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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浴血奮戰

那一百名警衛營的士卒在百戶的帶領下,齊聲高呼著,如一股洶涌的鋼鐵洪流,非但沒有后撤,反而朝著那炮火紛飛之處奮勇向前突進。

那百戶一臉堅毅,目光中透著視死如歸的決然,一邊奮力前沖,一邊扯著嗓子大喊:“兄弟們,不能退啊!咱們要是退了,這仗就徹底輸了,今日便是死,也要死得其所,絕不能讓反賊得逞!沖啊,打掉他們的火炮,咱大明才有活路!”

陸完見狀,先是一愣,隨后被警衛營士卒們這等英勇無畏的表現深深震撼和感染了,那眼中原本的絕望之色瞬間被一抹決然所取代。

他咬了咬牙,拔出腰間佩劍,高高舉起,劍身反射著戰場上的火光,仿佛也被這熱血點燃了一般,大聲喊道:“將士們,生死在此一搏,今日咱們絕不能后退,警衛營的兄弟們都不懼生死,咱們豈能怯懦?隨我向前沖鋒,殺退反賊,揚我明軍威名!”

在陸完的激勵下,明軍將士們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那些原本慌亂后撤的士兵們,紛紛止住了腳步,眼中燃起了不甘與憤怒的火焰,握緊手中的兵器,口中高呼著“殺賊”,跟著陸完朝著那山坡上的義軍火炮陣地沖了過去。

一時間,喊殺聲震天,明軍頂著炮火,不顧生死地向前沖鋒,那場面,可謂是悲壯至極。炮彈不斷在人群中炸開,每一聲巨響都伴隨著士兵們的慘叫和鮮血的飛濺。

不少士兵在沖鋒的途中被炮彈擊中,身體被炸得粉碎,殘肢斷臂四處散落,可后面的人沒有絲毫退縮,依舊前赴后繼地朝著目標沖去,那一雙雙堅定的眼神,仿佛在訴說著他們捍衛大明尊嚴的決心。

而劉六劉七這邊,看著明軍竟然不顧炮火,朝著火炮陣地沖來,先是一愣,隨后劉七不屑地冷笑道:“哼,這幫明軍真是不要命了,難不成還想沖到跟前毀了咱們的火炮?大哥,你瞧著吧,等他們靠近,咱們這火炮轟得他們連渣都不剩。”

劉六微微皺眉,心中卻隱隱有些不安,他總覺得這明軍此舉有些反常,但看著那火炮不斷發威,明軍死傷慘重,又覺得或許只是他們的困獸之斗罷了,便也點頭道:“七弟說得是,讓兄弟們繼續開炮,炸死這幫不知死活的家伙。”

此時,在火炮陣地上,負責操作火炮的王二看著越來越近的明軍,心中也有些慌亂了,他一邊催促著手下加快裝填炮彈,一邊喊道:“兄弟們,加把勁啊,明軍要沖過來了,可不能讓他們得逞了,咱這一炮下去,得讓他們全都見閻王去!”

可那火炮裝填炮彈畢竟需要時間,隨著明軍越來越近,王二額頭上的汗珠不停地滾落,手都開始有些微微顫抖了。

終于,在明軍付出了死傷許多士卒的慘痛代價后,他們艱難地逼進了那斜面的山坡處,而這個距離,終于進入了正德式 98K的射程范圍之內。

在警衛營百戶的指揮下,警衛營士卒們紛紛舉起槍,那黑洞洞的槍口,仿佛是死神的眼眸,透著冰冷的殺意,瞄準了山坡上的義軍反賊,尤其是那些正在操作火炮的人。

“砰砰砰”的一陣槍聲驟然響起,那槍口噴射出的火焰在硝煙彌漫的戰場上格外刺眼,子彈如雨點般朝著義軍飛去。山坡上操作火炮的敵軍根本來不及躲避,紛紛中彈倒地,慘叫著捂著傷口倒下,那原本還在不斷轟鳴的火炮,頓時沒了動靜,啞了火。

劉六劉七見狀,驚得大叫起來:“別亂!快,把大炮給我后撤,保護操作火炮的人!”可那動輒幾百斤的火炮,豈是說挪動就能挪動的,手下的士卒們費了好大的勁兒,也只是挪動了一點點,根本無法讓火炮再次發揮作用,反而在慌亂中亂成了一團,你推我搡,場面一片混亂。

義軍的火炮被警衛營的正德式 98K徹底壓制住了,隨后根本就發射不出一發炮彈來。沒有了火炮的威懾,明軍士氣大振,趁著義軍慌亂之際,快速反撲了過去。

陸完揮舞著佩劍,沖在最前面,口中高呼:“將士們,反賊已亂,此時不殺,更待何時!殺啊!”

