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城門前
經過兩天的跋涉,沈硯辭和玄塵終于來到了京城,路上的行人來來往往,兩人看著面前寫著京城的牌匾不由自主的笑出聲來。
“辭哥,終于來了!接下來我們要要去哪里?”玄塵問道。
就在這時一群浩浩蕩蕩的軍隊就從城門里向外面走來。那群軍隊都身穿黑甲頭戴面具,看著就讓人肅然起敬,又感到一絲害怕。
這時殘風才騎馬趕到,看著軍隊停在了這三人面前,殘風便解釋道:“昨晚耽誤了些功夫,這是你父親的護衛,個個都是武功高強之人。”
“丞相竟有如此護衛?”玄塵不禁好奇到。不禁丞相竟然能在京城有著這種護衛也已是天下第一人了。
殘風點點頭,說道:“這是皇上御賜的殊榮,且陛下說過這支護衛只聽從丞相一人派遣,就連陛下也不會聽從。”
“陛下這么相信我爹?”沈硯辭問道。
“嗯,丞相和陛下是從小的情誼。”
護衛們也給三人讓出了道路,并齊刷刷的說道:“恭迎小公子回府!”
皇宮內
“陛下,丞相家的公子回京了,丞相還特意派您賜的護衛去接的。”
皇上正批著奏折,聽完后放下了手中的筆,笑出了聲:“哦?硯辭回來了,說起來朕也有十幾年沒見過他了,回來就回來吧,吩咐下去就說朕明日要舉辦宴席,請丞相父子一起來。”
丞相府門口
沈無咎早早的就在門口前等著,但離見面的時間越來越近時他卻又有些局促,他不知道該怎么和兒子交流,心中也怕兒子會因為他將兒子從小放在師父身邊而心有怨言。
沈硯辭和玄塵騎馬走在京城的路上,兩人都被京城的景象吸引住,京城的道路是這么的寬闊平坦,街道的兩旁店鋪林立,綿延不絕。
還有許多的小販在路邊叫賣,叫賣聲,討價聲此起彼伏,熱鬧非凡。
“小公子,玄公子,前面就要到丞相府了,”殘風向前說道。
“辭哥,你馬上就要見到你爹了,你激動嗎?”玄塵問道。
其實他不問也能從他的表情中看出沈硯辭的緊張與不安,緊張是因為他期待與他父親的見面,不安是怕自己的父親會不喜歡自己怕他將自己放在江南不來看一次是因為他不想見到自己。
“還,還可以吧。我怎么可能緊張!”沈硯辭還在死鴨子嘴硬。
“哎!辭哥,你快看,那是不是你爹啊!站在門口的那個!”玄塵指著丞相府門口來回徘徊的沈無咎說道。
“我不知道,我沒見過我爹。”
“就是!你看他穿的蟒袍!”
說著也來到了丞相府門前,但沈硯辭瞬間不知道自己該做點什么了。
玄塵倒是個自來熟,接著就下了馬,走向前去,作了一揖。
“武當山玄塵,見過丞相。”
沈無咎認的他,從云渺來的信中。
“玄塵不必多禮,我與你師父是舊相識,論起來我還要叫你聲侄兒也不為過。”
沈無咎嘴上說著話,眼睛卻與沈硯辭對視著。
“辭哥!你高興過頭了!快下來啊!”
說著就要去拉沈硯辭。
沈硯辭下了馬,但還是有點不敢上前,原來這就是爹啊,和夢里夢到的不一樣,更帥氣一點更有氣場一點。
“小辭?”
沈無咎叫出了名字,聲線中都帶著顫抖。
“爹!真的是爹!兒子好想你!”
沈硯辭哭著抱向沈無咎,連包裹和手中的千機傘都掉了。
沈硯辭終于體會到了父親的懷抱是什么感覺,小時候每次他與說他沒有爹娘的孩子打完架,他們的父親都會抱著自己的孩子去家里找高乾算賬,口中還會安慰著自己的孩子。那是沈硯辭從來沒有體會到過的感覺,可如今他終于體會到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不走了,不走了,以后你就陪在爹的身邊,爹再也不讓你孤身一人了!”
殘風還是這些年第一次見沈無咎哭,上一次還是夫人去世的那日。
“相爺,先進去吧,小心人多眼雜。”
殘風覺得他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沈無咎的,畢竟當朝丞相青天白日在府門前抱著自己的兒子痛苦,傳出去有失顏面啊!
“對對對,激動過頭了,走,小辭玄塵,回家。”
沈硯辭拿起掉落在地上的包裹和千機傘,隨著沈無咎的步伐同玄塵朝府里走去。
進去后,沈無咎指著走廊一處,說道:“那是你倆的院子,你出生時就已經準備好了,已經收拾過了,一會就能去休息。”
玄塵接過沈硯辭和包裹和千機傘說道:“好勒!正好趕了兩天的路我有些乏累,就先去休息休息!”
玄塵是故意的,他知道沈硯辭肯定有很多話要跟沈無咎說,他在這里也不方便兩人說體己話,邊找個借口先行離開。
“好,累了就先去休息,等到開飯時我差人去叫你。”沈無咎回到。
“小辭,你可否愿意同爹來書房聊一聊?”
沈硯辭點點頭,兩人就朝書房走去。
路上沈無咎還對沈硯辭說:“玄塵這小子和他師父年輕時真像,性格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昨晚的事我聽說了,你們遭了暗算?”
“其實不算暗算,她們沒打過玄塵,就離開了。”
“玄塵這根骨,云渺這小子會找,給他十年時間他方可上那陸地神仙。武當的天道之運看來都在他一人身上。”沈無咎感嘆到。
“真的嗎,那豈不是比師父還厲害?師父現在才到陸地神仙。”
“玄塵根骨非凡,又同時兼武當未來的掌門和天道之運,將來他必定不凡。”
沈硯辭真心為玄塵感到了高興。
說著兩人邊走到了書房。
“爹叫我來是有何事?”
“小辭,你怪爹嗎?怪不怪爹當年將你一個人留在江南有你師父照料?怪不怪爹從來沒去看過你?”
說實話嗎?說實話沈硯辭還是怪過他的,但是師父告訴他父親這么做有自己的苦衷,說如果有心結就等到見到父親的時候親口問他。
沈硯辭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但沈無咎還是從表情看出來了。
“當年你娘生下你沒幾天就離世,陛下也剛登基朝堂不穩,我怕他們還會對你做出什么,所以這些年我一直強忍不去看你在隱藏你的行蹤。你怪爹也好怨爹也好,爹沒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