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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畫中謎影與宮闈暗涌

承乾宮的清晨,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畫,寧靜而悠遠。

晨曦輕柔地灑在宮墻之上,為這深宮添了幾分柔和的色彩。

安陵容靜靜地立于廊下,目光悠悠地望著庭院中那株新栽的海棠。

晨露在嬌嫩的花瓣上滾動,宛如一顆顆晶瑩剔透的鉆石,在微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迷人的光芒。

入宮還不到一年,安陵容卻已然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小答應(yīng),一路晉升至蕙妃之位。

這般驚人的晉升速度,即便是在本朝的后宮之中,也堪稱罕見。

她微微仰起頭,深吸一口氣,感受著清晨微涼的空氣,心中思緒萬千。

“主子,慈寧宮來人了。”菊青輕手輕腳地走來,腳步輕盈得如同一片落葉。

她的臉上帶著掩不住的喜色,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安陵容收回思緒,緩緩轉(zhuǎn)身,便見太后身邊的竹息姑姑立在階下。

竹息姑姑手中捧著一個精致的錦盒,神色恭敬而沉穩(wěn)。

“奴婢給蕙妃娘娘請安。”竹息姑姑微微欠身,行禮如儀,聲音清脆而溫和。

安陵容蓮步輕移,走上前去,雙手接過錦盒,聲音輕柔而謙遜:“多謝太后恩典,本宮稍后便去慈寧宮謝恩。”

竹息姑姑卻微微搖頭,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太后娘娘說了,今日不必去謝恩。娘娘協(xié)理六宮辛苦,且好生歇著,改日再敘不遲。”說罷,竹息姑姑再次行禮,而后轉(zhuǎn)身緩緩離去。

待竹息姑姑退下,安陵容輕輕打開錦盒。

里面是一部裝幀精美的《金剛經(jīng)》,金絲楠木的封面散發(fā)著淡淡的木香,內(nèi)頁用上等宣紙抄寫,墨香猶存,仿佛還帶著書寫者的溫度。

她輕輕翻閱著經(jīng)書,指尖在紙頁上輕輕滑過,感受著紙張的細膩質(zhì)感。

忽然,在經(jīng)書中間,她發(fā)現(xiàn)了一張對折的宣紙。

安陵容心中一驚,小心翼翼地將宣紙展開,竟是一幅女子畫像。

畫中人身著素衣,眉目如畫,宛如一朵清幽的百合,靜靜地綻放在畫紙之上。

最令人震驚的是,那容貌與安陵容竟有七分相似!

“這是……”安陵容手指微顫,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慌亂。

畫角題著一個小字——“柔”,那字跡娟秀而飄逸,仿佛帶著一種神秘的魔力。

她猛然想起前世聽聞的一個宮廷秘辛:純元皇后閨名中含“柔”字,而太后與純元皇后情同母女。

難道這畫中人是年輕時的純元皇后?可為何與自己如此相似?安陵容只覺得腦海中一片混亂,無數(shù)的疑問如潮水般涌來。

“主子,皇后娘娘派人來問,今日的六宮事務(wù)該如何處置?”寶鵲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安陵容迅速將畫像藏入袖中,面色如常,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

她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衫,說道:“回話,本宮即刻去景仁宮商議。”

皇后自從年家倒臺、華妃被廢后,表面上恭順了許多,甚至主動將部分六宮管理權(quán)交給安陵容。

但安陵容心知肚明,這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

皇后城府極深,猶如一只潛伏在暗處的猛獸,絕不會輕易放棄手中的權(quán)力。

景仁宮內(nèi),皇后一身素雅裝扮,連往日華麗的護甲都換成了樸素的銀制。

她端坐在主位之上,神色平靜而威嚴。

見安陵容來了,她親切地招手:“蕙妃來了,快坐。本宮正頭疼中秋宴的事呢。”

安陵容行禮如儀,聲音清脆而恭敬:“娘娘金安。中秋宴一事,嬪妾已擬了章程,請娘娘過目。”說罷,她呈上一卷絹帛,上面詳細列出了宴席安排、賓客名單等,每一項都考慮得十分周全。

皇后粗略瀏覽,眼中閃過一絲訝異:“蕙妃辦事果然妥帖。只是……”她指著名單上端妃的名字,“端妃多年不出席宮宴,這次怕是……”

