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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雨夜突入,目標林國棟!”

狂風嘶吼,暴雨如注。

蘇晚的身影如同鬼魅,在幾乎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狂奔。冰冷的雨水瘋狂地拍打在她臉上、身上,瞬間浸透了厚重的工裝外套,沉甸甸地貼在皮膚上,帶來刺骨的寒意。腳下的積水早已沒過腳踝,每一步踏下都濺起渾濁的水花。視線被白茫茫的雨幕嚴重扭曲,只能勉強分辨出前方模糊的建筑輪廓和昏黃搖晃的路燈光暈。

她不在乎。身體里像有一團火在燒,燒盡了所有的遲疑和恐懼,只剩下一個冰冷而清晰的指令:沖進去!找到林國棟!帶他出來!

國立生物病毒研究所那棟灰白色、造型方正的主實驗樓輪廓,在暴雨中如同蟄伏的巨獸,越來越近。刺眼的探照燈光束穿透雨幕,在研究所高大的圍墻和緊閉的合金大門上掃過。隱約能看到門內崗亭晃動的人影和更遠處主樓門口戒備的安保人員。暴雨和臺風預警,顯然讓這里的安保級別提到了最高。

蘇晚沒有沖向正門。她如同識途的獵犬,在距離研究所圍墻還有幾十米遠時,猛地拐入一條狹窄、堆滿雜物和垃圾桶的后巷。巷子盡頭,是研究所高高的、布滿電網的圍墻。

就是這里!

她停下腳步,背靠冰冷濕滑的墻壁,劇烈地喘息著。雨水順著她的下巴不斷滴落。她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眼神銳利地掃視著圍墻上方。前世,一個從研究所僥幸逃出來的幸存者提到過,在研究所西北角,靠近備用發電機組的位置,有一段老舊的圍墻。因為旁邊有一棵巨大的香樟樹常年遮擋風雨,墻體老化嚴重,電網也相對稀疏……那是整個研究所物理防御最薄弱的地方!

找到了!

蘇晚毫不猶豫地沖向那棵在狂風中劇烈搖擺、枝葉瘋狂甩動的巨大香樟樹。樹干粗壯,離圍墻很近。她將沉重的工兵鏟插在背包側面固定好,深吸一口氣,猛地向上一躍!濕透的勞保鞋在粗糙的樹皮上狠狠一蹬!雙手如同鐵鉗,死死扣住樹干上的凸起和枝椏!

攀爬!用盡全身力氣,如同壁虎般向上蠕動!冰冷的雨水不斷沖刷著她的臉,模糊視線,樹枝在狂風中抽打在身上。她不管不顧,指甲摳進樹皮,手臂肌肉賁張,靠著末世五年鍛煉出的求生本能和此刻爆發的驚人意志力,硬生生爬到了靠近圍墻頂部的一根粗壯橫枝上!

圍墻近在咫尺!電網在暴雨中發出細微的、令人心悸的滋滋聲。電網的間隙……果然比別處要寬一些!蘇晚眼神一凝,機會!

她小心翼翼地調整姿勢,蹲在劇烈搖晃的樹枝上,如同一只蓄勢待發的雨燕。目光鎖定電網間隙下方那片相對脆弱的墻體。意念集中!

“出來!”

一把沉重的消防斧瞬間出現在她手中!冰冷的斧柄帶著空間的微溫。

就是現在!

蘇晚眼中厲芒一閃,身體借著樹枝搖晃的勢能猛地向前一蕩!雙手緊握斧柄,用盡全身力氣,將消防斧掄圓了,帶著一股開山裂石般的狂暴氣勢,狠狠劈向電網下方的老舊墻體!

“轟——!!!”

一聲巨響在震耳欲聾的雨聲中炸開!碎石混合著磚屑、水泥塊在閃電的白光中四濺飛射!厚重的墻體被這蓄謀已久、勢大力沉的一斧硬生生劈開了一個臉盆大小的窟窿!電網線路被崩斷,幾根斷掉的電線垂落下來,在雨水中“滋滋”冒著微弱的藍光!

警報!刺耳的、穿透雨幕的尖銳警報聲瞬間在研究所上空凄厲地響起!

蘇晚毫不停留!在警報拉響的瞬間,她如同泥鰍般,將身體猛地一縮,從那窟窿里硬生生擠了過去!鋒利的磚石邊緣刮擦著外套,發出嗤啦的撕裂聲,但她渾然不覺!

雙腳重重落在研究所內部濕漉漉的草地上,濺起大片泥水。警報的紅光在暴雨中瘋狂閃爍,刺耳的鳴笛撕扯著耳膜。她立刻聽到不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安保人員的厲聲呼喝!

“在那邊!圍墻!有人闖入!”

“快!抓住他!”

蘇晚沒有絲毫停頓,落地瞬間就勢一個翻滾,卸去沖力,同時將消防斧收回空間。她像一道融入夜色的影子,憑借著對研究所地圖的深刻記憶和對警報吸引安保注意力的預判,朝著與主樓相反的方向——那棟相對偏僻、只有三層高的獨立附屬實驗樓——拔足狂奔!

地圖上標注的核心實驗區,就在那棟樓的地下!

