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毒染金鬃
- 惡女穿成獸世小白花后修羅場炸了
- 凌兮弈然
- 2084字
- 2025-06-27 22:43:02
“少主?。。 睅酌x得最近的金鬃獅族精銳戰(zhàn)士目眥欲裂,他們眼睜睜看著如同戰(zhàn)神般不可一世的少主轟然倒下,那詭異的黑色如同死亡的詛咒在他身上迅速蔓延。
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獅族戰(zhàn)士因勝利而沸騰的熱血,他們丟下殘余的蛇族殘兵,咆哮著沖了過來。
“保護少主!”
“抓住那個雌性!是她害了少主!”
混亂的嘶吼中,幾雙覆蓋著金屬臂甲的巨掌,帶著毫不掩飾的暴怒和猜疑狠狠抓向白蔓。
白蔓只覺得腰肢劇痛,身體如同破敗的玩偶般被粗暴地從雷恩肩頭扯下,狠狠摔在冰冷的泥地上。
沾滿污泥的銀發(fā)凌亂地鋪散開,遮住了她大半張臉,劇烈的撞擊讓她眼前發(fā)黑,左臂的傷口再次崩裂,溫?zé)岬囊后w滲透了破爛的絲袍。
“不是我…”她艱難地抬起頭,紫眸盈滿了巨大的恐懼和生理性的淚水,聲音破碎嘶啞,“是…是蛇族的毒箭…蔓蔓…蔓蔓什么都不知道…”
她扮演著最無助的受害者,身體因“驚嚇”而劇烈顫抖,目光卻如同最冷靜的探針,死死釘在雷恩肩頭那支漆黑的箭矢上,三片灰黑色斑點的夜梟尾羽,那是狼族特有的標識。
然而,獅族戰(zhàn)士眼中只有少主迅速灰敗的臉龐和那觸目驚心的蔓延黑氣,哪里聽得進她的辯解,巨大的恐慌轉(zhuǎn)化為滔天的怒火。
”閉嘴!蛇族的妖女!”一名獅族戰(zhàn)士紅著眼怒吼,巨大的金屬戰(zhàn)靴狠狠踏在泥地上,濺起的污泥潑了白蔓一臉,“把她捆起來,押回去等長老發(fā)落!”
粗糙的獸筋繩索瞬間捆死了白蔓纖細的手腕和腳踝,勒進皮肉,帶來火辣辣的痛楚。
她被兩個獅族戰(zhàn)士如同拖拽貨物般粗暴地架起,拖離了雷恩倒臥的泥濘之地。
最后一眼,她看到雷恩被幾名強壯的獅族戰(zhàn)士小心翼翼地抬起,那張如同太陽神般深刻俊美的臉此刻蒙上了一層死亡的青灰,緊閉的眼瞼下,濃密的金色睫毛因劇痛而微微顫動,緊抿的唇線失去了所有血色。
白蔓眼中閃過一絲極其復(fù)雜的情緒,冰冷的算計中混雜著因雷恩舍身擋箭而產(chǎn)生的微弱滯澀感。
獅族的臨時營地駐扎在一片視野開闊的黑石高地邊緣,巨大的獸皮帳篷在夜風(fēng)中獵獵作響,空氣里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草藥苦澀的氣息以及一種山雨欲來的壓抑焦躁。
白蔓被粗暴地丟進營地邊緣一頂由厚重獸皮和粗糙木樁搭建的簡陋囚籠里,冰冷的鐵鏈鎖住了籠門,外面是兩名手持巨大戰(zhàn)斧的獅族守衛(wèi)。
他們冰冷的目光如同實質(zhì)的刀鋒,透過籠子的縫隙,死死鎖定著蜷縮在角落陰影里的白蔓,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敵意和審視。
時間在死寂的囚籠和營地壓抑的喧囂中緩慢流逝。白蔓的身體因為左臂的傷痛和冰冷的鐵鏈而微微顫抖。她閉著眼睛,似乎在昏睡,但全部的感官都如同拉滿的弓弦。
營地里沉重的腳步聲、壓抑的咆哮、巫醫(yī)急促的呼喝以及長老們憤怒低沉的爭論聲不斷傳入白蔓的耳朵。
“長老!那毒…霸道無比!侵蝕血脈,麻痹心魂!我們帶來的解毒藥石…全無用處!”一個蒼老而充滿焦慮的聲音(獅族首席巫醫(yī)金藤)在離囚籠不遠的主帳內(nèi)響起,帶著絕望的顫抖。
“廢物!一群廢物!”另一個更加威嚴、如同悶雷般的聲音咆哮著,充滿了暴怒(獅族大長老金鬃怒焰),“少主若有三長兩短,你們統(tǒng)統(tǒng)給少主陪葬!”