“嬪妾已請示過太后,太后說端妃娘娘身體漸愈,理應(yīng)出席。”安陵容不卑不亢,目光堅定地看著皇后。

皇后笑容微僵,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又恢復(fù)了平靜:“既是太后的意思,自然照辦。”她話鋒一轉(zhuǎn),“莞嬪近日胎象如何?本宮甚是掛念。”

“托娘娘洪福,莞姐姐一切安好。”安陵容滴水不漏,心中卻暗暗警惕。

皇后又閑話幾句,突然道:“對了,皇上近日忙于朝政,少有涉足后宮。蕙妃得空不妨去養(yǎng)心殿走走,勸皇上保重龍體。”

安陵容心頭警鈴大作。

皇后這是試探她與皇帝的關(guān)系。

她微微低頭,聲音輕柔而謙遜:“嬪妾遵命。只是皇上日理萬機,嬪妾不敢隨意打擾。”

離開景仁宮,安陵容后背已出了一層薄汗。

皇后的每一句話都似有深意,稍有不慎就會落入陷阱。

她摸了摸袖中的畫像,心中越發(fā)覺得此事蹊蹺,決定先去拜訪端妃。

端妃住在偏僻的延慶殿,那里環(huán)境清幽,卻也顯得有些冷清。

自從安陵容為她調(diào)理身體后,端妃的氣色已大有好轉(zhuǎn)。

見安陵容來訪,她難得地露出笑容:“蕙妃今日怎么得閑?”

安陵容屏退左右,取出那幅畫像:“娘娘可認得畫中人?”

端妃一見畫像,臉色頓變,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和猶豫:“這……這是從哪里得來的?”

“太后賜的《金剛經(jīng)》中夾帶。”安陵容如實相告,“嬪妾見畫中人與自己有幾分相似,心中疑惑……”

端妃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將畫像還給她:“此事關(guān)系重大,本宮不便多言。蕙妃若真想知道,不妨去查查二十年前……不,本宮多言了。”她突然住口,眼中滿是警惕,仿佛說出了一個不該說的秘密。

安陵容心知再問無益,只得告辭。

回宮路上,她反復(fù)琢磨端妃的話。

二十年前發(fā)生了什么?畫中人究竟是誰?為何與自己如此相似?這些問題如同一個個謎團,在她的腦海中盤旋不去。

承乾宮內(nèi),皇帝身邊的蘇培盛已等候多時。

他見安陵容回來,連忙上前行禮:“娘娘金安,皇上召您去養(yǎng)心殿說話。”

安陵容心頭一跳。

皇帝平日召幸都在晚膳后,今日白晝相召,必有要事。

她迅速更衣梳妝,心中暗暗猜測著皇帝召見的原因。

隨蘇培盛前往養(yǎng)心殿的路上,她的腳步有些急促,心中充滿了不安。

養(yǎng)心殿內(nèi),皇帝正在批閱奏折,眉宇間滿是疲憊。

他手中的朱筆在奏折上不停地勾畫著,仿佛在書寫著天下的命運。

見安陵容來了,他放下朱筆,揉了揉太陽穴:“愛妃來了,坐。”

“皇上日理萬機,也要保重龍體。”安陵容親手奉上參茶,聲音輕柔而關(guān)切。

皇帝輕啜一口,突然道:“愛妃可聽說過‘漕幫’?”

安陵容心頭一震。

漕幫掌控運河漕運,勢力龐大。

前世年羹堯倒臺后,漕幫曾一度成為朝廷心腹大患。

她微微思索,謹慎地回答:“嬪妾略有耳聞。聽聞他們掌控漕運,連官府都要讓三分。”

皇帝冷笑:“何止讓三分!近日漕幫越發(fā)囂張,竟敢截留漕糧,勒索商賈。朕欲整治,卻苦于朝中無人熟悉江湖之事。”

安陵容心思電轉(zhuǎn)。皇帝突然與她討論朝政,是單純傾訴,還是另有用意?她謹慎道:“嬪妾愚鈍,不懂朝政。只是……聽聞漕幫雖勢大,內(nèi)部卻分南北兩派,素有嫌隙。”

皇帝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愛妃如何得知?”

“嬪妾幼時隨父親在任上,曾聽師爺們議論過。”安陵容隨口編了個理由。

實則是前世聽皇帝提起過,此時只能硬著頭皮應(yīng)對。

皇帝若有所思:“南北兩派……愛妃一言提醒了朕。若能從內(nèi)部分化……”

正說話間,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嘩。

蘇培盛匆匆進來:“皇上,莞嬪娘娘突然腹痛,太醫(yī)說是動了胎氣!”