雨水瘋狂地沖刷著她的臉,冰冷的工裝緊貼在身上,每一步都沉重無比。但她的速度卻快得驚人,在研究所復雜的綠化帶和雨幕的掩護下,幾個起落就甩開了圍墻附近的安保,沖到了那棟附屬小樓側面。

小樓入口處亮著燈,玻璃門緊閉。隱約能看到里面有人影晃動。

硬闖?警報已響,這里必然戒備!

蘇晚眼神冰冷,沒有絲毫猶豫。她繞到小樓側面一個不起眼的、標著“設備間”的金屬小門前。門鎖著,是常見的機械鎖。

“出來!”

那把沉重的錳鋼工兵鏟再次出現在她手中!鏟頭尖銳的邊緣在警報的紅光下閃過一道寒芒!

“給我開!”蘇晚低吼一聲,雙手緊握鏟柄,將鏟尖狠狠插入門縫!全身力氣爆發,杠桿原理撬動!

“嘎吱——嘣!”

令人牙酸的金屬扭曲聲響起!門鎖的卡扣在巨力下瞬間崩斷!金屬小門猛地向內彈開!

蘇晚閃身而入!一股濃重的、混雜著消毒水、機油和……一絲若有若無的鐵銹甜腥味撲面而來!正是她在外面嗅到的那種氣味!但這里,濃郁了十倍不止!空氣粘稠得令人作嘔!

設備間里堆滿了管道和機器,光線昏暗。警報聲在這里被放大,震得人耳膜發麻。通往地下實驗區的厚重金屬氣密門就在前方!門上亮著紅色的“禁入”指示燈!

蘇晚的心猛地一沉!門鎖著!而且是需要權限才能打開的電子氣密門!

就在這時,前方的通道拐角處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和叫喊!

“設備間有動靜!”

“快!堵住他!”

來不及了!

蘇晚眼中閃過一絲瘋狂!她猛地將工兵鏟收回空間!意念鎖定空間角落那幾桶汽油!

賭了!

“出來!”她心中狂吼!

一個20升的金屬汽油桶瞬間出現在她手中!沉甸甸的,濃烈的汽油味瞬間蓋過了消毒水的味道!蘇晚毫不猶豫,擰開桶蓋,用盡全身力氣,將一整桶汽油朝著通道拐角腳步聲傳來的方向狠狠潑灑過去!

刺鼻的汽油味如同炸彈般在空氣中爆開!金黃色的液體潑灑在墻壁、地面和沖過來的兩名穿著安保制服的人身上!

“汽油?!”沖在最前面的安保驚恐地大叫!

蘇晚手中瞬間出現一個點燃的塑料打火機!火苗在潮濕的空氣里頑強地跳躍著!

“去死吧!”她低吼一聲,將燃燒的打火機猛地扔向那片潑灑的汽油區域!

轟——!!!

熾烈的火焰如同憤怒的巨獸,瞬間騰空而起!金紅色的火舌瘋狂舔舐著墻壁、地面和那兩個身上沾滿汽油、瞬間變成火人的安保!凄厲絕望的慘叫聲瞬間壓過了刺耳的警報!

爆炸的氣浪和灼熱的氣流猛地將蘇晚向后推去!她早有準備,順勢一個翻滾卸力。濃煙和火焰瞬間充滿了狹窄的通道!

混亂!絕對的混亂!成了!

蘇晚顧不上嗆人的濃煙和灼熱,立刻撲向那扇厚重的氣密門!門旁的控制面板閃爍著紅光。她毫不猶豫,掄起再次出現在手中的工兵鏟!

“砰!砰!砰!”

鏟頭厚重的背部如同重錘,狠狠砸在控制面板上!火花四濺!塑料和金屬碎片紛飛!整個面板被砸得稀巴爛!線路暴露出來,閃爍著危險的電火花!

滋啦——!

一聲刺耳的電流短路聲響起!厚重的氣密門猛地一震,門框縫隙里噴出一股白色的壓縮氣體!那紅色的“禁入”指示燈閃爍了幾下,驟然熄滅!

“咔噠!”

一聲輕微的解鎖聲傳來!氣密門厚重的金屬門閂,松開了!

成了!物理超度!

蘇晚眼中爆發出狂喜的光芒!她丟掉工兵鏟,雙手死死抓住氣密門邊緣冰冷的金屬把手,用盡全身力氣向外猛拉!

“嘎吱——!”

沉重的金屬摩擦聲令人牙酸。門,被她拉開了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縫隙!一股比外面設備間濃郁十倍、冰冷刺骨、帶著強烈鐵銹甜腥味和某種詭異消毒水混合的氣息,如同來自地獄的呼吸,猛地從門縫里洶涌而出!

蘇晚沒有絲毫猶豫,側身就鉆了進去!

眼前是一條向下延伸、燈光慘白的金屬通道。通道盡頭,隱約傳來驚恐的尖叫、野獸般的嘶吼,還有……重物撞擊金屬門的恐怖悶響!

林國棟!就在下面!

蘇晚拔出腰間提前準備好的一把鋒利的戰術匕首,反手緊握。冰冷的刀鋒貼著前臂。她像一頭被血腥味刺激的獵豹,朝著那混亂與死亡的核心,義無反顧地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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