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洪記小酒館
- 四合院:激蕩歲月里的別樣人生
- 滄海一只老橘貓
- 3464字
- 2025-06-20 13:35:01
林向東重新將魚湯端上了桌。
道:“媽,小南,小北,你們都嘗嘗。”
“我放了點何雨柱親手配制的調(diào)料。”
說著給林母,林向南,林向北三人都盛了碗魚湯,夾上魚肉。
林母嘗了一口魚湯,輕輕“咦”了一聲。
“難怪滿院都說中院傻柱廚藝好。”
“這魚湯就多放了一點調(diào)料,味道當真大不一樣。”
林向南笑嘻嘻地道:“這手藝可將咱媽比下去了!”
林母好笑地道:“瞧這孩子說的,我又不是廚子!”
“中院傻柱可是專業(yè)大廚!”
林向東笑而不語。
傻柱的特制調(diào)料,他還剩了一些。
只要給他時間絕對能拆解出來。
就算是現(xiàn)在,他都已經(jīng)確定了其中好幾味香料藥材。
還有幾樣,要等他在醫(yī)里門戶里再多學上幾天,才能分辨出來。
不得不說,這傻柱在廚藝上確實是天賦異稟。
只加了一點特制調(diào)料,那么大的半條魚身子連同魚湯都吃得干干凈凈。
林向北半靠在椅子上揉著圓滾滾的小肚子。
“哥,這魚湯真好喝!”
“等你學會了再做給我們吃!”
林向東笑道:“沒問題!”
“不過你們兩個今晚吃撐了,都要晚點睡,知道嗎?”
林向南林向北年紀還小,他怕兩個孩子晚上積食。
外面天寒地凍的,出去遛彎也不方便。
林向北笑嘻嘻地道:“知道!”
林向南收拾好碗筷,一家四口圍著煤球爐子聊天消食。
林母看著五斗柜上的座鐘想了想,取出一塊申城牌手表。
“東子,明天元旦節(jié),你也算是二十歲的人了。”
“你爸這塊手表,你拿著戴。”
林向東原本打算過了元旦就去買塊手表。
他早就有手表票跟足夠的工業(yè)券。
只是這段時間事情多,忙的給忘了。
接過手表戴上,笑道:“謝謝媽!”
林向南羨慕地道:“哥,等我大了也要手表!”
林向東又想伸手去揪小辮子,被林向南歪著頭躲過。
笑道:“好,好,好!”
“等你大了,不但手表,連其他的三轉一響,三十六條腿哥都給你備下!”
林向南跺著腳道:“媽,您看哥說什么呢?”
“我過了明天才八歲!”
林母噗嗤一笑。
其樂融融間,又是一夜過去……
…………………………
次日,元旦。
林母早早帶著林向南林向北姐弟去了景陽胡同。
林向東在家守著建筑工人做了半上午事。
看看手腕上的申城牌手表,時間也差不多了。
騎著二八大杠去早已約好的前門。
這幾年前門小酒館的生意,比第一個五年計劃那黃金五年要差得很遠很遠……
又是這年終歲末,大雪寒天的時節(jié)。
壓根沒有幾個食客上門喝酒。
一溜的臨街門臉,只開著寥寥數(shù)家。
林向東在洪記小酒館門前停下自行車。
這家酒館早在數(shù)年前就已經(jīng)公私合營。
原先的伙計現(xiàn)在也改成了服務員,掌柜的則是被稱為經(jīng)理。
酒館里的生意蕭條之極。
連一個食客都沒有。
連經(jīng)理帶兩個服務員,都撐著下巴在柜臺上打盹。
林向東大步走進門臉。
這家小酒館有些年頭了。
門上掛著的牌匾?guī)缀踹B底色都快看不出來,顯得更加破敗。
好在名字還沒換,依舊是洪記小酒館。
還沒像幾年以后那樣。
趁著風,將那些百年老字號都亂七八糟胡改一氣。
什么紅太陽點心鋪,什么人民美術出版社第二門市部,什么四九城烤鴨店……
不大的門臉里擺著四張四方桌。
原先油上的黑色土漆早已斑駁掉落。
每張桌子配了四張條凳,一張條凳能坐兩個人。
柜臺旁邊還有幾個酒壇,上面是用紅布包裹的蓋子。
散裝的白薯酒如今每斤也就幾毛錢。
舀上二三兩不過一毛幾分。
林向東問道:“服務員,今天有些什么下酒菜?”