安陵容手中茶盞“啪”地落地,碎片四濺。

前世的甄嬛就是在懷孕四月時小產(chǎn)的!她顧不得禮儀,急聲道:“皇上,嬪妾請求即刻去看望莞姐姐!”

皇帝揮手:“快去!朕隨后就到。”

安陵容匆匆趕至碎玉軒,只見甄嬛面色蒼白地躺在床上,額頭上滿是汗珠,眉頭緊鎖,似乎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太醫(yī)正在診脈,神色凝重。沈眉莊已在榻前照料,見安陵容來了,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

“姐姐如何了?”安陵容握住甄嬛冰涼的手,心中滿是擔(dān)憂。

太醫(yī)回道:“回蕙妃娘娘,莞嬪娘娘是誤食寒涼之物,導(dǎo)致胎動不安。所幸發(fā)現(xiàn)及時,服下安胎藥后已無大礙。”

安陵容眸光一冷:“寒涼之物?莞姐姐平日飲食都有專人照料,怎會誤食?”

流朱撲通跪下,眼中滿是自責(zé):“奴婢該死!今日御膳房送來的蓮子羹,奴婢沒查驗就……”

安陵容打斷她:“去把剩下的羹湯取來。”

羹湯很快呈上。

安陵容細細嗅聞,又用銀簪試探,卻未見異常。

她蘸了一點嘗了嘗,忽然皺眉:“這蓮子……不是御膳房的。”

沈眉莊驚訝:“妹妹如何得知?”

“御膳房的蓮子都用蜂蜜腌制過,甜味均勻。

這蓮子外甜內(nèi)苦,明顯是后來加蜜掩飾的。”

安陵容前世為了討好皇帝,曾苦心鉆研烹飪,對各種食材了如指掌。

太醫(yī)連忙查驗,果然發(fā)現(xiàn)蓮子中摻了少量薏苡仁——孕婦大忌之物!

“查!”安陵容厲聲道,“從御膳房到經(jīng)手宮女,一個不漏!”

皇帝此時也趕到,聽聞此事震怒不已,當即下令徹查。

然而線索到御膳房一個小太監(jiān)那里就斷了——那小太監(jiān)已投井自盡。

安陵容心知肚明,這必是皇后手筆。

前世皇后就是利用這種方式,神不知鬼不覺地除掉了許多龍?zhí)ァ?

但這次有她在,絕不會讓皇后得逞。

當夜,安陵容留在碎玉軒守夜。

甄嬛服藥后沉沉睡去,沈眉莊也回宮休息了。

安陵容獨自坐在燈下,取出那幅神秘畫像再次端詳。

畫中女子溫婉秀麗,眉目間那股清冷氣質(zhì)與她如出一轍。

最奇怪的是,女子耳垂上有一顆小痣,位置竟與安陵容的一模一樣!

“這到底是誰……”安陵容喃喃自語,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妹妹還未休息?”甄嬛不知何時醒了,虛弱地問道。

安陵容慌忙收起畫像:“姐姐醒了?可要喝水?”

甄嬛搖搖頭,目光卻落在安陵容袖口露出的畫像一角:“那是……”

安陵容猶豫片刻,還是將畫像取出:“姐姐可認得畫中人?”

甄嬛仔細看了看,搖頭道:“不曾見過。只是……”她遲疑了一下,“這畫中人與妹妹有幾分相似。”

“嬪妾也覺得奇怪。”安陵容將畫像來歷簡單說了,隱去了太后和端妃的部分。

甄嬛若有所思:“宮中舊事紛繁復(fù)雜,妹妹還是小心為上。”她突然握住安陵容的手,“今日多虧妹妹識破那蓮子有問題,否則……”

安陵容回握她的手:“姐姐安心養(yǎng)胎,有我在,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和孩子。”

這句話她說得無比堅定。

前世的她間接害死了甄嬛的孩子,這一世,她誓要護住這個胎兒,彌補前世的過錯。

夜深人靜,安陵容獨立窗前,望著滿天星斗。

晉升蕙妃不是終點,而是新的起點。

皇后、神秘的畫像、甄嬛的龍?zhí)ァ?

前方的路依然危機四伏,每一步都充滿了未知和挑戰(zhàn)。

明日,又將是一場新的博弈。

安陵容深吸一口氣,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她知道,自己必須在這復(fù)雜的宮闈之中,小心翼翼地前行,守護好自己和身邊的人。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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