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獅王掠影
- 惡女穿成獸世小白花后修羅場炸了
- 凌兮弈然
- 2082字
- 2025-06-19 21:00:00
就在劍拔弩張之際,一聲極其尖銳的笛音,帶著一種穿透靈魂的陰冷魔力,瞬間刺入每一個獸人的耳膜。
緊接著,營地由外之內迅速涌入大片墨綠色毒霧。
毒霧所過之處,地面枯萎的草木瞬間化為焦黑的灰燼。距離營地邊緣稍近的幾個狼族警戒戰士,只來得及發出半聲短促的慘嚎,便如同被抽干了所有水分般,皮膚瞬間泛起恐怖的青黑色,身體僵硬著栽倒在地,口鼻中溢出粘稠的黑血。
“毒霧!是蛇族的毒霧!”
“玄冥!玄冥來了!”
“快退!閉氣!”
驚恐的嘶吼瞬間取代了之前的對峙咆哮,營地徹底大亂。狼族戰士驚惶后退,獅族戰士的金色鬃毛在毒霧中顯得有些黯淡,迅速收縮陣型,金屬面甲下發出沉悶的呼吸聲。
銀葉臉上的笑容終于消失,眼眸里閃過一絲凝重和忌憚,不著痕跡地向后退了半步。
濃稠得化不開的墨綠毒霧如同有生命的巨幕,彌漫著,最終在營地中央緩緩停滯。
營地邊緣一處稍高的黑巖斷崖上,一道身影無聲地顯現。
墨綠色的長發在帶著毒性的夜風中無聲拂動,深黑色的長袍包裹著修長而略顯單薄的身軀,上面繁復詭異的銀色蛇形紋路在殘留的篝火微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幽芒。
玄冥。
他靜靜地佇立在那里,掃視著下方亂作一團的景象——暴怒如熔巖的蒼炎,傲慢如烈日的雷恩,精明如狐的銀葉,癡狂如瘋的云澈,以及那些在毒霧邊緣掙扎的戰士,最終落在了營地中央那個倒在冰冷泥污中的聲影上。
玄冥的薄唇,極其緩慢地向上勾起一個弧度,冰冷滑膩的聲音,清晰地回蕩在每一個驚魂未定的獸人耳邊:“玩夠了?”
他的目光依舊鎖定著血泊中的白蔓,暗金豎瞳深處掠過一絲難以言喻的詭異“寵溺”?
“該回家了,”他緩緩抬起手,指尖,不知何時,已然拈著一枚幽藍色的蛇牙。透過墨綠的毒霧,精準無聲地,對準了金鬃獅族的少主,雷恩!
“我的小容器。”那枚淬毒的幽藍蛇牙,在指尖微微調整著角度,鎖定了雷恩毫無防護的咽喉要害。
雷恩手中沉重的金屬戰斧發出嗡鳴,斧刃反射著幽藍蛇牙的毒光:“蛇族的爬蟲!憑這惡心的毒霧和一枚牙,就想從獅族爪下奪食?
“玄!冥!”如同受傷兇獸的咆哮從另一邊炸響,蒼炎高大的身軀在毒霧邊緣如同瀕臨爆發的火山,里面翻滾著仇恨和被戲耍的暴怒!
“陰溝里的毒蛇!用毒霧和陰謀暗算戰士,算什么本事!狼族的血債,今日必用你的蛇命來償!”黑爪爆裂的慘狀和營地彌漫的死亡氣息灼燒著他的理智,巨大的黑色骨刀指向玄冥,刀鋒割裂毒霧,發出嘶嘶的悲鳴。
“哎呀呀…”銀葉不著痕跡地退到相對安全的毒霧稀薄處,臉上重新掛起那無懈可擊的迷人笑容,聲音圓滑如同涂抹了蜜糖的毒刃:“蛇族祭司,狼王陛下,獅族少主…都是為了那位價值連城的小琉璃?嘖嘖,真是紅顏禍水啊…”【興趣值:80(局勢評估/煽風點火)】,混亂,是他最好的溫床。
“嗚…祭司大人!求求您!放過蔓蔓吧!”被死死踩在泥濘中的云澈他無視喉嚨上冰冷的狼爪,拼命昂起頭,聲音里是全然的卑微和不顧一切的癡狂:“她…她只是個可憐的小雌性!她什么都不知道!”
【好感度:100(至死不渝/獻祭祈求)】!只要能換得白蔓一線生機,他甘愿粉身碎骨!
狼王的暴怒守護,蛇祭司的冰冷占有,獅少主的熾熱掠奪,狐商人的精明算計,兔醫者的癡狂獻祭,如同五條無形的鎖鏈,穿透翻涌的毒霧,死死地絞纏在白蔓身上。
風暴的中心,死寂的泥濘里,那抹銀白,幾不可查地、極其微弱地顫動了一下。
她的意識似乎正在從無邊的黑暗中艱難上浮。
“咳咳…咳咳咳——!!!”
一陣撕心裂肺的、仿佛要將五臟六腑都咳出來的劇咳,猛地從白蔓喉嚨里爆發!她猛地抬起沾滿泥污血漬的手,死死捂住嘴!
一股粘稠的、散發著刺鼻腥臭的暗黑色血液,無法抑制地從她纖細的指縫間瘋狂涌出!
“呃…”一聲極其痛苦、如同生命燭火即將熄滅的微弱呻吟。她的身體如同被瞬間抽干了所有力氣,重重地砸回冰冷的泥污之中。紫羅蘭色的眼眸無力地半闔著,里面殘留的光芒如同風中殘燭,微弱而渙散。沾滿黑血的手指徒勞地伸向斷崖的方向,仿佛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她的氣息微弱得如同游絲,破碎的聲音帶著濃重的血腥氣,艱難地溢出沾滿黑血的唇瓣:“大…大人…”
“您要的…純凈容器…”
“怕…怕是不成了…”
最后一個字音如同嘆息般落下,她沾滿黑血的手指無力地垂落,紫眸徹底閉合。身體癱軟在冰冷的泥污與黑紅交織的血泊中,銀發如同破碎的月光,失去了所有生機。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徹底凝固
“?!”銀葉臉上的笑容第一次徹底消失,如同最精密的儀器瞬間宕機!
“容器?”蒼炎狂暴的怒意如同被冰水澆頭,金褐色的獸瞳里翻涌起巨大的驚疑和后怕!保護欲【70】劇烈波動!
斷崖之上,玄冥那如同亙古冰封的、蒼白陰郁的臉龐,第一次出現了裂痕。
暗金色的豎瞳驟然收縮到極致,翻涌起前所未有的驚怒與一絲失控的暴戾!【興趣值:85(劇烈波動/驚怒失控)】!
“誰干的?”如同毒蛇被踩中了七寸,冰冷滑膩的聲音帶著刺耳的尖銳和狂暴的殺意。
話音剛落,那道墨綠色的身影,如同融入毒霧的鬼魅,瞬間從斷崖上消失。濃稠的毒霧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強行排開,玄冥的身影如同瞬移般,已然單膝跪倒在白蔓倒臥的血泊之旁。
雙手猛地探向白蔓沾滿黑血的纖細脖頸,豎瞳死死盯著她灰敗的臉頰和嘴角不斷涌出的黑血。
他精心培育的“容器”!他志在必得的“純凈標本”!竟然在他眼皮底下…被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