他還是習慣叫服務員。
總覺得叫伙計像是回到了老年間的四九城似的……
年輕的服務員抬了抬眼皮。
“帶殼花生,芥末墩兒,再有就是涼拌土豆絲。”
林向東問道:“肉皮凍,拍黃瓜,油炸花生米,醬羊肉,這些都沒有?”
服務員沒精打采地道:“如今是什么年景?”
“哪里還能有那些下酒菜?”
“就只這三樣,再沒別的了。”
林向東皺皺眉,早知道這樣就該去便宜坊或是全聚德。
這樣的下酒菜,等會怎么喝酒?
接著問又道:“那酒呢?有幾種?”
服務員耷拉著眼皮。
“二鍋頭跟白薯酒。”
“就剩這兩小半壇子,也不多了。”
“作坊那邊缺糧。”
“等賣完了,只好關門大吉。”
還在艱難歲月的尾巴根上,糧食緊張的很。
這小酒館家還能有兩個小半壇子,已經(jīng)算是難能可貴。
見趙叔孫哥等人還沒到。
林向東轉頭對還在打盹的經(jīng)理道:“你是洪記的經(jīng)理?”
“等會我有一桌客人要來,先上兩斤二鍋頭,再配幾碟下酒菜。”
“我得去便宜坊買兩只鴨子。”
“不然,這酒真沒法子喝。”
經(jīng)理好容易睜開眼睛。
懶洋洋地道:“不用您親自去。”
“叫這小子去,給他一兩毛錢跑腿費就得。”
林向東看得哭笑不得。
就算是世道景氣,這酒館只怕也得打蒼蠅……
從當經(jīng)理的到服務員,一個兩個,全是懶洋洋的……
完全不是原身記憶里,掌柜熱情,伙計勤快的樣子。
林向東先拿著錢給服務員去便宜坊買烤鴨。
再讓另一名服務員打了兩斤酒,等著客人上門。
等到服務員從便宜坊買回烤鴨送來的時候,正好趙叔孫哥幾人也都過來了。
“趙叔,孫哥,快坐。”
林向東招呼趙叔孫哥等人坐下。
笑道:“要是早知道如今的前門小酒館會是這般模樣。”
“咱們就該去全聚德便宜坊或是烤肉宛。”
原身記憶里的洪記小酒館可是喧囂熱鬧的很。
有闊綽些的買一兩碟子下酒菜,坐下喝上小半天。
就連傳說中的鵝卵石蘸醬油,銹鐵釘子下酒的人,也不是沒有。
林昭偶爾也會帶身體好些的原身過來坐坐,只不過不讓原身喝酒。
只點兩碟子下酒菜讓他解饞。
趙叔嘆道:“這洪記小酒館啊,你爸原先最喜歡過來喝幾杯。”
“花上兩三毛錢,能坐個半天……”
“如今人不在了,這小酒館也大變了樣……”
孫哥道:“那時候我才去保衛(wèi)科不久,林叔還帶我來過幾回。”
“所以東子一說來前門,我就記得是這里。”
他看了經(jīng)理跟服務員兩眼,接著道:“這三個都換了人。”
“原來的掌柜伙計不是他們。”
經(jīng)理見坐了滿滿一桌客人,總算打起了幾分精神。
聽見林向東等人說是原來的熟客,插口道:“老洪頭公私合營后不久,就退了休。”
“如今每個月拿定息,偶爾才會過來坐坐。”
“有熟客在的話,也會陪陪著說說話。”
“這兩個服務員也是新招的。”
趙叔道:“難怪我看著你們幾個眼生。”
林向東將包著兩只烤鴨的油紙包打開。
“經(jīng)理,借你幾個碟子碗,擺個盤。”
“再將這兩只鴨架子做個湯。”
經(jīng)理在服務員胳臂上一拍。
“還不快去安排,一點眼力勁沒有!”
