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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惡魂降臨

天空碧藍如澄澈溪水,七彩祥云總是掛在這天族。

太陽的光芒似金沙灑在了暮霜玄和月容身上,暮霜玄帶月容出府買生活用品和食材,畢竟這淵王府沒有一點煙火氣,寬廣的亭院,連個花都沒有。

街上叫賣聲、算盤響、車此起彼伏,雜耍鑼鼓喧天,茶館飯樓吆喝聲,孩童追鬧笑嚷穿街過,貴族華服與布衣草鞋摩肩接踵。

“好久沒有這樣平凡的上街買過東西了,這機會真難得。”暮霜玄看著城中一片繁華。

月容笑了笑:“以后機會有的是,享受當下就行了。”她們肩并肩在街上看來看去。

暮霜玄走到一位老婆婆的買菜攤前,“老婆婆這一捆菜多少文。”暮霜玄低著頭挑選。

老婆婆:“一捆兩文錢,都是自己種的。”她把錢給老婆婆后,往后面一看月容不見了。

暮霜玄提著菜籃站起來大喊:“月容!月容!你跑哪了。”聽天君今天早上說最近有壞東西作祟暮霜玄心里不禁一緊……

“小姐!我在這里!”月容手里抱著一大堆東西跑過來,“你看這個是胭脂,這個是你愛吃的蛋黃酥,這個是剛剛才看見的《賢妻養成手冊》,這個是一些花的種子……”

暮霜玄一臉凝重地看著她:“月容我知道你是想讓我開心,不過好多東西都用不到我們的錢有限的這淵王府錢多的是,可你覺得淵王會給我們嗎,現在手中只有我在娘家的錢了。”

月容低下頭:“對不起啊小姐,我……我不知道啊。”暮霜玄溫和的微笑:“沒事的,正好放在那空空蕩蕩的房間。”

回府的時候已經傍晚太陽還沒完全落下來,夕陽的余暉灑在屋頂。

她們走在回府的小路上,一邊的小巷突然傳出來小女孩的哭聲,暮霜玄想要走過去她發現了不對勁——這可是仙界天族,一個小巷子怎么會有瘴氣?

她召喚出自己的佩劍,月容躲在她身后:“小姐怎么了,這里怎么陰冷冷的。”暮霜玄口中念著一段咒語:“靈光照耀,穢邪莫藏,光明所至,瘴氣消亡!”她用力拔劍向空中砍去,瘴氣瞬間消散。

“小心點來者不善。”暮霜玄一步步往前走。

那條偏僻陰冷的小巷,宛如一條蟄伏的巨蟒,隱匿在城中的角落。

小巷的墻壁由古老的青磚堆砌而成,歷經歲月的侵蝕,早已斑駁不堪,青苔在磚縫間肆意生長,透著一股潮濕腐朽的氣息。腳下的石板路坑洼不平,每走一步,都發出“咯吱”的聲響。

風,如同幽靈一般,在小巷中穿梭,發出嗚嗚的哀嚎。兩旁的房屋破敗不堪,窗戶黑洞洞的,像是一雙雙深邃的眼睛,在黑暗中窺視著過往的行人。

在拐角處看見一個小女孩兒坐在地上背靠青苔墻,雙手抱膝,把頭埋在身體里,還在不斷發出哭聲。

月容要走去暮霜玄立刻伸手攔住:“別過去不對勁兒!”

小女孩兒聽見有人說話,抬頭望向她們,小女孩兒飛快跑進月容懷中,暮霜玄來不及阻止。

“哇……姐姐,快救我有妖怪。”

暮霜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何方妖孽還不現出原形,敢在仙界撒野活的不耐煩了嗎?”