明軍將士們如虎入羊群一般,朝著義軍殺了過去,一時間,刀光劍影,鮮血飛濺。原本還趾高氣昂的義軍,此刻被明軍打得節節敗退,那剛剛還高漲的士氣瞬間崩潰,士兵們開始四散逃竄,各自顧著保命去了。

楊虎這邊,本就滿心不情愿地被當作先鋒來與明軍纏斗,此刻見大勢已去,心中又氣又恨,他咬了咬牙,對著身邊的幾個親信喊道:“兄弟們,劉六劉七這倆混蛋拿咱們當炮灰,如今這形勢,咱們不能再傻乎乎地賣命了,撤!”說罷,便帶著自己的手下,朝著一側突圍而去,脫離了這混亂的戰場。

劉六劉七見大勢已去,心中又驚又怒,可此刻也顧不上許多,只能帶著殘兵敗將,狼狽地往后撤去。劉六一邊撤退,一邊恨恨地罵道:“他娘的,這都能讓明軍翻盤,真是晦氣!”

陸完哪肯放過這個機會,率領著明軍一路追擊,馬蹄揚起的塵土遮天蔽日,那追擊的馬蹄聲仿佛是敲響在義軍心頭的喪鐘。

“追!絕不能讓這幫反賊再有喘息的機會,今日定要將他們一網打盡!”陸完大聲下令道,明軍將士們齊聲響應,喊殺聲在山谷間回蕩。

這一追,便是數十里地,一路上,義軍不斷有人掉隊被俘,劉六劉七的隊伍被打得七零八落。直到天色漸暗,劉六劉七才帶著僅剩的一些人馬,逃到了一處山谷之中,暫時擺脫了明軍的追擊。

劉六坐在地上,喘著粗氣,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看著身邊狼狽不堪的兄弟,恨恨地說道:“今日這仗,本以為勝券在握,沒想到又被明軍給翻盤了,那警衛營的火器實在是太棘手了,咱們下次可得想個更周全的法子才行。”

劉七也是一臉的沮喪,點頭道:“大哥,這次確實是咱們大意了,本想著用火炮能把明軍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誰知道那警衛營竟然如此勇猛,硬是沖上來毀了咱們的火炮。不過,咱們也不能就這么算了,得盡快重整旗鼓,再找機會報仇雪恨啊。”

而明軍這邊,陸完看著漸漸遠去的義軍,勒住韁繩,下令停止追擊。他回頭望著身后同樣疲憊不堪,但眼中滿是勝利喜悅的將士們,心中五味雜陳。雖然贏得了這場戰斗,可那遍地的明軍士卒尸體,讓他的心中滿是悲痛與愧疚。

“傳我將令,打掃戰場,救治傷員,不可遺漏任何一位兄弟。”陸完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

谷大用在一旁也是長舒了一口氣,尖著嗓子說道:“陸大人,今日這一戰,可真是兇險萬分吶,好在最終咱們贏了,也算是不負皇上所托了。只是這起義軍雖被咱們擊退,可難保他們不會卷土重來,往后咱們還得繼續加強防備啊。”

陸完微微點頭,目光堅定地說道:“公公說得是,這只是暫時的勝利,往后的路還長,咱們還需繼續整軍備戰,絕不能讓這來之不易的勝利付諸東流。待回朝之后,我定要向皇上稟明此戰詳情,請求多撥些糧草軍備,也好讓咱們能更有力地剿滅這些反賊啊。”

當下,明軍便開始在戰場上忙碌起來,士兵們有的在尋找還活著的同袍,有的在收集義軍丟棄的兵器物資,還有的在掩埋犧牲將士的尸體,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劫后余生的慶幸和對逝者的哀傷。

而在京城之中,朱壽也很快收到了前方傳來的戰報,得知陸完和谷大用率領明軍再次擊退了劉六劉七的起義軍,心中大喜,當即下令嘉獎明軍。

“朕就知道,陸完和谷大用不會讓朕失望!哈哈哈……”

朱壽開心地大笑著。

而內閣首輔李東陽則是面色有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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