服務員這才去廚房拿了些碟子小碗什么出來。
一樣樣裝好,擺放在桌子上。
又拿著包鴨架子的油紙包進廚房,讓廚子做成湯。
林向東端起酒杯笑道:“湯還要一會再上。”
“咱們喝酒,吃烤鴨。”
“邊吃邊聊。”
“今天元旦,大家不用值班巡邏,多喝點沒事。”
趙叔孫哥舉了酒杯,笑道:“來!來!來!”
“喝酒喝酒!”
酒一喝上,桌上的氣氛頓時熱烈了起來。
林向東回頭問道:“經(jīng)理,有爛肉面沒有?”
“等會做幾碗端上來。”
“要是你這沒有,就出去買,我給你拿錢拿糧票。”
經(jīng)理道:“爛肉面沒了,炸醬面倒是有。”
林向東道:“也成。”
“等會喝得差不多了再上。”
“得嘞,您擎好吧!”經(jīng)理答應著去廚房安排。
林向東等人邊吃喝邊聊天。
紅星軋鋼廠里那幾只陰溝里的老鼠還沒定案。
幾人都默契十足的沒有提這話茬。
說些當年林昭如何帶他們在廠里查案辦事訓練的事。
還有廠里那些亂七八糟的八卦。
不單單女人愛八卦,這酒一旦喝了起來,男人也愛說這些有的沒的。
林向東一邊勸酒,一邊聽得津津有味。
等到鴨架子湯端上來,桌上兩只烤鴨已經(jīng)吃了大半。
趙叔漸漸有了酒。
大著舌頭道:“這些年,我還真跟林哥學了不少本事。”
“東子,我敬你一杯!”
“謝謝你爸這么些年對咱們這些人的照顧!”
林向東忙道:“趙叔,還是我敬您!”
說著跟趙叔碰了一杯,仰頭干下。
孫哥語氣沉沉地道:“說起來,我們這幾個,有誰沒受過林叔的恩惠?”
“尤其是前兩三年日子艱難,林叔情愿自己過得緊巴都要接濟咱們……”
“可惜啊,好人不長命……”
這桌上一條條龍精虎猛的漢子,說起林昭都紅了眼眶。
或許是受原身影響的緣故,林向東又是一陣酸楚涌上心頭。
忙轉開了話題。
“各位叔伯,大哥,兄弟,這鴨架子湯做的不錯。”
“喝碗湯,先壓壓酒。”
趙叔含含糊糊地道:“下次,下次叫上咱們第一食堂的傻柱來做……”
“他的手藝可比這廚子好得多……”
“只可惜……被易中海耽擱了一兩年……”
林向東眉毛挑了挑,傻柱被易中海耽擱了一兩年是怎么回事?
“趙叔,易中海怎么耽誤了何雨柱?”
他追問了一句,趙叔偏生又不說這事了。
大著舌頭,拉著林向東說起某天某夜……
郭大撇子悄悄帶了個女工去小庫房胡天胡地的事……
只將林向東聽得哭笑不得……
郭大撇子那LSP的名聲,原來從這個時候就開始傳出來了……
難怪原劇集里會占秦淮茹的便宜……
見幾人面紅耳赤,眼睛發(fā)直,明顯酒都喝得差不多了。
林向東忙讓服務員上了幾碗炸醬面。
幾人吃了面,方才搖搖晃晃的各自散去。
林向東結完賬,騎著二八大杠回南鑼鼓巷95號大院。
他當然不會喝醉。
才推著自行車進了垂花門。
就見劉光天劉光福兩兄弟風一般從院里沖出來!
身后。
響起劉海中粗著嗓子罵人的聲!