“…那箭…是狼族的追魂梟羽箭…箭頭淬的毒…”一個年輕些、帶著驚疑的聲音遲疑地說道,“…可這毒的霸道…不像狼族一貫的手段…倒…倒像是…”
“像是什么?!”怒焰長老的聲音陡然拔高,如同即將噴發(fā)的火山。
那年輕的聲音沉默了,似乎不敢斷言。
囚籠內(nèi),白蔓緊閉的眼瞼下,紫眸深處冰鋒般的銳利一閃而過。狼族的箭?玄冥的嫁禍?還是…銀葉那狐貍的手筆?混亂的信息碎片在腦中飛速碰撞!她強迫自己回憶——玄冥藥庫深處,那本古老獸皮卷上關(guān)于“幽影花”的描述,以及…玄冥“好心”提供給蒼炎、用來破解峽谷伏擊“噬骨瘴”的“解藥”配方!
血棘藤…腐心草…
這兩味藥性相沖、混合后會產(chǎn)生恐怖劇變的草藥!
雷恩所中的箭毒,那股迅速蔓延的霸道麻痹和侵蝕血脈的特性…與獸皮卷上描述的、血棘藤與腐心草混合后產(chǎn)生的“蝕脈腐心散”何其相似!玄冥!是他!他不僅仿制了狼族的箭矢,更將這種陰毒嫁禍的配方用在了箭毒之上!好一個一石二鳥!既能重創(chuàng)甚至除掉金鬃獅族的少主,又能將黑鍋牢牢扣在狼族頭上!激化獅狼兩族的死仇!而自己這個“禍水”,就是點燃所有火藥桶的最佳引信!
一絲冰冷的笑意,如同毒蛇吐信,在白蔓沾著污泥的唇角無聲蔓延。玄冥,你果然夠毒!但…這毒,或許也能成為她撬動獅族信任的支點!
主帳內(nèi)的咆哮和絕望仍在繼續(xù)。白蔓深吸了一口冰冷污濁的空氣,醞釀著情緒。她猛地睜開眼,紫眸里瞬間盈滿了巨大的、仿佛被恐懼吞噬的淚水,身體在冰冷的鐵鏈束縛下劇烈地掙扎起來,發(fā)出細弱而絕望的嗚咽。
“嗚…嗚嗚…祭司大人…別扎我…蔓蔓聽話…別扎了…好痛…”她如同陷入了最可怕的夢魘,語無倫次地哭喊著,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撕心裂肺的穿透力,清晰地傳入了主帳的方向。
“吵什么!”守衛(wèi)囚籠的獅族戰(zhàn)士煩躁地用戰(zhàn)斧頓地,發(fā)出沉悶的巨響。
然而,主帳的獸皮簾猛地被掀開!獅族大長老金鬃怒焰那如同雄獅般魁梧威嚴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他覆蓋著金色鬃毛的臉上布滿陰云,赤紅的獸瞳如同燃燒的熔巖,瞬間鎖定了囚籠里那個哭得梨花帶雨、瑟瑟發(fā)抖的銀白雌性!
“你剛才說什么?!”怒焰長老的聲音如同滾雷,帶著巨大的威壓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什么針?什么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