夕陽余暉也暗淡下去,天色越來越黑。

“呵呵呵……好像確實活的有些久呢。”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而又尖銳聽著讓人毛骨悚然。

在這毫無生氣的巷子里,暮霜玄即使是仙也難免害怕。

突然間,地面微微顫動,仿佛有什么要從地下鉆出來,月容抱緊小女孩兒,不自覺從腰邊抽出匕首。

她們咽了咽口水,果然一團黑影從地下鉆了出來,漸漸化為半身人不人鬼不鬼的妖怪,黑色的頭發披散在臉上,隱隱約約看見了頭發下那張猙獰的臉,他的瞳孔全是黑色,膚色煞白,嘴巴像裂開了一樣不斷往外流著鮮血,血呈暗紅色,下半身是煙霧狀。

“好孤單啊,來個人陪陪我不行嗎……”他的聲音越發刺耳,暮霜玄察覺到這妖怪非同一般,立刻后退:“月容快走!云遮月。”

月容抱著小女孩點頭:“鶴歸林。”眼前的視線瞬間扭曲,恢復時他們已經傳送到淵王府。

府內的宮燈和蠟燭都已經點亮,暮霜玄心里有種回到家后溫馨的感覺。

“月容你們不用擔心了,府中有結界沒事的,快點收拾一下做飯吧。”

月容把小女孩兒放下:“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女孩兒哭腫的雙眼還沒消下去:“我叫何星宿,爹娘跟我走散了請姐姐一定幫我找到爹娘。”

月容摸著她沒巴掌大的小臉:“肯定會的,放心明天就讓你回家。”

灶房的煙囪冒起濃濃的白煙,里面歡笑聲一片。何星宿乖乖地坐在灶臺一邊的木凳上,雙腳上下交替踢來踢去,嘴中啃著蘋果。

暮霜玄翻炒著菜,何星宿看向后院的花園對著她問:“這府中什么花也沒有,為什么會有一棵這么大的櫻花樹呢?”

暮霜玄翻著菜的手停了下來,明明是小孩的一個無意間的問題——她沒有注意過,對啊為什么會有……“可能是因為這府邸的主人喜歡吧。”

她陷入沉思。“小姐菜要糊啦!”暮霜玄回過來神,著急忙慌的查看四周,他端起半碗水,立即兌到鍋里。

在一番忙活之下,四菜一湯成功做好。暮霜玄讓月容尋找淵王在哪,月容極不情愿,但還是照做了。

過幾分鐘月容氣喘吁吁飛速跑回:“小姐……他在后院亭子里。”

暮霜玄想找他一起吃晚膳卻又不知道怎么說,這樣感情先不說升溫,至少別讓他討厭我啊,但是如果找他,他又發神經,但不找他我們就一直這樣尷尬下去嗎……

她用手做出一個深呼吸的動作:“咱們去找他吧,飯端上。”

月容口中偷吃的豆腐忽然掉在地上:“小姐!你認真的?我們要跟他一起共度晚膳?”月容目瞪口呆。

暮霜玄堅定回答:“對啊,飯端上吧。”

到亭子外暮霜玄小聲說讓月容先進去,月容搖搖頭讓她先進,暮霜玄瞪大眼睛像命令似的讓她先去,月容咬咬牙鼓起勇氣走進去。

她先把飯放在桌子上,張開口好不容易說出那句:“見過淵王殿下,請用膳。”

昂子川手中還端著茶喝了幾口沒有說任何話,像沒看見月容一樣,月容感覺被侮辱了一樣,強忍著心中的怒氣又不敢說。

暮霜玄快步走到淵王對面坐下去,何星宿不知所以也跟著坐下去,月容不可思議地看著何星宿:果然年齡小就是好啊。

她端起碗給暮霜玄和昂子川盛湯,昂子川把茶放在一邊。

他開口了冷淡道:“暮霜玄,你真把這里當自己家了,什么來路不明的人都往府里帶。”

他披散的發絲和眼罩后面的絲帶隨風飄揚。

暮霜玄裝作淡:“啊……殿下吃菜。”她夾起菜放在昂子川碗中,手正要收回來時昂子川掐住她手腕暮霜玄心中一驚,卻強裝鎮定,與昂子川對視。

“嗯?本王說話你聽懂了嗎。”

暮霜玄一緊張開始結巴:“殿下,星宿……星宿她只是個小女孩啊,今天在外……”

月容“咳咳”兩聲用清嗓子聲音提醒她不要把看見妖怪的事說出來。

暮霜玄還沒反應過來她的手被一把按到才做好的湯里,因為用力過猛瓷碗被砸碎。

“啊!”昂子川好像沒意識到那里有湯,立馬松開手:“你沒……”他沒說完,頭一回直接走進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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