垂下眼睫,看著紫裙上晃動的光斑。
父母就是最好的例子,曾經(jīng)的海誓山盟,到頭來不過是各懷鬼胎的算計。
可當朝離把那支開得最盛的粉玫瑰塞進她手里。
金葉額飾的光落在他笑眼里時,她心里那道冰封的墻,竟悄悄裂了道縫。
如果是朝離的話……
她指尖收緊,玫瑰刺輕輕扎進掌心,帶來一點清晰的痛。
或許,或許可以試著相信一次?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她強壓下去。
可唇角卻忍不住微微上揚,連帶著看那些玫瑰,都覺得比剛才更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